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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来到了教师公寓。
这里的联排公寓，跟自己专属的校长公寓，隔得不处罚了黛琳，他还有一个
需要注意。
他在文学老师娜塔莎的公寓门前停下，然后按响了门
"是谁？"
里面传来
慵懒的声音，娜塔莎肯定没有料到今晚会有访客。
"米列夫小姐，我是格兰·瓦伦蒂安。"
里面静了一秒，然后传来脚步声，接着门打开了。
娜塔莎站在门内，
发蓬松地披散着，眼睛半睁半闭，看起来有点迷糊，不过她看到门
是格兰，立刻
神起来：
"校长先生
格兰点点："本来想这周末开一个会，来认识一下大家，不过今天早上的课堂出了那件事，我就先来看看你。"
"我知道我的失态给您添麻烦了，校长先生，请进。"娜塔莎侧开了身，让格兰进去。
她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色睡裙，睡裙里是真空的，胸部和腿部的曲线都露在外面，而腰间系了条
蓝色的带子。
格兰没有在意这些，他的目光落在娜塔莎的脸上，鼻梁高挺，嘴唇丰盈，是斯拉夫里难得一见的美貌，她的眼睛是
褐色的，眼角略微弯曲，格兰见过很多漂亮，而娜塔莎名列前茅。
娜塔莎·米列夫。
"很抱歉，校长先生，我这里没有什么可以招待你的，请坐吧。"
娜塔莎没料到有客来，也就不会准备待客的东西，她的身上带着淡淡的香味，是宝格丽香水。
她立刻去厨房，接了杯温水来，放在茶几上。
"没关系，我知道我来的很突然。"
格兰点点，他端起了水杯，喝了，他看向了沙发上摆着的几本书，都被翻过，书脊的磨损证明，娜塔莎反复阅读它们。
"这些都是你看的书？"
"这里没有什么娱乐，不过我也只喜欢读书，所以，挺好的。"
娜塔莎坐在格兰的对面，跟自信得体的格兰不同，她显得拘谨，双腿并紧，双手似乎放在哪里都不放心，抬起又放下，她还刻意看着自己的睡裙，希望没有
露太多。
"的确是文学老师，很喜欢阅读。"
格兰笑了起来，拿起了沙发上那本有不少折角的《战争与和平》。
“托尔斯泰的著作。”
格兰没翻开，因为那是俄语写的，西里尔字母他一个都认不懂。
"嗯，我很喜欢，这本是我父亲送给我的。"
娜塔莎的目光转到那本书上，她的语气中流露出浓浓的怀念。
“我的文学课成绩不太好，跟你说这个就有些丢脸了。”
格兰把手中的书递还给了娜塔莎。把手中的书递还给了娜塔莎。
“我是来跟你谈谈，黛琳·罗尔斯小姐的课堂表现的。”
格兰提起黛琳的名字，娜塔莎的表
立刻就变得起来。
“她很……顽皮。”
娜塔莎熟读各类文学，她是克罗地亚，英语说得完全没有音，但词汇量应该很丰裕的她，在如何评断黛琳的时候，只能挤出一个词。
很显然，黛琳给她造成的不便，并不只是今天早上这一次而已。
过多的扰
课堂纪律的行为，让娜塔莎不知道怎么办。
“你觉得她为什么会这样？”
格兰反问。
"呃，这......"
娜塔莎一愣。
"罗尔斯小姐有严重的信任危机问题，这源自于她糟糕的家庭况，和在上一所学校时的遭遇。"
格兰继续说。
"但这种况需要改变，不仅仅是我，还有你和其他老师的态度与手段。"
格兰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看着娜塔莎："你应该听说了，我对违反校规的学生的惩罚手段了吧？"
“知道，大家都在讨论……我也听到了很多。”
娜塔莎的呼吸有些急促，她咬着下唇，看起来有些紧张。
格兰对她的这个表现有点意外，因为据
他的了解，娜塔莎·米列夫来自克罗地亚乡下的一个保守传统的教师家庭，家里有六个兄弟姐妹。
而娜塔莎肯定见识过体罚，尤其是打
，她应该是个乖乖，但也知道如何对付顽劣的学生。
“你……不赞成？”
格兰问。
"这样的教育方式对罗尔斯小姐起到的作用，只能让她更加的顽劣吧。"
“米列夫小姐，你的家庭应该也有体罚吧？”
他看着娜塔莎，娜塔莎却坦然地迎着格兰的目光。
“有，但这种体罚可能只起到很小的作用吧，虽然我没挨过打，但我的兄长经常是我父亲皮带的‘常客’，但这没有什么改变。”
“他们该怎么样，还是会怎么样的。”
格兰摇摇，不认同娜塔莎的话。
"只是惩罚，也不够，如果我们不加以开导，体罚的效果就体现不出来，事实上，我刚才去拜访了罗尔斯小姐，表达了我的歉意和关心。"
"关心？在你把她打得一路哭着回到宿舍以后吗？"
娜塔莎反问。
"没错，她不是初犯，所以我认为有必要重罚，但在那之后，我了解到事出有因，她的顽劣是诸多客观因素造成的，而在上一所学校，那里的老师并没有好好的帮她。"
“那么这就是我们的责任了。”
格兰解释道。
娜塔莎看了格兰一眼，没有再说话，但她的手指缠在了一起，像是在考虑着某种可能
。
"开导可以由我来负责，但是校规是权威，不能被随便挑衅，如果她们一直这么做，对她们不是好事，所以，维持权威，要依靠你们。"
“毕竟我不负责上课，当然我也准备安排我自己开设一门课，但在那之前，和其他学科的课堂上……”
“得靠你们了。”
格兰拿起还有温度的水杯，仔细地观察着娜塔莎的表。
"好吧……具体要怎么做？"
娜塔莎点点。
她很清楚，瑟希罗士的方式太过温和了，格兰的手段虽然激烈了很多，可肯定会管用。
至于如何把平衡把握好……娜塔莎不知道。
但这位年轻的校长看起来很有信心。
她如此拘谨被动，下意识地就会尝试着相信他。
“校规上不是有明确规定吗？如果学生扰课堂纪律，老师可以当众处罚，而至于是用尺子，木拍还是你的
手来惩罚，全由你决定。”
格兰把话说完，娜塔莎的纠结又出现了。
“要当着其他的面，打她的？可是，我从来没有……"
娜的脸红了，她想到自己从未打过，自己从小就一直很文静，即使被别挑衅，她也很难生气，听起来有点懦弱，实际上也的确如此。
格兰默默放下了杯子。
这位比他大一些的文学老师，似乎一直都处于很被动的结里，赋予她责打学生的权力，任何老师都会纠结，因为他的前任瑟希罗士没有这么做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