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烘的体温,熟悉又让无可奈何。
洛妧被她扑得后背抵到吧台边,失笑地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眉眼间多了久违的柔意
,低声应了句:“……我也很想你,瑶瑶。”
两许久没见,这一抱像是把隔在心里的那些空隙都填满了。
若不是洛妧拍了拍她后背,强行把从怀里拉开,苏瑶怕不是要赖着一直窝到天亮。
坐到吧台前,苏瑶还有些没缓过来,小腿晃啊晃,吧台椅子嘎吱作响。
洛妧看着她红扑扑的脸,摇了摇,端起杯子递过去:“想喝什么自己来,别拘束。”
苏瑶捧着杯子,眼睛弯成了月牙,一气把刚才想说的校园趣事都倒了个
净,从谁谁谁上课迟到了,到哪个社团最近在拉
……大大小小有趣的事,就像倒竹签一样,“哗啦啦”的全倒出来。
洛妧听得时不时笑出声,心里那点担忧也悄悄散了些:“你这丫,才一个月不见,就活蹦
跳得像个兔子一样了。”
可说到一半,她又忽然眯起眼,意味长地扫了她一眼:“不过,你刚才说什么?回归校园,安分读书?那你现在来找我,还要带个
伺候,算怎么回事呀?嗯?说实话。”
嘴上说着责怪,语气却分明透着一丝隐隐的满意和玩味。
苏瑶嘻嘻笑了笑,没急着解释,反倒端着杯子凑过去,神秘兮兮地问了句:“老师,要不要见见呀~?”
洛妧挑了下眉梢,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姿态散漫:“看不看都行,我又不稀罕看那种“东西”。”
这话才刚说完,就见苏瑶忽然收了笑,凑到她耳边,神秘的说了句:“老师……无论看到什么,都要记得保持冷静哦。”
洛妧愣了愣,眉微蹙,觉得这话莫名耳熟。还没等她细想,就听见苏瑶转过身,唇角噙着笑意,缓缓开
——
“澜儿,进来吧。”
其实苏瑶那句“无论看到什么,都要记得保持冷静”一出,洛妧就感觉到不对劲。
多年的直觉像细小的刺一样扎在她后颈,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开始发痒。
她端着酒杯,指腹在杯沿上来回摩挲,强自镇定地笑了笑,偏偏那笑意里已经带了点掩饰不住的紧张:“说什么奇怪的话……能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嗯?”
可偏偏下一秒,那声带着讨好又小心翼翼的“澜儿,进来吧”,落在耳边时,洛妧的心脏猛地收紧了一下。
澜儿?
那两个字一出来,她几乎本能地抬起眼,死死盯着门的方向,心里还倔强地抓着最后一丝侥幸——
也许只是同音的
名字,也许只是个和她猜的无关的。
可偏偏,当那道熟悉到骨子里的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门时,她手里的烟几乎要被捏断了。
门,商沧澜脱去了一贯的凌厉冷傲,
净净地跪下,额
伏在冰冷的地板上,那声“给两位主
请安”这句话,像钉子一样落进她耳朵里。
洛妧就那么僵在原地,脑海里像被灌进了冷水,
七八糟的念
一个都抓不住。
她甚至没意识到,自己指尖夹着的烟已经烧到快要烫到皮肤,直到“嘶啦”一声,刺痛把她猛地拽回了现实。
细碎的火星从指尖掉下来,落在地上时,发出“叭嗒”一声轻响,像给这诡异的安静按下了一个暂停键。
洛妧抬起,眸子里翻涌着复杂到几乎溢出来的
绪。
多年王经验让她很快就看懂了一切,她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是定定盯着苏瑶,嗓音透着低沉:“什么时候开始的?”
苏瑶仿佛早就等着这一幕,像只小狐狸一样得意地勾起嘴角,慢悠悠地端起果汁啜了一,笑得甜滋滋的:“老师,我可没瞒您多久哦~五天前,沧澜姐就跪在我脚下了呢。”
她一句一句,把那晚商沧澜如何主动低下、如何一声声喊“主
”,又如何甘愿从高高在上的
神变成只属于自己的澜儿,全都挑重点地说给洛妧听。
洛妧手里的烟快要烧完,又点了一根,明明指节还微微发抖,却还是强撑着把每个细节听完。
等最后一个字落下,她反而笑了,嘴角却带着一丝无奈的自嘲,抬手捏了捏眉心:“原来……五天前就搞定了……这丫倒是够能耐。”
她看着苏瑶那副笑得张狂的小模样,忍不住叹了气,忍不住埋怨道:“你们俩……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害我还在这儿瞎担心你们两个死疙瘩还要永远别扭下去。”
苏瑶听着也没恼,反倒“嘿嘿”一笑,眨了眨眼睛凑过去:“家刚收了沧澜姐嘛~当然要多留点时间独处,嗯?而且……”
她话音一转,眉梢弯得得意:“也得把我的小狗好好调教一下呀。”
说到这儿,苏瑶忽然神秘地眨了下眼,俯身把脑袋凑近:“这次来,可不仅仅是给您当面道个谢哦,老师~”
“还要圆您一个调教总裁
梦想!”
洛妧闻言,指尖夹着的烟都差点掉了,怔了几秒,才抿了
酒,哑声笑了出来:“好啊……真是好啊……你这小东西,翅膀都硬成什么样了,还给我来这一出
……”
可那抹笑意里,分明还透着隐隐的期待。
洛妧慢慢低下,视线落在仍旧伏在自己脚边、一动不动的商沧澜身上。
她指尖夹着烟,半眯着眼,像是打量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物件,忽然笑了笑,挑眉问了句:“现在,她叫……澜儿,对吗?”
苏瑶在一旁喝着饮料,笑眯眯地点:“对呀,老师,‘澜儿’是我亲自给她取的新名字~可
吧?”
洛妧听完,轻轻摇了摇,指尖在烟灰缸沿上点了点,忍不住失笑:“啧……连名字都重新取了一道……真有你的。”
说着,她收回目光,语气忽然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的玩味:“澜儿,抬起来。”
话音刚落,那便乖乖抬起
来。
一双漂亮的眼睛因为长时间伏地而微微泛红,发尾散落在肩,整个
跪得笔直,偏偏那
惯有的凌厉早已没了踪影,剩下的只有安静又近乎卑微的顺从。
洛妧眯着眼,仔仔细细地看了许久,忽然抬起手里的烟,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真是……怎么看着都像换了个。”
她微微前倾,俯身用穿着高跟凉鞋的脚轻轻挑起她的下,像拨弄一只新鲜的猎物一样,语气慢慢带了点久违的凌厉:“你们两个这小算盘,竟然能瞒我这么久……啧,瑶瑶我不好训,可训你,还是没问题的。”
“现在的你——还服不服?”
她居高临下地睨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凉鞋从下滑到她的唇角,又缓缓在那温热的唇瓣上点了点,明明带着笑意,却透出一丝说不清的压迫感。
对上这熟悉又陌生的眼神,商沧澜心发紧。
明明几天前还和她并肩而坐,举杯对饮,说一句“老朋友”;
可现在,一个坐着高高在上,一个跪着低到尘埃里。
冰冷的鞋底轻轻点在唇上,那点温度像是隔开了他们曾经的平等。
她没敢多看,顺从地低下,
脆利落地弯腰,一声不响地在那根外漏的脚趾上落下一个卑微的吻。
唇瓣贴上黑丝覆盖的脚趾,带着点细微的凉意,也带着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