你倒在那里,吐白沫,就……”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又像是在为自己辩解:“我确实救了你!那解毒剂很珍贵的!至于……至于刚才……我……”
他的脸
更红了,眼神里却又重新燃起一丝难以掩饰的、带着强烈占有欲的火焰:“你……你实在是……太美了。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存在。我……我一时没忍住……而且,你刚才……你好像也很……”
“住!”我厉声打断他,虽然声音不大,但那份冰冷的愤怒却让艾利安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我尝试着撑起身体,靠坐在身后的……似乎是柔软的皮毛堆上。这个动作牵扯到了酸痛的肌,让我忍不住蹙了蹙眉。
“回答我的问题。”我盯着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尽管内心早已是惊涛骇,“这里是哪里?属于哪个国家或势力范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需要信息,迫切地需要。愤怒和屈辱解决不了问题,了解现状才能找到生机。我必须压下绪,用我仅存的理智来应对。
艾利安似乎被我突然冷静下来的态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回答道:“这里是……翡翠回廊的边缘地带。再往东走大概三天,就能到多兰王国的边境哨所了。我是……出来采集一些稀有的魔法植物的。”
翡翠回廊?多兰王国?魔法植物?
这些陌生的名词如同钥匙,稍微打开了一点这个世界的面貌。果然这里存在着国家,存在着……魔法。这印证了我之前的某些猜测。
“你……”我看着他,心中念飞转,“你一个
?”
“嗯,大部分时候是。”艾利安点点,似乎放松了一些警惕,“翡翠回廊
处很危险,但边缘地带还算好,仔细点能避开那些大家伙。”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忍不住偷偷打量我。那种目光让我感到很不舒服,像是在评估一件珍奇的货物。我下意识地将叶片衣物裹得更紧了一些,尽管那薄薄的叶片根本无法带来多少安全感。
我的目光落在他腰间的皮袋和短剑上,又看了看这个小小的、布置得还算整齐的营地——一小堆熄灭的篝火灰烬,几个装着不同颜色末或
体的小瓶子,还有一些捆扎好的
药。他确实像个经常在野外活动的
。
他救了我,但也趁之危侵犯了我。他看起来……不像是个纯粹的恶棍,更像是一个被原始欲望冲昏了
脑的普通
。他拥有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和资源,而我现在极度虚弱,需要帮助。
这是一个……危险的平衡。
“水……”我的喉咙得厉害,声音更加沙哑了。
艾利安立刻反应过来,连忙拿起旁边的一个水袋递给我:“哦
哦,好的!给!这是净的山泉水。”
我没有立刻去接,只是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他似乎明白了我的顾虑,连忙自己先喝了一,然后才再次递给我:“放心吧,没问题的。”
我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接过了水袋。身体的渴求压倒了警惕。我小小
地喝着水,清凉的
体滋润了
涸的喉咙,也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
喝完水,我将水袋还给他,依旧保持着距离和警惕。
“谢谢你……救了我。”我开说道,语气依旧平淡,听不出太多
绪,“但是,刚才发生的事
,我……”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不对!”艾利安连忙打断我,脸上露出懊恼和一丝……难以形容的兴奋织的表
,“我……我愿意补偿你!你需要什么?食物?药品?或者……你想去多兰王国?我可以带你去!”
他的急切,反而让我更加警惕。
补偿?他想怎么补偿?或者说……他把我当成了什么?一个可以用物质换的……战利品?
我看着他那依旧因为回想起刚才景而微微发亮的眼睛,心中一片冰冷。
这个世界……或许远比我想象的更加复杂和……直接。而我这具身体,注定会给我带来无尽的麻烦,但也可能……是某种通行证?
我需要时间恢复体力,需要更多的信息。眼前这个艾利安,是目前唯一的突,也是……一个潜在的巨大威胁。
我该怎么办?
我靠坐在柔软的皮毛上,慢慢喝着水,感受着身体的极度虚弱感在清凉体的滋润下稍微缓解了一些。
里很安静,只有艾利安略显不自在的呼吸声,和他偶尔偷偷瞥向我时,那压抑不住的、带着惊艳和欲望的目光。
刚才被侵犯的画面和身体那不受控制的反应,如同烙印般刻在脑海里。若是在过去,我恐怕早已陷崩溃、愤怒和
的自我厌恶中。但现在……或许是死过一次,或许是这具身体的奇特影响,又或许是这个世界本身的规则就与我所知的截然不同……我的内心虽然依旧残留着被冒犯的不快和警惕,却没有那种预想中的、撕心裂肺的屈辱感。
反而……一种更加冷静、更加现实的念占据了上风。他确实救了我。没有他,我可能真的已经因为毒蘑菇而彻底消亡了,连体验这具身体带来的痛苦与……奇异快感的资格都没有。
也许……正如那个噩梦所暗示的,痛苦和死亡,对这具身体而言,并非终点?
我将这
些纷的念
暂时压下,看向眼前这个既是救命恩
也是侵犯者的矮小男
。
“说了这么多,”我的声音依旧有些沙哑,但已经平静了许多,“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艾利安,是吗?你怎么会一个在这种危险的森林里?没有同伴吗?”
我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只是单纯的好奇,不带太多绪。观察他的反应,获取更多信息,这是现在的首要任务。
艾利安似乎没料到我会主动开问这些,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拘谨地回答:“啊……是,我叫艾利安·石掌。我……我习惯一个
行动,比较自由。我来这里是为了采集几种只有在翡翠回廊
处边缘才能找到的魔法药
,给……给王都的药剂师供货。”他顿了顿,也反问道:“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像你这样的
士,怎么会一个
在这里?”
他的目光再次不由自主地在我身上流连,尤其是在我因为靠坐姿势而更显挺拔的胸前,以及那双即使蜷缩着也显得格外修长的大腿上。
我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忽略掉那让我略感不适的审视。
“我叫星琉。”我用了这个似乎与这具身体绑定的名字,“至于我为什么在这里……我不记得了。”我轻轻摇了摇,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迷茫,这倒不完全是伪装,关于这身体的来历,我的确一无所知。“我醒来就在这森林里,过去的一切都想不起来了。没有同伴,没有家
……一直都是一个
在这里挣扎着活下去。”
除了转生的事实,我说的几乎都是真话。失忆是一个完美的借,既能解释我的来历不明,又能避免过多追问。
艾利安听完我的话,脸上露出了极度震惊的表:“失忆了?一个
?!在这里?!”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再次将我从
到脚打量了一遍,仿佛在确认我不是在开玩笑,“老天啊!像你这样……这样……”他似乎想说“这样娇艳柔弱”,但又觉得跟我刚才独自生存的描述矛盾,最终含糊道,“像你这样的
士,竟然能独自在这种地方活下来?!那些食腐藤、影豹、还有更
处的……”
他的震惊溢于言表,其中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