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长心里一直有着由佳小姐,甚至还有姐姐,还有莎夏姐姐的位置。”依智的小手轻轻攥着白色的被单,说出这些话要用莫大的勇气。
“其实我中弹的那一刻,我想如果一死了之就好了,这样也许我能在所长心里留个位置......”
“但是不行呀...所长一直在叫我往回走....”
“喜欢一个不是应该听他的才对嘛,所以我往回走了....”边说着,一行清泪从依智的眼里流出。
“可是往回走的话,就进不去所长的心里了啊......”
“依智,你不用......”
“我喜欢所长,可是,所长的心门,关的好紧,所长的心里,好像......没有我的位置。”依智带着眼泪笑了,笑的很释然,笑的很凄楚。
“所以所长,咱们分开比较好,我也想自己思考一下,接下来的生怎么走,所以,我的辞职,你可以答应吗?”
“......我答应你。”穆杉起身,背对着床上的依智,“但你记住,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永远是我的助手。”
“这就够了,谢谢所长。”
穆杉起身往外走,在门碰上了依智的弟弟柴田翎。
“你,食言了。”柴田少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穆杉。
穆杉愣住,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是翎吗?”依智的声音从后面传
来。
“姐~~~”柴田少爷直接绕过穆杉往里面走,这倒是给了穆杉离开的机会。
“穆先生。”走出病房,仆长魔歌已经在外面恭候多时。
“您朋友的遗体已经妥善安置好,您回去后我们协助您处理。还有由佳小姐,也暂时安置在柴田家的别墅中。”
“有劳你了,魔歌小姐。”
“分内之事。”魔歌鞠一躬,便转身离开。
去看看由乃吧。
由乃的病房在依智病房的下一层,一直忙于依智的事,直到现在被自己助手“炒了鱿鱼”后,才有空闲可以去看看她。
叩叩叩。
敲门得不到回应,穆杉直接推开病房门。
“由乃,由......”
没有听到那句熟悉的“穆哥哥”,病房里空的,病床上的被褥叠得很整齐,说明已经很久没
来过了。
“怎么回事?”算算子,由乃是前天才送到医院来的,不可能好的那么快。
“护士小姐!这间房原本的病呢?她可是柴田小姐的朋友,去哪儿了?”
“啊,先生,请问您是不是华夏,姓穆?”护士没有回答穆杉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他,
“是我。”
“这间房的那位小姑娘,昨天就叫来她的父母,办好转院手续,转到别的医院去了。这个,是她留给您的信,说是如果有位姓穆的先生或者是柴田小姐过来,就拿给他。”护士递出一个信封,捏着很薄,应该只有一两页信纸。
“谢谢。”穆杉向护士道谢之后,为了不影响医院工作,离开了病房,坐在医院走廊上的长椅,打开了信封。
穆哥哥:
我是由乃。很抱歉不辞而别了,我和我爸妈商量过了,会把我转到其他医院去,不想给依智酱添麻烦了。我知道你们都很厉害,不用来找我,也没必要来找我。我已经把你们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但旭帝国终究是个小国,你们想要找到我轻而易举,但我还是决定,离开你们一段时间。
穆哥哥,我喜欢你,在飞机上你抱着我的时候我就想说了,你的怀抱很温暖,很舒服,谢谢你。说真的,我当时在想,如果我真的和姐姐一样,死在了你怀里,你会不会像记住姐姐一样,永远记住我?但你在鼓励我撑住,我就真的撑下来了,所以下次见面的时候,夸夸我吧?虽然我说我喜欢你,但我自己都觉得我这份告白苍白无力,我一直不知道,我对你的倾慕是我自己的感,还
是姐姐留在我身体里的感。所以我很纠结,纠结到底要不要说出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打了你,真的很对不起。我见到你之后,命运的丝线牵弄着我们,我没由来的流泪,做噩梦,一直在问自己“由佳是谁?”“由佳是谁?”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现在,“由佳是谁?”这个问题我弄明白了,接下来,就要弄明白“由乃是谁?”了,离开你们,让我把心静下来,也好让我确认,这份倾慕到底是不是我自己的。我打算回大学修完学业,然后去当一名医生。在那时候,我应该就能明白我的心意了,在那之前,请千万不要来找我,拜托你们了。
依智酱,你是个很好的孩,你和穆哥哥真的很般配,有时候我很羡慕,羡慕你们两个能一起拌拌嘴,吵吵架,其实你心里早就有他了,穆哥哥的心里也早就有你,华夏有句话不是说:旁观者清嘛!我都看在眼里的,所以,不要犹豫,大胆跟他告白吧!不要担心我姐姐的事
,我姐姐很大度,她允许有
陪伴在她的木
身旁。
不过呢,依智,现在我已经告白了!就说明我向你宣战了!等我什么时候弄明白自己心意的时候,如果你还没有和穆哥哥在一起,我就要来抢走他!我们是好朋友也不退让!只有这个,我不可能退半步。但是如果你们已经在一起了,我会给你们祝福,我也要去寻找自己的生,也许在那之后我能找个另外的帅哥来当我的心灵支柱。
再见啦,愿我们在路的尽重逢。
由乃。
“这丫....”元气满满的字,确实是由乃写下的,不过纸张的末尾却有一丝打湿的痕迹,应该是泪水吧?
“您是这小姑娘的男朋友吧?小姑娘都写了什么给你呀?”
“?!”
“啊...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全神贯注地读着信的穆杉,居然没有注意到刚刚的护士站在自己身边。最╜新↑网?址∷ wWw.ltxsBǎ.Me
“那个小姑娘很礼貌的,又是说‘请’‘谢谢’‘麻烦您了’这样的话,明明身上受了那么多伤,却还是很元气。她跟我要了纸笔和信封,写了大半天才写好的,有时候写到一半还哭哭啼啼的,可把我们护士给吓到了,哎呀影响到伤愈可怎么办。这可真是个很好的小姑娘,你可不能因为她毁容了就离开她哦!”
“不...其实我不是....”
“唉你们这些年轻,遇到感
问题就扭扭捏捏的,喜欢就大声说出去不就好了吗,藏着掖着还写信,不像我们那个年代啊....”
“护士小姐!”穆杉打断了准备滔滔
不绝的护士,将由乃的信重新叠好塞回信封,递给她,“能请您把这封信送到楼下柴田小姐的病房吗?”
“啊....可以是可以,为什么您不亲自送?”
“我还有事要去做。”
“哦~~~~~年轻不简单,脚踏两条船可不好哦。我跟你说啊,柴田小姐当年可是在这个医院出生的,那时还是我......”
没有理会护士的猜测和唠叨,穆杉径直离开了医院。
旭帝国,某殡仪馆。
忙碌了一天的殓师们准备收工,收拾好后看到门
站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正是穆杉。
“抱歉,我这里有件规模比较小的葬礼要你们承办,可以麻烦加个班吗?价钱好商量。”
殓师们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