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是饥渴地,等候了这个铃声多时。
“想不到你又一次逃脱了,”听筒那端传来一道经过处理的冰冷声音,每一个字都裹着嘲弄,“真是个难缠的。”
紧接着,一阵低频的、几乎无法被察觉的声波嗡嗡传来,带着某种诡异的、能扰心神的韵律,试图钻透耳膜,直抵神经中枢,搅
所有的理智与冷静。
傅若昕早有预料。就在那诡异声波响起的瞬间,她迅速点开提前准备好的背景噪声软件。一阵杂而高频的白噪音瞬间介
,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那试图催眠的声波冲得支离
碎、再无规律可循。
一片嘈杂之中,对方似乎轻笑了一声。那笑声短暂而模糊,却透着一丝被意外打断兴致的玩味和……一丝极难察觉的惊讶?
就在那一瞬,傅若昕捕捉到了一丝未被完全掩饰的原始音色——是个。她的思绪飞速运转,与监控录像中那个神秘
子的身影迅速重叠。
她吸一
气,刻意放缓语速,试图掌控节奏:“大家都是
。我看你的底牌也出得差不多了,我们不如
脆一点,面对面谈谈?”
“面对面?”对方的反击迅猛而恶毒,像一根早已淬炼好、伺机而发的毒针,“你呼吸变快了,傅若昕。你在紧张,你根本没有底气。”
不等傅若昕回应,她继续追击,言语化作锋利的刀刃,直捅最脆弱的感软肋:“从一开始,你就在躲。连你那个鲜
的小男朋友,现在不也乖乖倒在我的裙下,任我予取予求吗?”
傅若昕的心猛地一沉,一寒意从脚底直窜
顶:“你把他怎么了?”她的声音不可避免地染上了一丝急促的颤音。
“多么年轻蓬勃的身体,真是最好的补品。”的声音浸染上一种黏腻的得意,仿佛在品尝着什么绝世美味,“我自然要……吃
抹净。来,听听他是怎么伺候姐姐的——”
听筒似乎被刻意拿近,下一秒,一阵令极度不适的声音猛地灌
傅若昕耳中:湿滑的舔吮、
体纠缠的摩擦声,夹杂着一种如同陷
腐烂泥沼的、粘腻的“滋咕……噗啾……”声,仿佛带着温度,描绘出不堪
目的画面,令
作呕。
“你的男,真不错。”
再度开
,语气里饱含着餍足后的慵懒和赤
的恶意,“
了三次了,还这么……不知疲倦呢。真是让我都有点舍不得了”
一巨大而冰凉的挫败感和怒火瞬间攫住了傅若昕的心脏,紧随其后的是一种被强行侵犯所有物、被当众玷污珍宝的尖锐耻辱感!她的呼吸无法再受控,明显地变得急促,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猛地攥紧,指甲
地掐进掌心的软
里,留下几个月牙形的白痕。
“想救他?”准地捕捉着她每一丝
绪波动,如同最高明的猎手,适时地抛出了蓄谋已久的诱饵,“那就来找我。就在你们当初逃出去的那个房子。记得,”她一字一顿,强调道,“从、正、门、进、来。”
就在这时,一声压抑到了极致、却又因极度兴奋而变调的男呻吟声,异常清晰地透过听筒传来——那声音的特质,分明就是小睿!
傅若昕如同被滚烫的针刺到,猛地将手机从耳边甩开,拇指狠狠掐断了通话键,将那令窒息的一切声音和想象彻底隔绝在外。
世界瞬间陷死寂。
她闭上眼,胸剧烈地起伏着,如同刚刚逃离溺水之境,每一次呼吸都沉重而滚烫。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翻涌着愤怒、恐慌、恶心以及撕碎一切的冲动,她必须用尽全部的自制力,才能勉强对抗那几乎要将她彻底淹没的负面海啸。
几秒后,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的挣扎,她再次睁开了眼睛。
眼底那剧烈翻腾的惊涛骇已被强行镇压、压回灵魂的最
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冻结一切的冰冷,以及一种近乎残酷的、不
惜一切代价的决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