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她最近的林雅颈窝，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饱含着
，但那昂贵的冷香却让林雅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晕眩。楚涵跪在地上，膝盖的刺痛和苏岚俯身带来的
影让她浑身冰冷，只能将
埋得更低。
“好了。”苏岚结束了那场表演式的拥抱，她松开她们，用手背随意地抹去泪痕，眼角那恰到好处的微红让她看起来楚楚可怜。她一手一个，将二
拉到那张宽大的沙发前。林雅和楚涵的脚步踉跄，身体僵硬，像两只被无形丝线
控的木偶。
“坐。”苏岚的命令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她姿态优雅地提起一只鎏金茶壶，为她们倒上茶水。“尝尝这个。”她将一杯茶递到林雅面前。当林雅伸手去接时，苏岚却没有松手，反而用自己的手指
轻轻调整了一下林雅的姿势，让她的手腕更柔和，指尖更优雅。“记住，任何时候，姿态都是第一位的。哪怕是端一杯茶，也要让客觉得赏心悦目。”
她松开手，林雅僵硬地捧着那杯茶，昂贵的骨瓷杯壁传来温热的触感。 苏岚坐回主位，修长的双腿优雅
叠，目光在那两粗糙的侍应裙上巡视了一圈，那是一种审视原材料的眼神。“这一个月，很苦吧？但真正的”学习“，现在才开始。”
她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变得像一位严格的导师：“是时候让你们明白，这里的”路“，究竟该怎么走，又该如何让你们的价值最大化。”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沙发扶手上镶嵌的鎏金雕花。“这里啊，分三六九等。最底下的，叫”尘泥“。”她发出一声轻蔑的气音，捻起旁边水晶碟里一块玫瑰糕点，“住在
湿发霉的”蜂巢“，伺候最下贱肮脏的男。在那里，你没有技巧可言，因为那些客也不需要，你只是一个发泄的工具，跟牲
没区别。不想一辈子当”尘泥“，就要拼了命地往上爬。”
指尖微一用力，那朵
美的“玫瑰”在她指间无声碎裂成屑。林雅和楚涵的脸色瞬间惨白，呼吸都停滞了。
“往上一点，是”铜叶“。你们大概会从这里开始。”苏岚的语气变得实际起来，“能有个像样的房间，客也稍微体面了些。但别高兴得太早，在这里，你才真正开始”工作“。你要学的，是如何察言观色，如何用身体取悦不同的，如何让他们满意。客的每一次满意，都是你向上爬的台阶。让他们不满意，你随时可能掉回”尘泥“里去。”
她顿了顿，让这个残酷的现实沉淀在两心中。接着，她的声音变得更具诱惑力，眼神也亮了起来：
“如果你的技巧足够好，让那些有身份的客对你流连忘返，那你就有机会晋升到”银枝“！”她的手指在空中划过，像是在描绘一个触手可及的美梦，“到了那里，你才算真正开始享受。宽敞的房间，致的饭菜，专门的侍
……这一切，都是靠你的”本事“换来的。”
她直视着她们，话语像一根针，准地刺
要害：“别以为只是躺下张开腿那么简单。你要学会说话的艺术，学会用眼神勾，学会按摩，学会分辨不同客的喜好。你要让客觉得，在你这里花的每一个子儿都物超所值。他得到了满足，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至于”金花冠“……”她微微扬起下
，指尖优雅地抚摸着自己睡袍上璀璨的金线，声音里透出毫不掩饰的优越和自豪，
“能到这里的，都是中龙凤。我们服务的，是真正掌控万物的大物。对他们而言，普通的
体早已索然无味。他们要的是完美的艺术品，是能与他们神共鸣的解语花。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必须是顶级的”侍奉“，用我们的身体温暖他们的内心。”
