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住鼻梁,鼻息被挡得严严实实,呼吸只能顺着脚心的弧度渗过去,带着极轻的脚底咸味,微,又柔软。
再往下,足弓顺着脸颊一寸寸压下,整个嘴唇都被轻轻碾住,唇瓣陷进棉袜下,连带着呼出的热气都钻不出去,只能闷在那层布料里,把那点淡汗味混成一黏腻的
意。
就在商沧澜感受着的同时,另一只脚轻轻踏了上来,趾尖正正卡在眼眶上,睫毛被擦得发痒,眼皮底下的那点凉意很快被足心的暖意盖住,视线被挤压成一片模糊的白,像是整张脸都被裹在一只脚底下。
苏瑶的双脚都实实在在地踩住了那张冷冽的脸——鼻子被堵住,嘴唇被碾住,连那双向来凌厉的眼睛都被趾根温软地复住。
整张脸陷进棉袜的弧度里,嗅觉里全是淡淡的布料味和被焐出的汗味,黏腻而咸湿,混着呼出的热气黏在唇缝里。
自己的手臂顺直放在两侧,没有挣扎,也没有发出一点声息。
只有被踩住的那双眼,微不可察地眨了一下,睫毛擦过趾根,带起一层几乎融不进空气的湿。
嗅觉、触觉、甚至那一丝丝思绪,都像被整只脚碾得散了,埋进了那层薄薄的白袜里,彻底覆在苏瑶脚下。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苏瑶脚心下那点细小的颤动慢慢平复,双脚稳稳贴住那张绝美的面孔,像是把她最后一呼吸都碾碎在足弓那层白色长袜被闷出一片淡淡的湿印,棉布紧贴着她的鼻梁、嘴唇、眼眶,带着刚才从脚趾缝里渗出来的微温,柔,却
仄。
铃声响起时,没有谁发出声音。
只有苏瑶的脚跟在地毯上轻轻一点,缓慢地收了回来。她脚背掠过那张绝美的脸庞时,足弓沿着眉骨弧线蹭过,带走一点被碾得微红的痕迹。
商沧澜的呼吸隔了一秒才重新顺过来,鼻息带着一被棉料焐出来的淡腥和咸味,残存在唇角,连睫毛都带着一点微不可见的水痕。
苏瑶赶紧把地上的商沧澜扶起,满脸歉意的说道“抱歉沧澜姐,今天下课的晚,没来及换鞋袜……”
商沧澜坐起身子,盯着苏瑶的脸忽然绽放出笑颜,揉了揉对方的秀发。
“这样才对,没有胆量征服
一切的王不是一个好
王,你做的很
!”
此话一出打了现场凝重的气氛,众
脸上都浮现出笑容,除了一脸郁闷的江晚棠。
“行啊小瑶,我算看走眼了,刚才那种况不是谁都能下脚的,至少我不敢。”周姝一脸敬佩的说道。
“接下来小瑶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唐栖说出这句话,代表了她已经认可了对方。
“不愧是我的学生,真是长江后推前
。咯咯咯”洛妧半掩着嘴嬉笑着。
江晚棠重新跪在商沧澜身边,那眼中的幽怨一直落在苏瑶身上。
骰子“叮叮”落下,新的局又开了。
这一回,点数最小的是唐栖,被迫趴在周姝脚边学小狗叫;周姝没放过她,还用脚尖挑起对方的下,一副懒洋洋的猫样。
洛妧喝得有点上脸,半躺在椅子里笑个不停,唐栖和周姝一边拌嘴,一边你来我往,骰子声、笑声、酒杯相碰的“叮当”声混在一起,把屋外的夏夜都压在窗帘外。
游戏一直断断续续地玩着,骰子落了又起,筹码输了又赢,脚链轻轻叮当,声压低又放肆,为今晚的夜色增添一副欢乐卷。
直到夜色快要把酒意都磨净了,烛台上的最后一根蜡烛烧到尽
,光晕映着每个
发梢上细小的汗意,才有
揉着膝盖,懒洋洋地起身收拾杯子。
直到烛台最后一根蜡烛燃尽,门外夜风吹进来,酒意被风吹散,也都散了。
夜里,卧室没开灯,只有落地窗外零星的灯火透进来,把天花板映得浅浅的冷白。
商沧澜仰躺在床上,后颈枕着枕芯,呼吸极轻,睫毛低垂着,像是阖着眼,也像是在眼皮底下翻着什么。
她没刻意去想,可白天那场游戏的碎片就这么自己钻出来,安安静静地,在脑子里一寸寸翻开。
先是最开始,苏瑶那双裹着白袜的小脚,踩在她的手背上。
薄棉料下藏着刚刚从鞋子里褪出来的余温,混着一点点细小的汗味,不重,却软得让没处躲。
足心沿着骨节轻轻踩下,趾根蜷着,脚趾弧度刚好压在她手指缝里,体温透过棉布,一点点渗到指节缝隙。
那味道混着脚心微
的热气,黏黏地贴在她掌心和指背,像是把骨
里的缝都慢慢封住。
她那时虽然身体没动,指尖只是很轻地收了收,却把那点软压得更紧。
紧接着仰面躺在地毯上,后颈贴着冰凉的绒毛,视线被顶那只小巧白净的
脚占满。
苏瑶那双裹着白袜的脚背悬在半空,足心弯着浅浅的弧度,脚趾微微蜷着,像是一只温顺的小兽,爪子却随时能收紧。
商沧澜睫毛动了动,没有闭眼,也没有闪躲,就那么直直地盯着那只脚底,眼睁睁看着它从上往下,缓慢而笃定地压下来。
脚尖擦过她的鼻梁时,她睫毛轻轻颤了一下,下意识抬眼对上了苏瑶的眼睛。
那一瞬间,苏瑶从上俯视她。
她眼里带着点什么,但但自己从来没见到过。
那种俯视的目光,隔着白色的袜底,隔着棉料渗出来的体温,隔着整张被踩住的脸,落下来,像把一层柔软的网扣在喉咙上。
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明明已经刷过牙,但那种淡淡的棉布味儿似乎还藏在鼻息里,若隐若现,怎么都散不净。
她睫毛动了动,呼吸平缓下来,脑海里那双脚踩着她手背、从上而下落在脸上的画面还在一层层翻着。
可终究没抵过那点疲意,昏昏沉沉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