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杉信司。’
‘高杉信司。’
‘高杉信司!’
我要杀了他。
这个念,就是我此刻的全部。
“拦住她!那个疯了!”
新政府军的阵线,因为我这支离弦之箭般的、一个的突击,而出现了一丝混
。几名士兵端着铳剑,试图组成一道
墙,阻挡我的去路。
我甚至没有减速。
就在马即将撞上他们的瞬间,我双腿一夹马腹,身体借力向上跃起,如同在刀尖上舞蹈。在越过他们
顶的瞬间,我手中的双刀,在半空中划出了两道凄绝的银色弧线。
当我重新落回马背时,那几名士兵的颅,才伴随着冲天的血泉,滚落在地。
马合一,瞬息之间,斩将夺路。
然而,敌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轰!
”
一发炮弹,在我左前方不远处炸,掀起的巨大气
和泥土,将我和我的坐骑掀得一个趔趄。灼热的弹片,如同
雨般袭来。我下意识地挥舞双刀,将大部分致命的碎片格开,但依旧有无数细小的铁片,撕裂了我身上那件早已残
的劲装。
“嗤啦——”
布料碎的声音不绝于耳。我胸前、腰腹、大腿处的衣物,被撕开了一道道巨大的
子。
碎的
色布料,与我那因为剧烈运动而充血、显得愈发白皙柔软的
体,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胸甲之下,半个丰满的
房几乎要挣脱束缚;腿甲之上,大片光洁细腻的腿根肌肤,就这样
露在硝烟弥漫的空气之中。
但我不在乎。
此刻的我,早已感觉不到疼痛,也感觉不到羞耻。我所有的感官,我所有的意志,都只凝聚在了一个点上。
那就是高杉信司的咽喉。
“橘大疯了吗!她一个
冲向敌军本阵是去送死!”
在我身后,永仓队长发出了惊怒的吼声。他想要带来救我,但土方岁三,却抬起了手,阻止了他。
这位新选组最后的、也是最理智的领导者,正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那道在枪林弹雨中渐行渐远的、孤独的背影。
他看出了我眼中那份不惜一切、燃尽灵魂的决绝。
“放她去吧。”土方岁三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副长!”永仓不解。
“那不是士兵在冲锋陷阵。”土方岁三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某种更为本质的东西,“那是一把有灵魂的刀,在寻找它命中注定的刀鞘。那是一名武士,在进行她赌上一切的、最后的决斗。我们……无权涉。”
他顿了顿,随即,眼中发出狼一般的
光,猛地拔出了他的和泉守兼定。
“但是,”他高声下令,“我们可以为她的决斗,扫清舞台!”
“所有步枪队!听我号令!”土方岁三的刀,指向了高杉信司本阵的方向,“放弃眼前的敌!目标,敌军本阵护卫!集中火力,给我开火!为我们的‘刀姬’,打开一条通路!”
命令,被迅速地传达了下去。
下一刻,我的身后,响起了友军那虽然稀疏、但却无比坚决的步枪齐声!
子弹,如同长了眼睛的蝗虫,越过我的顶,
准地
了高杉信司的护卫阵中。那些原本将枪
对准我的士兵,纷纷中弹倒下,或者被迫寻找掩护。
我前方
的压力,骤然一轻。
一条由我方同伴用子弹为我铺就的、通往宿敌的道路,赫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去吧!”我仿佛听到了土方和永仓他们的无声呐喊。
我不再需要左冲右突,只需,一往无前!
……
高杉信司的视角。
他正冷静地指挥着战局,欣赏着那些旧时代的武士,在自己的现代化军队面前,做着最后徒劳的挣扎。
突然,他看到了那道红色的、一个的冲锋。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当他通过望远镜,看清了那张他无比熟悉的、美艳的脸时,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病态的、混杂着占有欲和兴奋的狂热。
“保护长官!”他的副官惊慌地大喊,护卫们也立刻将他层层围住。
“不必了。”高杉信司放下了望远镜,声音里带着一丝愉悦的颤抖,“都让开。”
他看着那个在枪林弹雨中,衣服被撕得烂烂,露出了大片雪白肌肤的
。他看着她那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的胸膛,看着她那双燃烧着黑色火焰的眼睛。
他感觉不到杀意。
他只感觉到了一原始的、让他血脉
张的欲望。
“哈哈……哈哈哈哈!”他忍不住大笑起来,“真是壮丽的景色!你们看!那才是我梦想中的!一
挣脱了锁链、带着一身伤痕、前来寻仇的、美丽的母兽!”
他舔了舔嘴唇,眼中满是邪的光芒。
“我早就知道,那具完美的身体里,藏着一个何等狂野的灵魂。当初,是我亲手将她俘获。现在,她又主动地,回到了我的面前。”
他欣赏着我越来越近的身影,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到手的、完美的艺术品。
“传令下去,不准开枪。让她过来。”高杉信司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傲慢,“这美丽的野兽,是属于我一个
的猎物。我要亲手,将她再次彻底地……征服。”
终于,我冲到了他的本阵之前。
我的坐骑,在身中数弹之后,终于悲鸣一声,轰然倒地。
我被巨大的惯甩了出去,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用刀支撑着,单膝跪地,稳住了身形。
我缓缓地站起身。
此刻的我,衣不蔽体,浑身浴血,发髻散,狼狈到了极点。
但在我对面,高杉信司的眼中,我却美到了极点。
他翻身下马,缓缓地拔出了他那把镶嵌着宝石的、华丽的西式指挥刀,脸上挂着自信而残忍的笑容。
“好久不见了,我的‘梓’。”他用一种般亲昵的
吻说道,“你还是这么的……令
欲罢不能。”
我没有回答。
我只是,双手握紧了我的刀。
整个箱馆的战场,仿佛都成了我们的背景。
在这场决定了一个时代终结的战争之中,属于我个的、小小的复仇,终于,迎来了最终的舞台。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意义。
我与高杉信司,隔着十步的距离,在这片血与火的战场中心,遥遥对峙。
我们周围,枪声与炮火声依旧震耳欲聋。但对于我和他来说,那些都已然变成了遥远的背景音。他的护卫们,在我方友军的远程火力压制下,形成了一个混的、疏离的圆环,将我们二
,圈在了这片宿命的舞台之上。
“好久不见了,我的‘梓’。”高杉信司的脸上,挂着那种我至死都无法忘记的、充满了占有欲的笑容,“你还是这么的……令欲罢不能。”
我没有回答他。
所有的语言,在可见骨的仇恨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的回答,只有我的刀。
我动了。
没有丝毫的预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