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地,一僵。但随即,那被驯化了七年的服从本能,便压倒了一切。我温顺地,靠在了他的怀里。
这个动作,落在斋藤健吾的眼中,无疑是,最残忍的凌迟。
“听说,前几年大赦,把你从秋田的监狱里,放出来了。”高杉信司居高临下地,看着椅上的斋藤,语气里,充满了怜悯与轻蔑,“怎么?旧时代的猛犬,如今,只能靠别
的推扶,才能出来晒晒太阳了吗?”
他低下,看着我,用一种炫耀般的
吻,对斋藤说道:
“你是来,欣赏我的‘藏品’的吗?你看,她是不是很美?既温顺,又忠诚。虽然花了些时间和手段,但事实证明,即便是最烈的野兽,也是可以被驯服的。”
他搂着我肩膀的手,缓缓下移,当着斋藤的面,肆无忌惮地,在我那丰满的部上,用力地,揉捏了一下。
我的身体,再次,不受控制地,
颤抖了起来。
那是,羞耻的战栗。
也是,身体被驯化后,本能的……兴奋的战栗。
“来,梓。”高杉信司的声音,如同魔鬼的低语,在我的耳边响起,“我们该回去了。”
他拉着我,准备转身离去。
我,被他拉着,脚步,却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得,无法移动。
一边,是禁锢了我七年,将我彻底驯服的、现实的主。
一边,是唤醒了我所有痛苦,代表着我那早已死去的、过去的亡灵。
斋藤健吾看着我,看着我那张因为极致的内心挣扎而扭曲的、毫无血色的脸。他的眼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最后一丝……恳求的光。
他在祈求。
祈求我,能给他一个信号,一个,那个名为“橘梓”的武士,还活着的信号。
我的手,在剧烈地,颤抖着。
它,悬停在,我腰间的刀柄,与我那身华美的和服之间。
是拔刀,与这个世界,做个了断?
还是,顺从地,跟着这个男,回到那个牢笼,继续做一具没有灵魂的
偶?
我不知道。
我的灵魂,早已被撕成了两半。
而我,就被困在这两半之间,动弹不得。
我的手,在颤抖。
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激动。
那是一种……灵魂正在被撕裂时,所引发的、体上的剧烈痉挛。
一边,是高杉信司搂着我肩膀的手。那只手,是如此的熟悉,七年来的每一个夜,它都像一道无法挣脱的枷锁,给予我食物、居所、华服,也给予我痛苦、屈辱,以及……那早已
骨髓的、名为“服从”的烙印。他是我的主
。这个念
,像一条毒蛇,盘踞在我的脑海
处,每一次我试图反抗,它都会亮出致命的毒牙。
另一边,是斋藤健吾那双悲哀的、碎的眼睛。那双眼睛,代表着我的过去,代表着那个名为“橘梓”的、骄傲的武士之魂。它在无声地质问我,在痛苦地祈求我。它是我所有痛苦与屈辱的根源,也是我……曾经作为“
”而活过的,最后证明。
高杉信司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我脸上那副天战的、痛苦的表
。他似乎很享受这一刻,享受着将我那仅存的一点灵魂残渣,放在两个极端上,肆意炙烤的快感。
“怎么了,我的梓?”他用一种般的、亲昵的
吻,在我耳边低语,“你的老朋友来
看你,怎么,不开心吗?还是说……你想为他,表演一个什么助兴的节目?”
他的话,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
而斋藤健吾的眼中,也流露出了一丝沉的绝望。他看懂了我此刻的处境,也预见了我那即将到来的、唯一的结局。他缓缓地,对我,摇了摇
。
那眼神仿佛在说:‘不要……梓……活下去……只要活下去……就够了……’
他不是期望我拔刀。
他比任何都清楚,在这个时代,在这座由高杉信司这种
所掌控的帝都,我拔刀的后果是什么。
轻松地斩杀他,或许不难。
但然后呢?
然后,我就会成为这个帝国,号的、必须被抹杀的通缉犯。我将再次回到那种亡命天涯的、无尽的逃亡之中。最终,力竭被捕,被送上冰冷的断
台;或者,就在这光天化
之下,被他那些手持新式左
手枪的护卫们,当场击毙。
无论哪一个,都是死路一条。
他不想我死。他只是……想再见我一面。
然而,他的祈求,却成了点燃我心中最后那点毁灭欲望的火种。
活下去?
像现在这样,像一具行尸走般,活下去吗?
不。
够了。
我已经,受够了。
我的颤抖,在那一瞬间,停止了。
我那双空的眸子里,重新,燃起了那两簇,在箱馆战场上,曾经燃烧过的、黑色的火焰。
我缓缓地,抬起,看着高杉信司那张近在咫尺的、英俊的、充满着自信微笑的脸。
然后,我也对他,笑了。
那是一个,极其凄美,也极其妖异的笑容。
“主。”我用一种他从未听过的、既温顺又冰冷的
吻,轻声呼唤。
在他因为我这突如其来的、顺从的姿态而感到一丝诧异的瞬间。
我,拔刀了。
“噌——!”
一声清越的、仿佛能将灵魂都冻结的龙吟。
我的打刀,以一种类
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出鞘了。
刀光,如同从地狱里乍现的一道闪电,直奔高杉信司的咽喉而去!
在这一刻,我不是他的妾,不是他的护卫,不是他的玩偶。
我只是,橘梓。
一个,前来索命的复仇者。
高杉信司的瞳孔,猛地收缩成了针尖
大小。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想要后退,想要闪避,但他和我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他,死定了。
然而……
就在我那锋锐无匹的刀锋,即将切开他脖颈皮肤的那一刹那。
我的手臂,我的整个身体,却像是被一道无形的、来自灵魂处的锁链,狠狠地,拽住了!
一剧痛,从我的大脑
处,猛然炸开!
那是,被烙印了整整七年的、名为“服从”的、骨子里的屈服本能!
它在尖叫,在咆哮,在阻止我!
【不准伤害主!】
【你是主的所有物!】
【服从!服从!服从!】
我的意志,与我的本能,在这一刻,发了最激烈的、也是最致命的冲突!
我那原本一往无前的刀锋,在距离他咽喉,只剩下不到一寸的地方,猛地,停滞了,开始剧烈地,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我燃起的杀意,与那被驯化的,在我的身体里,疯狂地互相撕扯!
我眼中的黑色火焰,瞬间,被一片痛苦的、迷茫的、混的漩涡所取代。
高杉信司,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了神。他看着我这副挥刀挥到一半,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定住、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