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冉冲他俏皮地一笑,然后转身,拉起肖诺的手。
“走啦,该回家了。”
肖诺全程都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将两之间那微妙的、充满了暧昧拉扯的互动,尽收眼底。
他没有说话,只是任由裴冉拉着他的手,走下了山。
阳光穿过廊下密密麻麻的许愿牌,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韩俊一个站在原地,手里握着那块还带着裴冉体温的木牌,犹豫片刻,转身把木牌挂了上去。
两天后,周二下午。
整理好那份充满了禁忌细节的心理实验报告后,肖诺独自一,再次出现在顾沁的诊所。
他推开咨询室的门,顾沁正坐在办公桌后,低看着一份文件。她依旧是那身标志
的装扮,白衬衫,黑框眼镜,百褶裙,整个
透着一
生
勿近的清冷。
“顾医生。”肖诺开。
顾沁抬起,看到是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
肖诺将那份厚厚的报告放在桌上。“这是上个周末的实验报告。”
顾沁拿起报告,开始一页一页地翻看。她的阅读速度很快,表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在看一份最普通的病例档案。
咨询室里很安静,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 肖诺坐在沙发上,看着顾沁那张被镜片遮挡住部分绪的、
致的脸,心里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自己那份几乎可以称之为“色
小说”的报告,在这个清冷的
眼中,会是什么样子。
“有意思。”顾沁看完了报告,将其合上,放在桌上。她看着肖诺,眼神里闪过一丝研究者发现新大陆般的光芒。
“裴小姐的主动介,让整个实验的变量变得极其复杂,也极其……有效。”她做出了评价,“从你的生理和心理反应数据来看,‘被动接受背叛’和‘主动观看背叛’,给你带来的刺激强度,完全不在一个量级上。”
“特别是,
”她拿起报告,翻到其中一页,“裴小姐用你的窥探欲来反向刺激你的那段,你的心率和皮电反应数值,达到了本次实验的峰值。”
她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肖诺的灵魂。
“肖诺,”她看着他,一针见血地指出,“你需要的,可能不只是一个简单的‘nr境’。你真正渴望的,是一种更复杂的、混合了羞辱、掌控、背叛和被玩弄的‘权力游戏’。”
“在这个游戏里,裴小姐不再是单纯的受害者,她和你一样,既是演员,也是观众,甚至……是导演。”
顾沁的话,让肖诺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她又一次看穿了他内心最处的、连他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欲望。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肖诺艰难地开。
“继续加码。”顾沁的回答简单而直接,“既然‘非接触’已经成功地将你的兴奋阈值推向了新高,那我们下一步,就需要测试这个阈值的上限在哪里。”
她看着肖诺,平静地抛出了一个更加惊世骇俗的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裴小姐真的和韩俊,发生了关系,你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像一颗重磅炸弹,在肖诺的脑海里轰然炸响。
“我……”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别急着回答。”顾沁似乎预料到了他的反应,“这只是一个假设的问题,也是我们实验最终可能需要面对的终极
境。在到达那一步之前,我们还有很多中间阶段可以探索。”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认真。
“肖诺,我需要你绝对的坦诚。你现在告诉我,当你在观看裴小姐为韩俊进行的时候,你内心最
层的想法,是什么?”
肖诺看着顾沁那双不带任何感色彩的、仿佛能
悉一切的眼睛,知道任何的谎言和掩饰都是徒劳的。
他吸一
气,将自己内心最肮脏、最不可告
的那个念
,说了出来。
“我在想……如果……如果她能用嘴……” 他说不下去了,羞耻感让他无法将那个词完整地说出。
顾沁却像是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替他说了出来。
“很好。”她点了点,在平板上飞快地记录着什么,“这说明,你的欲望正在从‘视觉刺激’,向更具功能
和服务
的‘行为刺激’转移。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进展。”
她放下平板
,再次看向肖诺。
“看来,我们下一次的实验主题,已经很明确了。”
肖诺听着顾沁那冷静到近乎残酷的分析,感觉无地自容,他内心最处、连自己都羞于承认的肮脏念
,就这么被她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
“好变态啊。”肖诺下意识地喃喃自语,这句评价既是说给自己,也是说给这个疯狂的实验。
顾沁闻言,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
“的确。”她淡淡地回应,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波澜,仿佛在确认一个客观事实,“兴奋倒错的本质,就是将常规认知中的负面刺激,转化为正向的生理快感。从这个角度看,你的反应符合临床特征。”
她的这种极致的、非道德化的专业态度,让肖诺无言以对。他感觉自己不是在和一个医生对话,而是在和一个解剖学家讨论一具尸体的病理特征。
“的提议,是基于你当前心理状态的最优解。”顾沁继续说道,她的声音清冷而有条理,不给肖诺任何
话的余地,“它在行为上,比
更进一步,服务
和羞辱感更强;但在传统观念里,它又不像真正的
那样,具有‘彻底背叛’的象征意义。这是一个完美的、用于测试你兴奋阈值上限的中间阶段。”
她看着肖诺那张因为震惊和羞耻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继续道:“当然,这件事的前提,依然是裴小姐本的完全自愿。如果她无法接受,我们可以重新评估方案。”
肖诺没有立刻回答。他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一个悬崖边上,顾沁正在冷静地向他描述跳下去之后,身体会如何以最优美的姿态撞击地面。
他失魂落魄地离开了诊所。
回到家,他没有像上次那样,立刻就找裴冉摊牌。他需要时间,需要一个机会。
接下来的两天,生活平静如水。
韩俊大概是真的被温泉那晚吓到了,和裴冉的聊天又变得客气许多,即便裴冉逗他几句,他也只是用一些表包敷衍过去,再也不敢接招。
而肖诺,则在等待。
周四晚上,肖诺因为系统的一个紧急u,在公司加了会儿班。他回到家时,已经快十点了。
他推开门,看到裴冉正穿着睡衣,敷着面膜,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做着瑜伽。
“回来啦?”裴冉看到他,动作没停,“吃饭了吗?”
“在公司吃了点。”肖诺换了鞋,走到她身边坐下,看着她那因为拉伸而显得格外修
长柔韧的身体曲线。
“怎么了?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裴冉结束了最后一个动作,盘腿坐在瑜伽垫上,撕下面膜,露出一张水润光洁的小脸。
肖诺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开了。 “我……昨天又去找了顾医生。”
裴冉擦脸的动作一顿,抬起,“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