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折腰
作者:宴尺
第一章
“怎么?这就哭了?”
我拿着鞭子抚过眼前这的脸颊。发布页地址(ww*W.4v4*v4v.us)最╜新Www.④v④v④v.US发布
他强忍着泪水,面色红,一双含着愤恨的泪眼不甘心地看着我。
“你放肆!”
他从喉中吼出一句叫骂,出时却因疼痛变成了颤抖的呜咽。
我嘴角勾起,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太子殿下,请跪好了。”
穿着明黄色麒麟华袍的齐彻跪在我面前,身上的衣衫褪至腰间,露出上身露白皙的肌肤,流畅有力的肌理上遍布着斑驳鞭痕,像在他身上开出一朵带血的罂粟花。
“啪——”
我手腕一抖,长鞭在空气中发出尖啸,下一秒,就落在了紧绷的肌肤上,刻下一道红肿的鞭痕。
他闷哼一声,嘴里溢出些许碎的哭腔。
“说错了话,就该罚。”
“我没错……啊!”
还不待他说完,我又甩了一鞭子。
他蜷缩在地上,平里高傲的
颅在我面前低下。
不记得是到第几十鞭了,他终于受不住,苍白的嘴唇被咬出点点血丝,伏倒在地,胸膛剧烈起伏,俊美的脸上遍布清泪,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我蹲下来,摸上他胸前的伤痕。
“知道疼了?”
纤细葱白的手指在他滚烫的伤上游走,轻轻拂过的冰凉镇静着他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明知是危险,也忍不住,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求你……”
我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抚过他红热的眼角和飞鬓角的长眉,微微一笑。
“求我什么?”
他缓缓闭上了眼,垂下的羽睫止不住地颤抖,用最后一丝力气将脸贴近那手掌心的柔软和冰冷,带着血丝的唇角印在手心。
“疼我……”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良久,嗤笑一声,迅速抽回了手。
就在这时,殿外传开了噔噔噔的脚步声。
我皱起了眉。
“吱呀”一声,殿门被打开,一个桃色烟云长裳的身影映眼帘,给昏暗肃穆的大殿带来了一丝春光。
“太子哥哥!”
郡主婉容生得一对讨怜
的杏眼柳眉,看见我,立马噤了声,一下收敛了笑,规规矩矩地行礼。
“国师大。”
“我是来找太子哥哥的,他……”她的目光顺着我的鞭子移到了地上怔住的齐彻身上。
看见这一地凌的衣衫,红肿不堪的伤痕,噙着泪的迷
眼眸,婉容愣在原地。
“你、你们……”她不可置信道,看见我面无表的样子,又是羞又是惊,一甩袖子,夺门而出。
“容容!”
齐彻想叫住她,无奈喊嗓子哑了,发不出什么声音。
我上前一步挡住他追随的视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用刀子般的凶狠眼神看我的样子。
“不装了?刚刚不是挺会装的吗?”
“老!要是容容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他咬牙切齿道。
我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现在这幅样子,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是啊,那你脆杀了我好了,来啊!”
我看了他半晌,最后在他错愕的目光中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嘲弄的笑语。
“我还没玩够,你怎么能死呢,我的殿下。”
明明知道他是装的,可在看见他向我靠近,向我服软,说出那句“疼我”的时候。
心跳却莫名停滞了一瞬间。
任身后的如何哑声叫喊,我都没有回
。
第二章
“大,如此对太子殿下,是否……太过了?”
寒蝉递给我刚拧的热帕子,一边观察我的神色,一边说。
我接过帕子,仔细地擦拭着每一根手指和指节。
“过?”我嗤笑一声:“若不是他醉死在倚春楼让抓住了把柄,直接参到陛下那去了,也不用吃这么多苦
。”
“听说他是跟那个一向慕婉容郡主的世子比试喝酒才醉成烂泥的,倒也是
理之中。”
听见寒蝉的话,我擦拭的动作一顿。
片刻后,我笑了笑。
“寒蝉,你就如此可怜他?”
话落,她立马跪下,低请罪。
“属下不敢。”
我将手上最后一丝血迹擦掉,放下帕子,示意她起来。
“你不用拿婉容郡主来激我,她兄长陆长麟手握虎符,虽远在关外,不代表手就伸不到宫中,她现在还动不得。”
寒蝉犹豫片刻,还是咬了咬牙道:“大是看着殿下长大的,属下知道那鞭子是伤在他身,痛在大
的心,属下不是可怜太子殿下,是可怜大
一片苦心却……”
“寒蝉。”
我淡淡开,打断了她的话。
“我几时说过心疼他了?”
我伸手去拨弄她腰间的剑鞘,“哗”的一下拔出数寸,露出亮如白昼的锋芒:“你在我身边这么久,又是什么让你觉得我心疼他了?”
寒蝉一动不动,敛着眉眼,语气里掩着轻颤:“属下逾越。”
“不过有一点你倒是说对了。我一片苦心,他怎么就不懂。怎么就不能学乖点呢?”
我轻轻一拨,剑身滑鞘中:“水凉了,倒了吧。”
“是。”寒蝉端起水盆转身离开。
半炷香之后,我放下书,起身走向齐彻殿中。
寒蝉这会儿应是给他送药去了。
“小殿下,你说说你,怎么就非要与大置气?”
“你又不是不知道大的脾气,你认个错说两句好话大
自然就心软了。”
殿内传来寒蝉的声音。
“小婵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看着她那张脸我就是说不出来。”
“况且我也没做错什么,明明是那个满脸横的世子要与我喝酒比试的,怎么就是我的错了?”
他还委屈起来了?
“小殿下,你少说两句,这会儿大正在气
上,我没敢拿玉容膏给你,这普通的药膏你先用着。”
“还是小婵姐待我好。”
齐彻带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黏腻。
“殿下最该感谢的是大才是,她若是想要你皮开
绽,一鞭子足够了。”寒蝉
叹了
气。
“感谢她?感谢她抽得我半死不活?老、臭
、坏
……”齐彻咬牙切齿道。
就在这时,从拐角处走来一名小厮,我还来不及伸出手示意他噤声,他便见了鬼一般抖着嗓子道:
“拜见国师大——”
“……”
殿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无奈,只好推开门,大步跨。
“说啊,怎么不说了?”
我不急不缓行至他面前,看着他僵在原地,面色涨红,眼神闪躲的样子。
随即,我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