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梦里醒来,还无法适应现实的光线。
篮球队的几个靠在车边,脸上挂着促狭的笑。
”哟,宇哥,来啦?“小蔡吹了声哨,眼神在清儿和宇哥之间来回扫视,”你家这位……挺能玩啊。“
黑皮咧嘴一笑,故意拖长音调:”河堤风光不错,是吧?“
宇哥的拳攥紧,但刘少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几
立刻收敛了些,只是互相
换着意味
长的眼神,没再继续挑明。
宇哥快步走到清儿身边,轻轻扶住她的手臂:”清儿,我来了。“
清儿的身体微微一颤,像是被突然的声音惊到。她的眼睛终于缓缓睁开,可眼神仍是涣散的,仿佛还沉在感官剥夺的余韵里,无法聚焦。
”宇……哥?“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不确定的恍惚。
宇哥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她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听见了他的声音。
刘少摇下车窗,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出去玩累了,给你送回来了。“ 宇哥没理他,只是轻轻揽住清儿的肩,低声道:”我们回家。“
清儿的手指终于松开车门,可她的步伐虚浮,像是踩在棉花上。她的身体还残留着被长时间调教后的敏感,每一步都让她的腿微微发抖。
篮球队的还在后面低声调笑,但宇哥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只知道
清儿现在的茫然,比任何眼泪都让他心痛。
她不知道自己在河堤上被多少围观。
她不知道自己被拍了多少视频。
她甚至可能不记得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
她只是……恍惚地,被他带回家。
夜风拂过,清儿的裙摆微微扬起,露出膝盖上的红痕。她的睫毛终于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瞳孔涣散,目光没有焦点。
”……宇哥?“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带着不确定的试探。
宇哥的心猛地揪紧。他见过清儿害羞的样子、生气的样子、甚至动时的样子
但从未见过她这样。
像个刚被重启的机器,茫然地辨认着世界。
”是我。“他哑着嗓子回答,手指抚上她冰凉的脸颊,”我们回家。“ 清儿怔怔地点,脚步虚浮地跟着他走,脖颈后的皮肤被
套边缘磨得泛红。
上楼时,她突然踉跄了一下,宇哥连忙扶住她,却听见她喉咙里溢出一声甜腻的呜咽
像极了视频里她在假阳具上高时的呻吟。
宇哥僵在原地。
而清儿似乎也意识到什么,整张脸瞬间涨红,死死咬住嘴唇。她的手指揪住裙摆,指节发白,像是用尽全力在对抗某种本能。
她在害怕。
害怕自己会像下午那样
即使清醒着,也会不受控制地发。
宇哥沉默地揽住她的腰,带她走进电梯。镜面倒映出两依偎的身影,清儿的眼睛始终低垂,不敢看镜中的自己。
宇哥扶着清儿上楼时,她的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她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角,指节发白,仿佛这是唯一能确认现实的触感。电梯里的灯光让她不自觉地往他身后躲,眼皮颤抖着,却不敢完全睁开。
她的世界刚刚重启。
楼道里的感应灯太亮,电梯运行的声音太吵,就连风吹过皮肤的触感都让她微微发抖。她的感官被剥夺太久,现在突然回归,一切都显得刺耳、刺眼、刺痛。
宇哥轻手轻脚地把她带进卧室,拉开窗帘的缝隙让傍晚的微光透进来。清儿像只受惊的动物,飞快地钻进被窝,把自己裹成一团,连发丝都不肯露出来。 ”要喝水吗?“宇哥轻声问。
被窝里的身影僵了僵,没有回应。
他叹了气,替她掖了掖被角,悄声退出房间。
客厅里,他的手机不断震动。
篮球队的群聊炸出一连串视频
1. 清儿跪在河堤上,仰着,腰肢像发
的蛇一样扭动
2. 她摸索着找到假阳具,自己坐上去时腿心拉出的银丝
3. 刘少拽着她的发让她面对镜
,而她的舌尖无意识地吐出来,像条真正的母狗
宇哥关掉了声音。
他不想听见清儿的呻吟,不想听见那些的哄笑,更不想听见自己心脏被撕碎的声音。
画面里的清儿,沉浸在感官剥夺的黑暗中,毫无羞耻地追逐快感。
而现实里的清儿,正蜷缩在被窝里,像只被剥了壳的蜗牛,脆弱得碰都不敢碰。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下来。宇哥盯着手机屏幕,却什么都没看进去。
直到
一声极轻的啜泣从卧室飘出来。
像是小动物濒死的呜咽,又像是终于承受不住重压的灵魂,裂开了一道缝。 宇哥猛地站起身,却又在门停住。
他听见清儿把脸埋在枕里的抽泣,听见她咬着被角压抑的哽咽,听见她断断续续的、几乎不成句的呢喃:
”对……对不起……“
”我……我停不下来……“
”怎么会……这样……“
宇哥的手悬在门把上,最终还是没有推开。
他知道,此刻的清儿,不需要他的安慰。
她需要的,是独自舔舐伤的权利。
直到清儿在房间喊宇哥的名字,声音平缓,宇哥才起身,轻轻推开卧室门。 宇哥推开门时,清儿正坐在床沿。窗外的暮色透过窗帘缝隙,在她身上投下淡淡的光晕。她的眼眶还泛着红,但眼神已经不再涣散,只是略微恍惚,像是刚从一场漫长的梦里惊醒。
”水。“宇哥把玻璃杯递过去。
清儿双手接过,指尖触到杯壁时微微瑟缩。她低着小
啜饮,喉间细小的吞咽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宇哥转身去浴室浸湿毛巾。温水顺着他的指缝流淌,像极了那些年他给她擦汗时,从她发梢滴落的汗水。
(从小学开始)
(她练完舞崴到脚他背她回家)
(她发烧时他守到凌晨三点)
(现在她浑身脏污从另一个男的车上下来)
(可他依然在拧毛巾)
”手。“宇哥在她面前蹲下。
清儿缓缓伸出双手。原本莹白的指尖沾着河堤的泥灰,指甲缝里塞满污垢,指节处还有几道细小的刮痕。宇哥托着她的手腕,用温热的毛巾一寸寸擦拭。 ”疼吗?“他碰了碰她磨红的膝盖。
清儿摇,眼眶突然又蓄
满泪水。
”抬脚。“
她乖乖抬起赤足。脚底沾着屑和泥沙,脚跟处有道新鲜的红痕。宇哥的手掌托着她的脚踝,另一手用毛巾轻轻拂过足弓。
”哥...“清儿突然出声,嗓音沙哑,”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水盆里起一圈涟漪。宇哥盯着水面上摇晃的倒影那是两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傻问题。“他拧毛巾,水珠啪嗒落回盆里,”这么多年,早习惯了。“ 清儿的眼泪终于砸下来。她看着宇哥发红的耳尖,想起十六岁那年他背她回家时,耳尖也是这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