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落地挂在身上、掉在水里,身上已经被铁链磨出了血痕,他的上半身被吊在水面上,垂着,不知是死是活。
佩茜卡用手指沾了些水,抹向他裂的嘴唇。
鲛立刻反应过来,含住她的手指吸吮出指缝里的水。
“还要吗?”佩茜卡抽出手指,把唾擦在他身上。
鲛哀求般看着她。
“那就说出我的名字,佩—茜—卡—”
“佩—茜—卡—”她又重复了一遍。
“帕……”鲛张了张嘴,发不出
类的音节。
“佩—茜—卡—”
“帕,伊卡。”
“佩—茜—卡—”
“帕,西卡!”
就这样,重复了十几次,他磕磕绊绊地念
出了她的名字,“佩,茜卡。”
“很好,继续喊。”
“佩茜卡,佩茜卡,佩茜卡……”
在他的叫喊中,他的身体渐渐散出荧光,佩茜卡把手伸向他的脖颈慢慢抚摸。
鲛的喉咙
涸,喘着气,却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出她的名字。
“佩茜卡。”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鲛的身体在一道淡蓝色的光中化为她手里的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纤细、轻薄,近看刀片上有鱼鳞的纹样,刀把末端镶着一颗透亮的蓝宝石。在空中划过的痕迹就像一新月。
她借着月光观察了一会,简单夸赞了一句,手上的匕首好似有了意识般微微抖动了两下,好像很兴奋。
佩茜卡脱下外衣,把拖地的长裙绑到腿间,走池中,捧着匕首让其浸在水里,在一阵蓝光中,他恢复了原样。
水并不是很,所以鲛
只能把尾
放在水底拖着前行,他依依不舍地抱住她,鱼尾扫过池底的泥沙把她圈在怀里。
“嘤呜……”他发出哀求的声音,不得不说,再怎么压抑,鲛的声音依旧悦耳。
佩茜卡摸了摸他耳后的鱼鳍,“先这样吧,大海离这里太远了。”
鲛拼命地摇着
,拽着她往池中央拖。
她怀疑对方把她当成了同类,便与他解释道,“我在水里不能呼吸,会死的。”
他听到这个眼可见地沮丧起来,但还是死死抱着她的腰,不让她离开,嘴里咿咿呀呀地发出一些不明所以的音节。
佩茜卡低看着他,他的蓝眼睛里好像映
着当
的星月,很好看,她想安慰他,或者适当地吻他,但她怕他嘴里都是鱼腥味,而且鲛
的牙齿太锋利,所以犹豫了很久,做足了心理准备。
佩茜卡撩起的长发别在耳后,慢慢地低下,郑重地吻上他。
鲛的唇像一块柔软的冰,大概和夏天吃的冰
油差不多,没有鱼腥味,但有点咸咸的,海盐味。
鲛摸着她的腰窝,有节奏地揉起来,等她软下来,他便让她坐在自己的鱼尾上,甚至把手伸进她的胸
。
佩茜卡推开了他,喘了几气,“够了,我真的要走了。”
鲛还想抓住她,佩茜卡直接打了一下他伸过来的手,“不行,再这样我便不会再来看你了。”
(四)湿
佩茜卡不敢穿着湿乎乎的衣服回去,她先去了玛尔殊那借他的衣服穿
。
她谨慎地穿过走廊,湿透的裙子在大理石上拖了一路。佩茜卡觉得有点疼,夜里的风比较冷,而她的感冒才刚好,可能是又发烧了。
到了玛尔殊卧室,她敲了两下门,轻声道,“开门。”
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过了会,门才打开。玛尔殊顶着他一糟糟的短发,不耐烦道,“你来做什么?”
他说完这句,才发现佩茜卡穿着一身湿衣服,他愣了下。
“给我一件你的衣服。”佩茜卡拖着她的湿裙子挤尽他的房间,毫不客气地把外衣脱下来扔在地上。
“你去找父亲不就行了,他难道还会让你穿着湿衣服睡觉吗?”玛尔殊虽然骂骂咧咧的,但还是翻开柜子拿了件净的白袍扔给她,“穿了赶紧滚。”
佩茜卡磨磨蹭蹭地脱掉衣服,看他坐在椅子上盯着地面生闷气,便问,“你还在生气吗?”
“没有!”一听这个,他就像一只被踩了尾的猫一样,全身写满了
躁。
“你今天晚饭都没来。”
“……我不喜欢宴会,都是一群蠢猪。”
“我同意这句话。”佩茜卡穿上衣服,站起来扣扣子。发布地址ωωω.lTxsfb.C⊙㎡
一阵沉默……
玛尔殊看着被她扔在地上的湿衣服,问她,“这个,你准备怎么办?”
“放这呗。”
“哈?我去给你洗吗?”
“你也可以扔了。”
他叹了气,认命似地弯下腰,用一根手指勾起地上的裙子,丢到了门背后。
“你最好跟父亲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换了身衣服,我可不希望他到时候来问我。”玛尔殊把穿好衣服正准备重新坐下的佩茜卡拎起来,推到一边。
佩茜卡想了想,“如果我说,是我找你练习水魔法的时候弄湿的,他会信吗?”
“他自己就通水魔法,难道还会看不出区别吗?”
“那就只能说被一个不长眼的隶泼了一身酒了。”
玛尔殊没说话,算是默认了。他觉得实在没什么好聊的便催促她赶紧回去,“快走吧,我要睡觉了。”
“那,晚安,哥哥。”
“……晚安,佩茜卡。”
……
佩茜卡离开了玛尔殊的住处,不紧不慢地回房间。玛尔殊的衣服对她来说要宽松许多,所以她一直提着它们。
佩茜卡一路穿过走廊,来时滴落的水已经了,留下一串水渍,不
用担心,这些证据都会被早起的隶擦
净。
她顺利地走过回廊,在楼梯却见到萨曼缓缓从上走下。
“真是巧,你也睡不着吗?”萨曼看到她脸上略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笑容掩盖了。
佩茜卡摇,“正准备去睡。你呢?为什么睡不着?”
“说起来要让你见笑了,我认床。”
“如果有需要,我的房间里有睡眠助剂,我让隶送去你那就好。”客气完,她越过萨曼准备离开,却被他伸出的手拦下。
“还有什么事吗?”佩茜卡装作很礼貌的样子,但表却好像在说“你很无聊吗?”
萨曼没有在意她的态度,不怀好意地抚上她的脸,在额上印上一吻,“祝你好梦。”
“……你也是。”佩茜卡侧轻轻避开他的手,她可不想回礼。
萨曼目送她离开,直到属于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他才收回笑容,面无表地走下楼梯。
他打了个响指,壁台上的蜡烛倏然亮起,借着烛光,他得以观察到瓷砖上不自然的水渍。
萨曼沿着水渍走下去,来到后院的的处,他停在这里观察起来。
萨曼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他确定自己看到佩茜卡与一只低贱的鲛接吻。
这荒谬绝伦的事绝对不能发生在皇储身上,也不能发生在他未来的妻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