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路离开仲长氏的身下落下一点点鲜红的血渍，叫
触目惊心。
“桓卿，这里血腥味重，不如换个地方说话吧。”曹芳扇了扇手，似是要将在在鼻尖处游
的气味散去。
桓范连忙将小皇帝请到大堂，曹芳道：“前些
子大将军进宫，说要表奏桓卿为冀州牧，昨突然得知桓卿病倒了不能上任。朕甚是担忧，于是特意出宫来探望。”
说着，曹芳笑着上下打量了一番桓范，朝他眨了眨眼睛，“今一见，桓卿倒是很
神，不像是病得不能赴任的样子啊？”
桓范大囧，称病拒绝官职算是他们士常用的手段，但也得搭配闭门不出拒不见客的全套戏份，如今被皇帝堵在家中撞了个正着，虽说以自己的身份和资历，大概率啥事没有，但在小皇帝心中，难免留下了很差的印象。
不过曹芳这具孩童身体里毕竟是一个穿越者的灵魂，桓范还有大用，他并不打算拿这事打压他，不过适当的敲打还是必要的。
“桓卿，你早年曾参与编纂过《皇览》，想必对各种文献应当熟悉……”曹芳看着紧张的桓范，眼中满是纯真，仿佛真的只是一个求知的好奇孩童，“依照《魏律》，非因斗争无事而杀妻者，该判处何罪？”
桓范顿感五雷轰顶，他自然知道自己的
节应当与故意杀同论。
更重要的是，天子就是此案的目击者，妻子又在对方手里，只要她以实相告，若是再出点什么意
外死了，那就坐实了自己的罪名。虽然大将军与自己素来亲善定会想办法周旋，但这些年自己在朝中不对付的甚多，看到自己有难，肯定争着要来踩上两脚。
万一事态真发展成这样，最好的结局也就是被废为庶，再也别想当官了，这对自尊心极强的桓范来说，简直比死了还难受啊！
念及于此，桓范已是冷汗直冒，后背衣衫皆被湿透，对着小皇帝长跪懊恼道：“老臣一时糊涂，恳请陛下饶恕老臣这一回吧！”
看着跪在面前打颤的桓范，曹芳依旧是笑吟吟地扶起老
，握着他的手宽慰道：“朕只是听到了夫的惨叫，也只见到了她浑身是伤地倒在书房内，至于是如何变成这般模样，朕还需回去当面向夫询问清楚，也不至于冤枉了桓卿。”
说完，曹芳便离开了。
等送走曹芳，桓范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一个身着一袭青色罗裙的少
却从方才君臣二会面的大堂屏风后走出，对桓范笑道：“天子虽然年幼，但气势手腕颇有文帝和明帝的风范呢。”
桓范瞪了少一眼，骂道：“你这臭丫还说风凉话！”
少却劝慰道：“爹爹别急，天子也没说要治你的罪，一切不都要看母亲在天子面前的陈词吗？”
这番话瞬间点醒了桓范，天子给自己留足了
作的空间，显然也没有把这事公之于众的打算，而是捏在手里当作把柄，要是哪天自己让天子不满意了，就是桓范杀妻案沉冤昭雪的时候了。
至于仲长氏，谁会在乎一个受害者的死活呢，她只需要提供一份适当的陈词用来定罪就行。
不过有真的在乎仲长氏的死活，比如小皇帝曹芳。
等曹芳慢慢悠悠地回宫后，太医们已经完成了医治，曹芳遂喊来太医令询问况。太医令答道：“勉强保住了母子二的
命，只是这位夫身子弱，臣不敢用猛药，只能静养。”
曹芳点点，又让太医令近前来，低声道：“你往药方里额外添几样催
的药材。”
太医令虽不解，但也不敢多问，领命而去，曹芳则去探望仲长氏。
仲长氏躺在床上，虽然意识清醒但身子很虚弱，见到曹芳进屋，就要翻身下床行礼，曹芳怕她再出闪失，连忙让侍按住她。
“多谢陛下仁
，太医说若是再晚些送来，不仅臣妾肚中孩儿不保，就连臣妾也要丧命……”仲长氏哭哭啼啼地谢恩，曹芳却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脯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确认什么事。
曹芳挥退屋内侍，出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朕问你话，你如实回答。”
仲长氏毕竟也是士族子，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立刻止住了哭声，乖巧地点点。
“你叫什么名字，年芳几何，肚中胎儿多大了？”
“臣妾仲长氏，名芸，今年二十有一，肚中孩儿已孕有七个月。”仲长芸一一如实回答。
而后曹芳便不再询问她为何倒在地上，毕竟他作为穿越者知晓其中的真相。曹芳坐到床边，伸出小手轻轻抚摸仲长芸的脸蛋，近看下来，这还真有几番姿色，胸前一对大
子如两枚枝熟透的果实一般，和母后的
媚巨有得一拼。
更重要的是，据曹芳仔细观察，仲长芸有溢的症状！完美填补了吸母后的吸不出水的遗憾！
小皇帝也不说话，只是一味地摸自己的脸颊，目光还频频落在自己的孕上，这让仲长芸如坐针毡，身子紧绷不敢轻动。
“如此娇妻美妾，桓卿倒也真狠心，只是说了一句实话，竟然不顾夫肚中的骨
，下手如此之重。若是朕晚来一会儿，夫怕是就要香消玉殒了。”说着，曹芳的小手不老实地向下，轻抚过仲长芸饱满的胸脯，若有若无的触感让她怀孕后本就敏感的孕一阵酥麻，不由得咬住下唇，将那份动的低吟藏在喉中。
在故意的一番挑逗后，曹芳笑着看向仲长芸，问道：“夫觉得，桓卿希望你被救活吗？”
这个问题让仲长芸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愣愣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其实以她对丈夫的了解，桓范
不得自己一死了之，能给他省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但她感上却不愿接受自己已经被丈夫抛弃这个冷酷的事实。
见仲长芸迟迟不做回答，曹芳叹息道：“夫安心修养，过几朕让送你回去。”
听说自己还能被送回桓家，仲长芸心中生出几分庆幸，正要谢恩，又担心起桓范会如何对待自己。
曹芳装作要走，临行前说道：“桓卿那边还要给个
代，就说‘桓范耻于屈居吕昭之下，其妻仲长氏说他督青徐时就不懂得如何做好上官，如今又是不会做下官，桓范怒而杀妻，未遂’，夫你看如何？”
仲长氏大惊失色，天子竟连他们夫妻私下所说的话都知道！而且这要是让桓范知道了，绝对会认为是自己告诉陛下的，那再回桓家无异于自寻死路。
“陛下，陛下不可！”
“怎么，夫要翻供？”曹芳笑眯眯地问道，
一切尽在掌握。
翻供？天子说的都是事实，自己如何翻供？就算是编也要和夫君通过气才行。
此时，仲长芸才发觉，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无论陛下是否将这番话告诉桓范，以夫君的子，自己让他在天子面前出了丑，丢了面子毁了形象，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自己的，自己回到桓家的结局，无非是难产而死。
见仲长芸脸色苍白，娇躯发颤，曹芳知道她已经陷
绝望，心理防线被彻底击溃，正是乘虚而的好时机！
曹芳回过身，握住仲长芸的柔荑，轻轻抚过手臂上的瘀伤，温声道：“其实夫还有一条路，可保你母子平安，还能继续享受富贵，就是会辛苦一些。”
此时的仲长芸如同溺水将死之，面对曹芳抛来的善意，她几乎是顾不得一切地想要抓住，生怕小皇帝反悔，“请陛下明示，臣妾不怕辛苦，也不图富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