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满堂】（1-10）
作者：芝坞
第1章 归国
今
秋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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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悬在几处院门前的富丽灯笼此刻黯然，形同虚设。
邪风卷过底下的穗子，那没骨
的东西立刻扭得欢腾极了，恣意摇摆几下后同欲诱一起偃旗息鼓。
一
背着手行于空
的庭院回廊，长靴在
湿的地面叩击出沉闷的声响，就这样稳健地向前走去。
夜色中看不真切，那指尖挑起了什么，似乎在转着圈玩，有细微的碰撞摩擦声扩开，和着脚步声显出些许俏皮的肃杀。
真是个奇怪的，她会让这座朽烂的富贵宅院有趣一些吗？
她一步步，循着往复的回廊去接近眼中尚且烛火熹微的院落，终至豁然开朗。
环视四周，一座多气派的大院，不知掩埋了多少溃败的噩梦。
她跨过高高的门槛，径直往主屋去。
门没落锁，她堂而皇之
了厅内，堂屋尽的珠帘之后，就是屋主惯行风月的地方，那床榻上的光景让房外之一览无余。
高老爷躺倒在床上，身上跨坐了个赤条条的，浑身净是苟且留下的旎红青紫的淤痕，看得出来受尽疼宠。
双手被绑缚在顶，稍躬下身子，被揉搓的白
子垂坠出丰盈的弧度，有些颤颤巍巍地发着抖，正卖力地摇晃着腰肢和
来吞吃埋在他下体的东西。
而高老爷眼见这幅春光，被欲火熏红枯柴般的老脸，
角流涎，急促抽动的鼻翼呼出兽喘，却只是拿手指死命扣弄那，胯下宛如死了一般丝毫不见起色。
艳若桃李，莹如霜雪。高娴默默在心里赞叹，这新小妈虽是个带把儿的，也的确有具不得了的欲胴体，难怪能让老东西状若痴狂，神魂颠倒。
她爹呢，那玩意都废了还不老实，手活看起来，啧，不如她好，这男要真那么厉害，跟了老子这个太监也是造孽。
那柄上好膛的1900在高娴的指尖轻巧地转了个圈而后握在掌心，隔帘对准了她爹的手臂，防止给小妈吓出好歹，扣扳机前还贴心地往肩的方向移了半寸。
砰——
“啊！！谁…来…来…”高老爷捂住染血的伤，用他浑浊的老嗓发出惊恐的求救，看清来后面目瞬间变得扭曲狰狞，从牙缝中挤出一连串的
毒字眼。
“高娴…你个小畜生还没死啊，贱，烂货…怎么，回来给你爹当婊子来
了，大逆不道的畜生…哎哟疼…”
高娴勾起唇角听他骂，不置一词。
她还是欣赏她爹过去看上谁看不上谁就
使手段那会，现在这幅恼羞成怒任宰割的蠢样子看来是真老了，成了猎屠刀下的最无趣的鱼。
她不搭理她爹，反正她找着新乐子了，刚刚高老爷中弹，一个筛糠就把男从自己身上掀了下来，小妈四仰八叉摔在一旁，他对高娴张开腿，
翘得老高，下面那朵花还在噗噗
出清
。
小妈心态真好，他男都被打得动不得了，还能在一边自己发骚。
高老爷的床极大，高娴有恃无恐挑了个地方坐下，看了两眼双
小妈的艳
脸蛋，伸手用枪管扒开两片嘟嘟的唇，往
里怼。
“啊！！什么东西…不……拔出来…”顾廉被吓傻了，易高的身体让他在刚才的变故中懵懵懂懂经历了一次，恍然一下子从神仙境里被拽到地府门前，任谁都受不了，抽着腿哀求高娴把枪拿开。
“廉儿！小畜生你做什么…他是老子的，廉儿别怕，这臭婊子掀不起什么
来……”
“诶哟我，狗娘养的骚货又发了……”
顾廉的道被药坏了，一弄他就遭不住，开始还低低求饶，没两下就在高娴的抽
中叫起床来，高老爷现在动弹不得，只能看不能吃，气急败坏冲着顾廉腰窝踹了一脚。
毕竟她的枪还捅在家里，高娴顺手把往自己这边带带，顾廉配合地枕在了她臂弯里，瑟缩着打了个颤，高娴有点邪乎，她能和某些东西共感，此时她很清楚地感觉到顾廉的使劲夹了一下，还往内提了提，生怕烫枪得不够似的。
“呵呵，小妈年纪不大可真会疼，跟这老子多没意思，我那有可多新鲜玩意了，小妈想不想试试？”高娴贴在顾廉耳边轻轻诱哄，她倒不期待他会回答，她这会也只是拿来解闷，又不是来做什么
烂营生。
但谁知道顾廉一听这话，连发骚都顾不上了，抬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像个得了特赦令的苦役似的，那柔蜜意的眼神看得高娴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改改这张就来的毛病。
“贱骨……老子花钱给你赎身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骨子里的贱货……都能把你玩烂，合该被万骑的东西……”
高老爷语无伦次地咒骂着，脑袋一偏望向门外，霎时间如见救星般，声音也拔高几分。
“儿子！爹的好儿子，你救爹来了，这畜生玩意儿竟然还活着，快来把她毙
了！”
高老爷的才也混成
，一听动静就知道坏事儿了，下都知道找二爷不找高祥玉，一方面嫡出的到底不同，再个二爷子虽寡淡些，倒也是少爷里最通理的一个，老爷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也不至于拿下开刀。
自战事愈发吃紧，高祥安滞留军中许久未归，好不容易得了空告假一，结果半夜被闹起来说他爹出事了，纵使心中千般不满，也只得认命起身。
高祥安向来浅眠，过来也吹了一路冷风，想着怎么也能清醒了，可当他看着骂骂咧咧鲜血淋漓的父亲，双腿大张叫不止的男姨娘，气定神闲坐在一旁用枪
弄下体的妹妹，这几个在他眼前构成这么一副艳丽诡异的画面，他的大脑不免宕机了一会。
高祥安来得急，换上置衣架的军装就出门了，这时站在他爹的芙蓉暖帐前，整个冷硬得格格不。
他一言不发盯着那把被用来作
的枪，他在想，那是当年离别时，他送给妹妹的么？
高娴有些遗憾地对男小妈附耳：“没让你爽的只能先欠着了，往后有机会补给你。”说罢就狠心抽了出来，顾廉死命把夹紧也没留住。
高祥安看清了，那的确是自己曾经的枪，虽然枪身挂满了别的
白粘。他听到多年未见的妹妹说：
“我就知道会是你来，妹妹不小心做错事了，会包庇我吗，哥哥。”
高祥安上午在部队整治了几个跋扈的关系党，他说什么来着，有恃无恐，目无军长，祸纪律……
再利落严明的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也变得无措起来，高祥安知道场面不合适，但他还是问了：“为什么回来？”
高老爷要裂开了，他不知道这个儿子不来帮他疼得快死了的老子动手，还顾自跟高娴寒起暄来是什么意思，酒色掏空了他的脑子，他什么也不会想了，只好继续发飙骂试图唤起儿子本就不存在的孝子之心。
高家净出些无无义的疯狗。
高祥安莫名想起祖母弥留之际挣扎着喊出来的这句话，他不在乎父亲的命，不在乎那个面色惨白的男娼，不在乎他的枪被污得龌龊，他现在，最在乎他问出的那个问题……
“不为什么，想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