“在这里，侍奉就是一切。”她总结道，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只要你的本事够高，能让最顶尖的客离不开你，你就能拥有这里的一切，可以……像我一样，将命运握在自己手里。”
她的话音落下，套房内陷寂静。穹顶的水晶吊灯倾泻下冰冷的光，空气中昂贵的木质香氛，尖锐地提醒着林雅和楚涵，她们面前的这个，就是这个残酷生存法则下最成功的范例。而她们，刚刚才站上这血腥名利场的起点。
苏岚陷在雪白皮毛的沙发里，如同一件被心供奉的紫金祭品。紫金线睡袍流淌着无声的权欲，那枚繁复的金花冠胸扣上的幽蓝宝石，像一只冰冷的眼睛注视着她昔
的战友。她描绘着生活的光鲜：宽敞温暖如幻梦的房间，致到不像囚徒该有的餐点，专业的身体护理，甚至“像个体面的小姐”。每一个词，都在无声地炫耀着她此刻的地位，炫耀着她已彻底融甚至主宰了这个吞噬她们的魔窟。
林雅端着那薄得仿佛一捏就碎的骨瓷茶杯，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着渗的青白。光滑冰凉的杯壁像是苏岚此刻冰冷的心。她听着苏岚那带着慵懒优越感的话语，身体里的血
都似乎冷了下去。
她的眼神没有被那描绘出来的幻梦所吸引。
相反，那双曾经盛满坚韧、如今只剩麻木与脆弱的眼底，骤然掀起惊涛骇
！那是一种彻骨的、难以置信的震惊！
宽……敞？……致？温……暖？
这些词从苏岚中说出来，如此轻描淡写，如此理所当然，仿佛她们谈论的不是在一个
训练营里如何苟活，而是在挑选度假酒店！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被彻底背叛的冰冷瞬间攫住了林雅的心脏！她看着苏岚那双沉浸在自身权位中的眼眸，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对过去警队岁月的怀念，没有一丝一毫她们此刻处境的共，只有彻底的、令齿冷的臣服——对这个罪恶体系的臣服！对那套残忍等级制度的臣服！甚至……是享受！
“岚……岚姐？” 林雅的声音
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浓浓的困惑。她盯着苏岚，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这个，“你……你怎么能……” 后半句“怎么能如此平静地接受、
甚至炫耀这些？”堵在喉咙里，化作巨大的茫然和不解。她握着茶杯的手抖得更加厉害，温热的茶水几乎要泼溅出来。她所认识的、那个嫉恶如仇、坚毅果敢的队长苏岚，那个她愿意托付后背的战友，她的灵魂……究竟被这污浊之地吞噬了多少？还是说，眼前这个，早已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
楚涵跪坐在专门为她准备的矮软垫上，姿势僵硬。她那件轻薄的白裙下，被改造过的、再也无法触碰地面的双脚，在光滑的地板上不安地蜷缩着脚趾。苏岚描绘“银枝”和“金花冠”的生活时，楚涵的埋得更低了。但她的身体语言透露出更剧烈的震动。
她那清瘦的肩膀在细密的颤抖。那低跪坐的姿态，并非完全的驯服，更像一种无法承受重击的自我保护。当苏岚说到“爬得够高，就能忘掉所有不堪”时，楚涵猛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力度之大，以至于苍白的唇瓣瞬间被咬出一小排刻的、几乎要渗血的牙印！
忘掉？ 如何忘掉这被改造得支离
碎的身体？如何忘掉这刻骨髓的屈辱？如何忘掉那些训练营里被粗
对待、被当作器具使用的夜夜？
苏岚的声音，那带着施舍般的“关怀”和毫不掩饰的优越感的声音，像无数根冰针，狠狠扎进楚涵早已麻木的心底处！她猛地抬起——并非看向苏岚描绘的“天堂”，而是用那双失去了所有清冷、只剩下碎与难以置信的眸子，死死地盯住苏岚的脸！
那眼神里没有向往，只有铺天盖地的震骇和无声的诘问！
她不懂！她完全不懂！
那个曾经带领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