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泪痕,再地吻上她的红唇,久久不肯离开。
一吻过后,他轻道:“答应本王——都付给本王,可好?”
脑海处仅存的理智告诉她,不——
她唇瓣微启,欲言又止,终究是难掩依恋地、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好。”
那声轻若蚊鸣的字眼落下,仿佛一粒火星落燎原,瞬
间点燃了他心压抑许久的渴望。
湘阳王眸色骤,俯身便吻住她——不是试探,不是温柔,而是带着决堤之势的吞没。
唇舌缠间,他几近贪婪地吮吻着她,指尖紧扣她的后颈,将她牢牢锁进自己怀中。
江若宁一时惊愕,呼吸都了,可很快,心底的悸动如
水涌回,让她回抱住他,轻颤地回应这场狂风骤雨般的
吻。
他吻得太,几乎让她忘了自己曾有过的矜持与挣扎,只记得他低沉的气息、滚烫的温度,与唇舌间那种强势的
感
迫。
良久,他才稍稍放开她,气息微喘。指尖轻轻划过她眼底,象是抚触,又象是审视。
“都青了……”他喃喃,声音低沉,“这几夜,是睡得多不好?”
她怔了一下,刚要回话,他已起身下榻,走到案前,俯身吹熄了烛火。
帐内登时沉一片昏暗,只剩窗外一抹月光微透。
她尚在错愕之中——他明明已是动难抑,下身的灼热与坚硬,她怎会感受不到?
他却已重新回到榻上,一手将她揽进怀中,掌心覆在她腰后,安抚似地轻轻拍了拍。
她忍不住低声问:“王爷……不、不要了吗?”
他含笑低咬她耳垂:“怎么?你想要?”
江若宁瞬间红了脸,整个几乎要缩进被中。
他却不再撩她,只是将她揽得更紧些,低声道:“这一夜先让你睡,本王能等。”
她怔然,心跳得紊。那一刻,她甚至不知自己究竟是松了一
气,还是更惶然失措。
夜色静沉,她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终于沉沉睡去。
她的呼吸渐渐均匀,手臂仍紧紧抱着他,脸颊贴在他胸前。
怀里的轻轻蹭了蹭,长发微
地拂过他肌肤,痒得他指尖一紧。江若宁……甚少睡得如此沉。
可此刻,她象是卸下了所有心防,整个软软地倚在他怀中。
他睁着眼,望向帐顶,心思却早已绕缠千结。
——她答应了。那句“好”。
他唇角微勾,无声地笑了笑。
他垂眸看她,那张素来淡漠的脸此刻毫无防备。
湘阳王闭了闭眼,长臂收紧一寸。
若这是她眼中的“折辱”,那便让她折辱于他怀中,夜夜甘心困在他心上,也无妨。
网,已收。
二后,怡然轩与雅竹居同时收到了来自清
风堂的请帖。
素面洒金的绫纹纸张,边角以朱砂绘云纹,雅致华贵。封面正中,湘阳王手书二字——“月邀”。字迹如行云流水,笔力藏锋,净清绝。
江若宁展开请帖时,眉心微动。
宋楚楚更是盯着那字多看了两眼:“王爷这字,怎么连邀赏月也写得这么……正经?”
请帖内文简短,却不容推辞:
“月满南苑,风清夜长。揽月阁,备清酌、设席,邀卿共赏。 ——子衡。”
顾姓皇族,湘阳为其封号,子衡乃其字。
江若宁指腹轻拂过“子衡”二字时,唇角动了动,却终究未语。
宋楚楚也注意到那亲密的落款,心骤跳,隐隐不安,低声嘀咕:“又来哄
了……”
这等私字落款,乍看似是之邀,而非王命。
可……
不去?你敢试试?
第二十六章 双姝之宠(上)
王府南苑处,绿柳垂堤,疏影摇曳。穿过一座月门,便可见水云堂静静临水而立。
水云堂环水而建,与外围相连的小桥曲廊错相通。揽月阁则立于堂后东侧,隔着一道疏帘与水榭相通,属于整座建筑中最为幽静的一隅。
揽月阁楼台挑高,栏杆雕饰月华纹,东南两侧皆开敞栏窗,正对湖面与天穹。夜间若天朗风清,满月悬于空中,便可一览无遗,四周以素纱帘围障风露。
宋楚楚一路随着引路小厮穿过曲廊小桥,踏进南苑处,脚步不自觉慢了下来。
她曾来过南苑,却从未夜独来。这回甚至连杏儿也未带——湘阳王早有吩咐,揽月阁设席,毋需随侍。
月下无,清风带露。她独自一
,脚步轻轻踏在石板上,前方那静卧湖畔的揽月阁,在灯光掩映下竟显得有些……神秘。
她掩了掩心,低声咕哝:“赏月就赏月,偏要选这么偏、这么静的地方……”
宋楚楚踩着月光走上揽月阁的楼梯,素纱帘微扬,露出楼台之内一角光景。
月下灯影柔和,只见阁中矮榻一张,铺了银灰纹软垫,前置月形小案,酒盏已满。湘阳王端坐其中,江若宁则坐于他左侧。
宋楚楚吸一
气,行至榻右侧,盈盈一福,在湘阳王的示意下缓缓坐下,却略带紧张地往外挪了些许,与他拉开一小段距离。
湘阳王斜睨了她一眼,语气淡淡:“是你喜欢的桂花酿,尝尝。”
宋楚楚闻
言,杏眼一亮。她确实极此物,那熟悉的香气立刻冲淡了几分她心底的不安。
她伸手接过玉盏,唇边勾起一抹软意:“谢王爷。”
说罢,便低首小酌一。酒
喉,暖意顺着喉咙滑下,果真如她记忆中那般醇厚甘甜。她满足地轻叹一声。
湘阳王看着她乖顺饮酒的模样,唇角的弧度扩大了一分。
随即他又为江若宁斟酒:“宋娘子桂花酿,江娘子偏好江南
儿红,本王记得分毫不差。”
他顿了顿,语带笑意地补上一句:“既不偏宠,也不厚此薄彼——你们说,本王这般夫君,可还算称职?”
宋楚楚本还因桂花酿的香甜而露出几分间意,闻言手中酒盏差点没握稳,红唇微张,一句话卡在喉间。
江若宁素再稳重,也不禁手势一颤,一滴
儿红自盏中滑落案面。
从身份制度上而言,他似乎的确是她们的“夫君”,但……她们好像从未真敢将那两字放进心处。
江若宁垂眸,声线微颤:“王爷……说什么胡话……”
湘阳王慢条斯理道:“怎便是胡话?难不成江娘子另有夫君不成?”
江若宁一张脸瞬时通红,嗔道:“王爷!”
宋楚楚听罢也心神一慌,连忙伸手将他面前的酒盏拿起,双手捧着递到他唇边,象是在遮掩,又像撒娇般哄着他:“喝……喝酒……王爷别胡说了……”
她的手明显不稳,酒微晃,脸上写满了娇羞与无措。
他接过酒盏,慢吞吞饮了一,低笑出声:“好,不逗你们了。”
她们对视一眼,几乎同时红了耳根,低饮酒,悄悄松了
气。
小案上果肴齐备,桂花糕细腻软糯,糕面撒了细细糖霜,香气幽幽,一看便是宋楚楚吃的。旁侧荷花酥层层起酥如花瓣舒展,外酥内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