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欲碎裂。
映眼帘的,是一间陌生却整洁的房间。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落在地板上,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药香。床铺柔软洁白,被褥温热,身上的伤已被包扎妥当,虽仍隐隐作痛,却不再撕裂。
他怔了一瞬。
“……是梦?”
空缓缓抬起手,指尖在阳光中微微颤抖。可是下一刻,他的目光停驻在指节处,那枚戒指——银色的指环,边缘被涸的血迹染红,那是他在与芙宁娜定
时所戴的物件。
他睁大了眼睛。
脑海中,如水般涌来昨
的记忆——芙宁娜含泪戴上项圈、颤抖着弯腰、轻声道歉、昏倒在地,数个男
架着芙宁娜像给孩子把尿一般
弄着她,连她的子宫
处都注满了
……
而这段似乎很温馨的记忆,则是那群渣出于恶趣味,为芙宁娜穿上婚纱,强行让她和自己发生关系,好满足自己扭曲病态的
神……
那不是梦。
不是梦!!
他猛地坐起,剧痛从腹部传来,他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却依旧死死地握着戒指。那染血的指环像一块灼热的烙铁,把他整颗心都烙穿了。
“芙宁娜……”他哽咽出声,双肩剧烈抖动,指甲陷
掌心,“芙宁娜……我对不起你……是我太弱了,是我……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他的声音逐渐低沉,碎。
他抱着膝盖,蜷缩在那张净的床上,就像在那冰冷牢狱中毫无尊严地倒下时那样。他恨自己失去了力量,恨自己明明答应了要保护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为自己舍弃一切。他恨这世界残酷不公,却更恨自己的无能。
他跪坐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抱着那枚染血的戒指,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指甲已嵌
掌心,鲜血从指缝渗出,滴落在地板上,一点一点,像是从他灵魂
处淌出的悔恨与悲痛。
“芙……芙宁娜……”
他的声音哽咽,颤抖,碎得像即将瓦解的陶瓷。那熟悉的名字从他
中吐出,如同撕裂般的痛从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