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的书房里，一片死寂。地址发<布邮箱LīxSBǎ@ＧＭＡＩＬ．cＯＭ
肖诺坐在电脑前，屏幕上还停留着顾沁那份冰冷的诊断报告。
“我就是个如假包换的、彻
彻尾的、无可救药的……绿
。”
当这个念在他脑海中成型，并带给他一丝病态的、解脱般的快感时——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房间里突兀地响起。
肖诺毫无征兆地，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火辣辣的疼痛从脸颊上传来，瞬间将他从那种病态的沉醉中拉回了现实。
他捂着脸，有些发懵。
刚才……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打自己？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好像有两个声音在打架。
一个声音在低语：“没错，就是这样。承认吧，你就是喜欢看裴冉被别的男
。让她去吧，让她去取悦更强的男，然后回来告诉你她有多爽。这才是你真正的归宿。”
而另一个声音，则在愤怒地咆哮：“你他妈疯了吗！肖诺！那是你的
！是你发誓要用一生去守护的！你怎么能有这么肮脏、这么下贱的想法！你对得起她吗！”
第一个声音，冷静、诱惑，充满了对堕落的渴望，像一个优雅的魔鬼。
第二个声音，愤怒、不甘，充满了占有欲和保护欲，像一个不屈的战士。
绿。
纯
这两个意识，像两条互相撕咬的毒蛇，在他的脑海里疯狂地翻滚、搏斗。他感觉自己的快要裂开了。
“我！”他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感觉自己快要
神分裂了。这算什么？双重格？我他妈又不是在拍电影！
他站起身，在狭小的书房里烦躁地来回踱步。
那个在梦境中被激活的、彻底的“绿”格，正在试图抢夺他身体的控制权。它告诉他，之前的一切都是对的，加码，继续加码，直到看到裴冉被彻底征服的那一天。
而他原本的、纯的格，则在拼命地反抗。它提醒着他和裴冉之间的感
，提醒着裴冉为他付出的一切。它告诉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往前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这场内心的天
战，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和混
。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让冰冷的夜风吹在自己脸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就在这时，一个莫名其妙的、极其丢的画面，不受控
制地从他脑海里冒了出来。
他想起了下午在诊所里，顾沁那张被自己
了一脸
的、惊慌失措的可模样。
他想起了她那歪掉的、沾满了白浊体的黑框眼镜。
想起了她那总是面无表的秀靥上，泛起的那抹动的
红。
想起了她那总是清冷的、不带一丝感的眼睛里，流露出的那种手足无措的、少般的羞赧。
他甚至……开始不受控制地窃喜起来。
我，我把一个这么高冷的、神一样的心理医生给颜了？
这个念一出来，他自己都想再给自己一个耳光。
太他妈变态了！
他开始不受控制地意
起顾沁。
他想象着，如果把这个总是穿着白大褂、一副禁欲模样的压在身下，撕开她那身一丝不苟的白衬衫，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他想象着，当自己的大
，
进她那被百褶裙和黑色丝袜下神秘的领地时，她那张清冷的脸，是否会因为极致的快感而变得
碎，发出他从未听过的、动的呻吟。
顾沁这么可……进去一定爽得要命……
“停！停下！”
他用力地摇了摇，试图把这些肮脏的念甩出去。
他发现，自己不仅对裴冉有病态的欲望，现在连顾沁都不放过了。他感觉自己真的快要变成一个无可救药的变态了。
但奇怪的是，当他开始意顾沁时，脑海里那个属于“绿”的声音，似乎变弱了。
他好像找到了一个暂时压制住那个疯狂念的方法——用另一种同样变态，但至少不涉及裴冉的幻想，来转移注意力。
这算什么？以毒攻毒？
肖诺苦笑了一下，感觉自己的生，已经变成了一场充满了黑色幽默的荒诞喜剧。
他靠在窗边，吹了很久的冷风。
直到他感觉，脑海里那两个声音的争吵渐渐平息，那个属于“绿”的、疯狂的欲望，被暂时压制了下去。
那个属于“纯”的、还保有一丝理智和意的战士，暂时赢得了这场战役。
他长长地出了一
气，感觉自己像是刚打完一场仗，身心俱疲。
他关上书房的门，轻手轻脚地回到了主卧。
裴冉还在熟睡，呼吸均匀。
他钻进被窝，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了她温热的身体。
他将脸埋在她的发间，闻着那熟悉的、让
他安心的洗发水香味。
他知道，身体里的那个魔鬼，只是暂时睡着了。
……
那个充满了自我剖析和黑色幽默的夜晚过去后，肖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第二天一早，趁着裴冉还没起床，给顾沁发了一封加密邮件。
邮件里，他用一种极其克制和客观的笔触，描述了自己内心那两个正在疯狂打架的意识。他坦白了自己强行中断梦境的真实原因，也承认了自己那正在觉醒的、无可救药的“绿”倾向。
他把这个最的秘密，告诉了顾沁。这是他们两之间的新秘密，一个不能让裴冉和韩俊知道的秘密。
顾沁没有回复邮件。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
静。
韩俊似乎真的被吓了胆，在线上聊天中变得格外老实，裴冉逗他几句，他都用“哈哈”、“嗯嗯”和表包来敷衍，再也不敢接招。裴冉觉得无趣，也就不再主动撩拨他。
生活仿佛回到了正轨。
直到又一个周五的下午，顾沁的诊所。
这是实验开始以来的第一次阶段
总结会。
肖诺、裴冉和韩俊三提前到了，坐在那熟悉的、让感觉有些压抑的咨询室里，等待着顾沁。
“哎，”裴冉百无聊赖地晃着腿，打了沉默，“贼，你最近怎么跟个闷葫芦似的？是不是上次被我吓到了，落下什么心理
影了？”
“没……没有。”韩俊坐在离她最远的沙发角落，眼神躲闪，活像个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训话的小学生。
“还说没有，”裴冉看着他那副窝窝囊囊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看看你现在，哪还有一点黄文作者的王霸之气？我看你那本《虚假恋》
脆改名叫《纯战士俏佳》算了。”
“冉冉，你就别拿我开涮了。”韩俊苦着脸求饶，“我这几天卡文卡得都快秃了，没心开玩笑。”
“卡文好啊，说明你脑子里那些黄色废料都清空了，正在往一个积极向上的好青年方向发展。”裴冉煞有介事地点了点。
韩俊被她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好低玩手机，假装没听见。
肖诺坐在一旁，没有参与他们的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