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而是她从未死心，对他存有执念的问题。
“莫宁，我是你的老师，我们之间绝对没有任何可能。你上了大学以后，会有很多优秀的男生……”
“你是我的老师，那你就不是连珠雨的老师了么？”莫宁忽然打断他，仰
直视他的眼睛，再没有任何的一丝退缩。
史尧安内心大骇，但尽力保持面上的冷静：“你在说什么？”
他的掩饰更加
了莫宁的怀疑：“你大概不知道，自己有多关注她吧。或许你以为自己控制得很好，可我是一直都在看着你的。”
“你真的需要一个镜子，看看你在看到连珠雨和陈枫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扭曲的表
。”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根本就不是身份的问题，什么老师学生所以不可能，根本就是放狗
！你只是单纯不喜欢我罢了……”
莫宁是个开朗豪爽的
孩，对待任何事，首先以自我的感受为先，她不屑于去顾虑后果，一腔孤勇往前冲。也因此，当她意识到对史尧安的好感，即便高考在即，即便他是自己的老师，她依旧鼓足勇气表达自己的心意。同时，她也是个善良的孩，她接受了史尧安拒绝自己的理由，不希望
扰他的工作与生活。
她本以为这份感将埋藏在不为
知的角落，随着时间逝去而消散。
可今
她所目睹的，犹如一颗种子在她心里生根发芽，直到现在，她已无法遮挡茂密的枝叶，从心脏处蔓延，从嘴唇伸出枝桠。
史尧安痛欲裂，可这并不是能逃避的问题，他更不是惯于回避问题的。
“抱歉，我确实不是什么正君子，我确实是个禽兽。”
“是我单方面喜欢连珠雨，她对我并没有任何意思。”
终于说出
了，出乎意料的是，史尧安并不感到羞耻，而是有莫名的轻松，心脏处压着的那块重石，似乎终于碎了。
弗洛伊德认为，格并不单一存在，而是有叁个维度——本我、自我与超我。本我代表原始欲望，自我则是表面世界的我，而超我是良知或内在的道德判断。类的痛苦根源通常在于本我与超我的拉扯、
分裂，而在这一刻，史尧安所获得安宁，源自于本我与超我的和解，又或是妥协。
莫宁此刻正被愤怒笼罩，说出的话字字带刺，希望用语言惩罚眼前的：“如果你不能喜欢我，那你也不能喜欢她。我劝你离她远一点，否则我不知道我一冲动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是挺直的肩背，是不愿低下的颅，是故意装出的狠戾，是一颗
碎的心脏。
史尧安忽然觉得罪孽重。
/
连珠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窗帘拉开，与
漫的晚霞撞了个满怀。一片天都是橘红与浅紫，几缕
色的云游曳其中，洋洋洒洒。
晚风亦是柔和的，从海上吹过来，更减去几分暑热，剩下的全是惬意。
同学们都在餐厅那边享受海鲜自助大餐，连珠雨尚未走近，就被食物的香气挑起了馋虫。中午她只喝了点水，此时已是饥肠辘辘。
各种海鲜都尝了一些，菜品太丰富，陈枫又给她拿了一些刺身、龙虾和生蚝，她摸摸肚皮，表示自己实在吃不下了，陈枫只能自己全吃了。
倒是这一晚上，都没看到史尧安。
连珠雨心生疑惑，却听陈枫和旁边的一个同学提起史尧安。他似乎有些不舒服，在房间休息，也不想吃晚饭。
那个男生还颇为遗憾，原本还打算饭后和小史老师一起游夜泳的。
连珠雨摸摸下
，他俩怎么这么倒霉，一个中午倒了，一个晚上病了？
笑容渐渐从嘴角蔓延，
——不如搞点事？
第十一章.突袭
老师们住的别墅有叁层，史尧安的房间在叁楼，整层楼只有他的房间。
没有开灯，只有月光照亮柔软的沙滩，沙滩泛着莹白的光亮映照进落地窗。连珠雨静静地将白色恤与短裤脱下，文胸和内裤也一起褪去迭好，放进了一楼的柜子里。
在大家都穿得清凉的时候，她倒是保守起来了。
海风透过未关严的窗户吹进来，温润中带有
湿，水汽化作清凉，吹拂过毫无遮蔽的身体。
被风触碰，早已高高挺立。身上仿佛起了一阵细细密密的
皮疙瘩，或许是因为温差，又或许是因为欲。
即便是陌生的环境，这样熟悉的快乐亦令她无比心安。
她绕着客厅转了一圈，又轻轻踏在每一级楼梯上。体能的消耗与
神的兴奋让她不停喘息，直到站定在叁楼紧闭的门前。
她忽然就屏住呼吸，脸颊变得滚烫。或许是因为她知道，今夜踏进这里意味着什么。
指节屈起，敲在门上。
“咚，咚，咚。”她敲得缓慢，试图让过快的心跳也随之慢下来。
“谁？”
“开门啊。”叁个字，足以让史尧安分辨来。
可没想到，里面的男沉默片刻，回答道：“我不舒服，你回去吧。”
连珠雨有些莫名其妙，直接去拧门把手，发现被反锁了。
她有些恼怒，自己脱光了衣服站在他门前，岂有不进去之理？况且他生的哪门子病，门开不了，说话中气倒挺足。
可她也不屑于在门外大喊大闹的，想让他开门，办法多的是。
“老师，你知道吗，我没穿衣服哦，我现在光着身子站在门哦。”
房间里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有重物坠地。
连珠雨捂着嘴咯咯地笑起来。
“而且哦，我刚听说秦老师她们几个马上泡完温泉，就要回来咯。”
“也不知道会不会和她们撞上呢？”
史尧安就坐在门边，月光朦胧地投影在纯白窗纱上，连珠雨的声音很弱很轻，却无比清晰地传至他的耳畔。
他到底试图在挣扎什么？他比任何一都要感到迷茫。
他刚迈出去的一步，他刚成形的决心，似乎要因为一个变故而瓦解。难道他的勇气就虚幻得如同泡沫？看似美丽，毁灭却只在轻微的一碰触。
或许他并不认为莫宁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她终究是个善良的，不愿意去伤害任何一个。可让他真正意识到存在问题的，是自己在面对一丝困难与痛苦时，在那瞬间萌生的并不是与之对抗的勇气，而是毫不犹豫的退意。
他对自己没有信心，也对他和连珠雨的未来毫无信心，他更怕伤害到连珠雨。
那还应该继续吗？
连珠雨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老师，这次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有来了。”
她的声音仍是一如既往地平静，只是在字间掺杂一些冷意与慌张。史尧安心一动，若是演戏的话，必定是浮夸的，这样的平静倒显得真实。
他下意识就要去开门，却忽然听到她的笑声，很轻，刻意压低的，却仍是清甜的少笑声。
那一瞬间便知道自己被耍了，他叹气，又悔恨自己忽然的心软。
然而片刻之后，楼梯那边却传来声音，是脚步声，踏着
阶梯走来。
史尧安怔住，连珠雨收起笑声，低喃一句：“大晚上的，果然不能
说话，竟然真的来了。”
“老师，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