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清楚,“怎么样?够不够意思?”
我还未及回应,隔壁紧闭的包厢门内,突然清晰地传出几声压抑的闷哼,像是男强忍的喘息。紧接着,一声婉转低回的
呻吟钻了出来。
我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
许晴欢也停了下来。她侧过脸看我,非但没有尴尬,嘴角反而勾起一丝了然又促狭的笑意。
她往我这边凑近了些,成熟独有的馨香瞬间将我包围,红唇几乎是贴着我耳廓,压低的声音带着气音:
“哦,是你林叔,在里‘面试’新来的小妹呢。”
那双杏眼波光流转,‘面试’两个字,被她舌尖轻轻一卷,带出一点模糊的重音。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像羽毛飘落,却字字清晰:
“男嘛……都有需求,活儿好不好,总得亲自验验货,对吧?”
话音落下,她嘴角笑意更了些,目光在我脸上似有若无地溜了一圈,随即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关门转身,高跟鞋敲击着光洁的地砖,继续朝前走去。
我若有所
思地跟上,脑子里盘旋着她那番意味不明的话。
她……是在用这种方式暗示自己对我和堂嫂的事并不在意?
或许,这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摊牌?
……
参观完整个会所,许晴欢领着我上了三楼。推开挂着“总经理室”牌子的厚重木门,一淡雅的茶香扑鼻而来。
林叔正端坐在宽大的红木茶桌前,神专注地摆弄着
致的紫砂茶具。他动作行云流水,儒雅中透着沉稳,脸上带着一种心满意足的红润光泽,显然刚才那场“面试”让他身心舒畅。
看到我们进来,林叔抬起,温和地冲我笑了笑,声音醇厚:“小言来了,坐。”
许晴欢很自然地走到林叔身旁坐下,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脸上笑容明媚。 林叔拿起桌上的中华烟盒,熟练地弹出一根递给我,自己也叼上一根。 他“啪”地一声点燃打火机,吸了一
,隔着袅袅烟雾看着我:“怎么样,小言?参观完一圈,我这小地方,有什么想法没有?”
他语气随意,带着点长辈考校晚辈的意味。
我也点燃香烟吸了一,笑笑没急着说话。
若是以我后世的眼光看来,这种理念陈旧、装修浮夸、缺乏核心竞争力的会所,在即将到来的严打和行业洗牌中,恐怕撑不过两年就得关门大吉。
但这话显然不能直说。我故作腼腆地摇摇:“林叔,您太抬举我了。我第一次接触这种……场所,新奇倒是新奇,要说什么想法,真谈不上。”
“哎,”林叔摆摆手,一副长辈鼓励年轻的姿态,“随便聊聊,想到什么说什么。就当是饭后闲谈,不用有负担。”
旁边的许晴欢也轻轻拍了拍林叔的手背,笑意盈盈地帮腔:
“就是呀小言,别拘束。你林叔和我呀,就等着你们年轻接班呢。这些产业,”她顿了顿,目光在我和林叔脸上流转一圈,语气亲昵,“以后还不都是你和小桃的?就当是自己家的买卖,大胆提提建议。”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推辞就显得生分了。我沉吟片刻,露出一个十八岁少年应有的纯净笑容:“林叔,许阿姨,那我就…斗胆随便谈谈?”
林叔靠在椅背上,笑着点点:“尽管说。”
我整理了下思路,目光扫过林叔和许晴欢,带着恰到好处的谦逊:
“我其实不太懂哈,就是刚才进来看到那几个小妹…感觉她们的衣服好像都一样。我在想要是能多做几种款式,
比如空姐那种制服,或者白领的西装套裙,再或者护士服甚至是警服……是不是能吸引不同
好的客
?”
林叔夹着烟的手指停在半空,眼中露出几分认真:“空姐?白领?护士?
警?小言,你这想法……有点意思,你……很懂会所?”
我开玩笑似的回应:“我不懂会所,但我懂男。”
林叔被我逗笑,许晴欢也坐直了身体,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眼神里多了几分好奇。
“哈哈,你小子。在我们面前就别藏着掖着了,还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给我们出出主意。”
“林叔,许阿姨,那我就接着瞎说了。除了服装之外,服务也是关键。开会所卖的就是服务,客花钱图的也是痛快。所以服务必须得标准化,不能由着姑娘
子来。”
“嗯,是这个道理。”林叔这次是实实在在地点认同,目光也更专注了些,“那具体该怎么做?”
“培训是关键。”我强调一句,“从客进门那一刻起,前台怎么问候、怎么引路、介绍项目、引导办卡,包括笑容、声音、姿态,这些都得有规矩。让客
知道咱们的服务好,并且稳定不出错。让他们进来一次,下次还想来。这就叫标准化服务流程。”
接着,我又按照前世去过的那些高端会所的服务流程,依葫芦画瓢谈了些服务中会涉及到的服务流程和话术细节,并分析了这样设计的原因,其中涉及到的顾客心理拿捏等。
林叔这回听得更认真了,烟灰积了长长一截也没顾上弹掉,微微皱着眉在消化我的话。许晴欢更是眼睛发亮,带着明显的欣赏:“国栋,小言这话有道理,之前咱们总觉得姑娘机灵点就行。但现在看来,统一标准确实很有必要!”
我心里有数,面上依旧谦逊:“许阿姨过奖了。另外还有一点,我觉得也特别重要。”
“什么?”林叔终于回过神,顺手弹了弹烟灰,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卫生!多少客其实心里想来,但就怕不卫生,这块是咱们的死
,也是突
。”
“对对对!这点太对了!”许晴欢立刻附和,显然有体会。
“所以,咱们的姑娘必须每月定期去体检,拿到健康证才给上岗。而且这些体检报告一定要贴在前台显眼的地方,让客们知道来咱这儿玩得放心。这样,那些犹豫的客
是不是就都敢来了?”
“好!这主意好!”林叔忍不住拍了一下大腿,脸上露出豁然开朗的笑容,赞许地看着我,“小言,真没想
到啊,你脑这么清楚!看问题很准,提的建议也实在,不是花架子。很有见识!”
我连忙摆手,谦虚道:“林叔您过奖了。这些其实都是些‘术’层面的小技巧,上不得什么大台面。”
“术?”林叔愣了一下,随即饶有兴趣地追问,“那照你这么说,什么是‘道’?这行,还能有什么‘道’?”
我掐灭香烟,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放下杯子,迎上林叔和许晴欢探究的目光,缓缓说道:
“林叔,许阿姨,你们开的是什么?不是街边那种小打小闹的洗房,也不是光靠卖小姐的低端场子。本质上你们卖的是‘体验’,要的是客
在别的地方找不到的感觉。这叫‘体验型资产’。”
林叔的眉又微微蹙起,显然对这个说法感到新奇,示意我继续。
“体验型资产是可以增殖的。我的想法是,你们的目标,不应该仅仅是做一家生意还不错的会所。而是要把它做成一个体验标杆,一个郴城乃至周边地区,提到高端、安全、特色服务,第一个想到的招牌。”
我稍稍停顿,观察他们的反应。林叔眼神专注,许晴欢则眼中异彩连连,显然被这更大的格局吸引。
“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