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摩托车走在前面探路,摩托车是苏恒钢的,一直都是我用。
另外六个,三个
开车,另外三个
护航。
这一天漫长而艰难,神高度紧张,但我们没有遇到任何问题,除了周山川的卡车出现了一些引擎故障,苏恒钢和乌庆阳很快就解决了。
天色渐暗,我们找到一个僻静的空地,扎营过夜。
这里荒无烟,几个小时没见过一个
。
我们越往东走,遇到的就越少。
自陨灾以来一直如此,沿海地区已经不适合居住,大多数都向
、资源和基础设施更加丰富的中西部迁移。
两年前,这些地区的还很多。
现在,他们中的大多数都离开了。
我们要帮助的村子也可能会迁移,但他们很多有伤或者太虚弱,无法完成这一旅程。
过去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但现在不必这样了。
陨灾的坏力惊
,我们也没有那么脆弱。
当社区的和六零二基地取得联系时,我们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更的是,他们有一台太阳能发电机可以分享。
六零二基地有太阳板,但都被用在更紧迫的事上。
有了更多的电,我们的粮食磨碎机就能派上用场,节省很多时间和力气,再也不必使用手摇式的磨床来制作玉米和面
了。
我疲力竭,但又有些焦躁不安,所以主动担任夜晚的第一批守护岗。
今天一整天没怎么见到苏恒钢,但我知道他一直在我身后不远
的地方。
我们已经半年没有说过话,平时也很少见面。
大家各有各的任务需要完成,他大部分时间会跟着其他队伍寻找补给、清理废墟,很少在基地。
而我主要在菜园除种菜、采水浇灌。
这一次的外出换物资任务原本不该有我,但我发现他们
手不足时,主动要求加
。
如果在以前,苏恒钢定然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但现在我们几乎像两个熟悉的陌生。
他没有立场再阻止我或为我做决定,只能默默加,我的内心不得不说有种报复
的快意。
第二天早上,我们很早出发。
整队前进时,苏恒钢和我打了一个照面,我对他浅浅微笑,甚至点点示意早上好。
他没有走上前和我说话,但他的脸明显变得柔和。
最初的几个小时和前一天一样平淡无奇,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应该在中午之前到达目的地。
不知为何,我却很紧张。
神经末梢像在燃烧,就像危机酝酿时一样。
不管是什么原因,当麦菱和我带领队伍在崎岖的山路上行走时,我比平时更加警惕。
这里的地形比我们当地地区更崎岖、更加荒凉。
岩石壁架和而
暗的起伏令
生畏,我们的速度立刻慢了很多。
周山川告诉我们这里会是最佳的伏击之地,我不是军事专家,可如果一个军营的大校告诉我敌可能会潜伏在此,我不会怀疑。
麦菱和我继续缓慢前行,前面的小径在两座高耸的岩石悬崖之间形成一个的急转弯,然后忽然变窄。
当我们绕过弯道时,两个都停下来,道路被一棵倒下的大树挡住了。
我注意到的第一件事是,这棵树不是被自然的力量倾倒在这里,而是被砍倒的。
这意味着一个陷阱。
我吹了个尖锐的哨,警告身后的其他
。
麦菱和我迅速掉,回去保护其他
和物资。
一声枪响不知从何而来,打了麦菱的摩托车前
胎。
麦菱在车子失控之前,设法跳了出去。
我赶紧开向她的方向,希望能来得及载她一起回到车队。
无论如何,卡车为我们提供一层遮掩,不像现在这样完全露在对方的
击范围内。
就在我即将靠近时,一连串的子弹打到我的车上。
无论对方是谁,肯
定不止一个狙击手瞄准我们。
摩托车失控撞到旁边一棵树上,我即使有预见也来不及反应,整个身体飞出去,再重重摔在地上。
最初几秒没有感觉,我竟然能够爬起来,又跑了几步。
然后一阵眩晕,这才感觉到骨钻心似得痛。
我依稀看到麦菱跑回到我们的卡车,向山上开枪。
当我迈出第五步时,两件事同时发生。
一是我的眼前一片空白,二是疼痛终于像海啸一样冲击到我的脑海。
我用最后一点力气爬到几块石后面,那是我在失明以前最后看到的景象,也许能给我提供一点点保护。
我晕了过去,但并没有昏迷多久,可能连一分钟也没有。
醒来时自己仰面躺在地上,正午的阳光如同糊在身上的油漆,又粘又腻。
我一阵窒息,耳蜗发出尖锐的蜂鸣声,像匕首一样直脑髓。
他们还在向我不停击,子弹从我躲藏的岩石上反弹回去。
居然没有一颗子弹打中我,感觉像是一个奇迹。
但我还是被困住了,除非他们撤退,我无法活着离开这个小小的藏身之处。
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甚至无法抬起手臂举枪还击。
我只是抬抬,一
难以言喻的眩晕立刻袭来,我惊恐地意识到自己可能忽略了身上最严重的伤势:脑震
。
我会死,非常确定。对我来说,这就是结局。
枪声越来越大,显然我们的小队已经开始行动,他们快速组成防御阵线对抗枪手。
我不知道袭击者是谁,但毫无疑问想抢夺我们的物资,即使杀死我们所有也在所不惜。
我的眼前一片模糊,浑身痛苦不堪。最新地址) Ltxsdz.€ǒm
如果可以做任何事,我会去做。
然而,我连动都没办法动,半个身子都是麻木的。
除了蜷缩等待,我别无选择。
我听到不远处传来坚定的命令,紧急的呼喊。
过了一会儿我才辨认出他们是我的朋友,周山川向其他发出命令,他总是在危机中掌控全局。
然后我听到乌庆阳大喊掩护她、抓住她,不知何故,我知道他在说麦菱。
也许她没死,也许她能回到其他身边。
我希望如此。
当然,其他也可能无法成功,但至少和他们在一起,麦菱还有机会。
她没有像我一样被困、
受伤、毫无抵抗之力,连逃跑都挪不了步子。
接着我听到另一个声音,非常熟悉,既粗鲁又响亮,回在山谷间的岩壁上。
“秀秀在哪儿?妈的,秀秀在哪儿?”
“她就在我身后。”那是麦菱,她还活着,但听起来很虚弱。
“我们会尽快把她救出来的。”周山川再次说道:“潘宇龙,你往左边走,麦苗,你护前边。苏恒钢,等一下!苏恒钢,不!你不能就这样一一”
我什么都看不见,但却可以从只字片语中明白发生了什么。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