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品’。” “你可以想象那个画面吗?”她问,语气里充满了恶毒的诱惑,“一群道貌岸然的男,围着一个被捆绑起来的、赤
的、美丽的少
。他们一边喝着昂贵的红酒,一边欣赏着她在鞭打下瑟瑟发抖的身体,欣赏着她那梨花带雨的哭泣……” “小薰很坚强,但她也很怕疼。她会哭,哭得特别可怜,眼泪把眼罩都浸湿了。但很多时候,她从
到尾都以为,在场的只有老
子一个。她不知道,她的每一次哭泣,每一次颤抖,都成了那群肮脏的男
眼中,最下饭的、最刺激的表演。”
“够了!你他妈的住!!!”
裴小易发出了一声不似声的、绝望的嘶吼。
他手中的皮带,不再是愤怒的宣泄,而是变成了一种自残般的、疯狂的毁灭。 他双眼赤红,像一被彻底激怒的困兽,用尽了自己全部的、甚至超越了极限的力量,一下又一下地,将那根皮带,狠狠地砸向空中那具白皙的、不断扭动的身体。
他抽打的,仿佛不再是喻芝。
而是那个看不见的摸不着,庞大而又肮脏的,凌辱他最心友的权贵群体。 是那个将他的
和尊严,都踩在脚下,碾得
碎的,残酷的世界。
更是他自己那可悲的、无能为力的、被戴了绿帽的、懦
弱的灵魂!
“啪!啪!啪!啪——!!!”
皮带与体撞击的声音,变得愈发沉重和恐怖,在小小的房间里,回
不休。 ……
华灯初上,骑龙巷三楼雪姨的烧烤摊里,有一个沉默的男喝着酒。
雪姨在这里摆了二十多年的摊,见过形形色色的客。她记得裴小易,这个高大英俊的男
,上一次来,是陪小席来的。那次他们点了许多烤串啊,小姑娘吃得眉开眼笑,而这个男
,就那么宠溺地看着她,眼神里的温柔,几乎要化成水滴出来。
可是今天,他却是一个来的。
他什么也没点,没有烤茄子,没有烤翅,甚至连一串烤韭菜都不要。他只是默默地搬了张小马扎,在最角落的那张油腻腻的矮桌旁坐下,然后对雪姨说: “先拿一打啤酒。”
然后,他就开始喝。
他喝酒的样子,不像是在品尝,更像是在灌药。玻璃杯满上,仰,一饮而尽,喉结滚动,然后重重地把空杯子磕在桌上,再倒满。周而复始。
一杯,又一杯。一瓶,又一瓶。
冰镇的啤酒沫顺着杯壁流下,在他的手边积成一小滩水渍,就像他心里那些无法排遣的、冰冷的苦闷。
周围是鼎沸的声,是朋友间的嬉笑怒骂,是
侣间的打
骂俏。这一切的热闹,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与他所在的这个小小的、被孤独笼罩的角落,格格不
。中途,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短暂地亮了一下。
是微信的提示。
屏幕上方的预览框里,隐约能看到一个熟悉的、可的
像,和一句带着略带急促的求助。
裴小易的动作,停顿了。
他拿起手机,目光落在那个亮起的屏幕上,眉下意识地紧紧皱了起来,那双本就因为酒
而显得有些迷离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
绪——有痛苦,有挣扎,有厌恶,也有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残留的温柔。
然而,这丝挣扎,也就持续了两三秒。
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又或者是彻底放弃了什么。他直接按下了锁屏键,将那个亮着光的、还带着一丝希望和纠缠的屏幕,重新变回了一片漆黑。
然后,他把手机屏幕朝下,重新扣在桌子上,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个孩,连同她背后那个肮脏、庞大、他无力抗衡的世界,一起隔绝在外。
做完这一切,他拿起桌上那瓶还剩下大半的啤酒,不再用杯子,而是直接
对着瓶,仰起
,狠狠地灌了下去。
冰冷的酒,顺着他的喉咙,一路灼烧到他的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