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做妻子,我会一直养着你,到你自然死亡。”
斯蒂芬妮说:“那主也总会结婚的,找个黑白混血的姑娘也好,找个像你一样的梅蒂斯
姑娘也好,我是
隶,只是主
的玩物,我不能奢望主
会一直宠我,我以前的主
都是只要结婚了,或者
主
嫉妒了,就会卖掉我,每一次被陌生的男
挑选都让我对以后感到恐惧,我会尽量早点死,不让主
左右为难。” 我感到一种强烈的无力感,我知道她的恐惧,是我无论如何消除不了的,只能顺着她安抚:“那你一定要活到主
愿意杀了你的那天,在那之前你要给主
好好活着”
斯蒂芬妮居然表现出一种我难以置信的欣喜样子,说:“我早就开始幻想,我今生最大的幸福,就是能死在最我的,主
你手里。”
我只能继续安抚斯蒂芬妮,按照中国对家里老仆的说辞,很自然的对她说:“你放心,我会把你当半个家看待。”
斯蒂芬妮听了这话,虽然感到难以理解,这半个家是个什么含义,却也隐约的能明白我并没有把她当做财产,物品看待。
我送给了艾米一个布娃娃,艾米问我:“先生……我以后也会变成这样吗?”艾米看向斯蒂芬妮,刚才斯蒂芬妮那番话表露出的凄厉和绝望,让我都感到寒意。 我想说不会,可喉咙堵住,低声说:“我不知道……你还小,别想太多。”她咬着唇,眼泪掉下来,跑回墙角缩成一团。
我送给玛丽一件色围裙,
玛丽说:“我好像是怀孕了,算子应该是你的,我并无别的意思,只是陈述个事实。”
我感到很欣喜,于是对玛丽说:“等孩子生下来,我会当自己的孩子抚养,可能会把他送回我家那去。”
玛丽回了我一个冷笑:“主,你这是又不懂这里规矩了,按这的法律,我怀的孩子是露西的
隶,她拿去卖也好,怎么也好,都和你无关,这孩子生而为
,我告诉你这个是,是想问问,你要是不舍得这样,不如我等他生下来就给淹死吧。”这又是个我现在无法回答的问题。
她们睡下后,我靠在柜台后抽烟斗,屋里静得只剩薄荷味和灯油的“噼啪”声。我闭上眼,想起十几年前,在洋行抄账,船上吐得七荤八素,背着账本跟在老通事后面。朝廷重用我,又防我,乡绅骂我汉,我熬出来了,可在这儿,我救不了她们。
老卡特和跟我一样,他们搞外贸,被内陆佬瞧不起。老卡特救我,拍我肩膀说我像“文明”,因为我们都是夹缝里的
。容易彼此欣赏,又都被本国
防着。
我偶然觉得,现在我和斯蒂芬妮是互相锁定的,她粘着我,而我很享受被她粘着,我囚禁她的身体,她囚禁了我的心。这种互相陪伴,逐渐把我从飘忽的旅锚定了下来。
1861年1月初,乔伊过来告诉我:“老卡特他们一家陆续回来了,詹姆斯看到
亨利两子抱在一起哭,说他们的
儿刚刚夭折了,已经拉出去给埋了。詹姆斯拿着鞭子抽了亨利两
子几下子,让他们赶紧恢复状态好好
活,主子们谁也没觉得少了个小丫
隶算多大事。”
乔伊悄悄的递给我一块很粗粝的黑面包说:“这是亨利两子的谢礼,他们也拿不出什么更好的东西,你也别嫌弃。通过这个事我们都挺服你的,可惜你不能跟我们是一路的。”
霍克船长12月初到萨凡纳,现在他和船员经过1个月的休息再次养足了神,船上装满了棉花和烟
,这两种美国南方的主要产品准备返回英国,临行前我代替马里诺先生再次登上青瓷号,和霍克船长核对一下账目,顺便看看珍妮那个小丫
,在棉花包的空隙里,珍妮藏得好好的,她冲我微笑了一下。
霍克船长签完单据跟我说:“你这真有办法,只是我可不想再有下次了。” 我表示赞成:“我也不想再有下次了。”
霍克船长对我说:“我这趟去加拿大的哈利法克斯港,预计3月份回来,除了普通货物还会有一小批新式步枪,你看过的那把英国步枪,你先
拿回去摆弄摆弄,等我回来教你怎么保养和修理这玩意。珍妮这小丫我到了加拿大会托一个朋友哈克·布兰德送回英国去。”
第四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