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天生的傲气与不屑，“又不是进不去就活不了了。”
周云峰沉了
气，眉宇间的疲惫更
了些。
“管控联盟是全球
类能力者官方组织，你进不去就没有能力者官方身份背书，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了
。”许则安耸耸肩，像是不以为意，“可他们不要我，我也没办法。白夜事务所不是办得挺好的么，为什么要去走一条根本走不通的路？”
他转身，看着窗外的阳光，似乎对前途的模糊并不感到慌
。
“你啊……”周云峰叹了气，疲惫地挥挥手，“你先去忙你的吧。”
许则安点了点
，推门走出。
谢知夏坐在
场边石阶上，身边没有保镖，也没有助理。
她让他们退下了，他们太显眼了。她不想被打扰。
远处练的方阵队伍整齐而有力，阳光在队伍间折
出一层亮光。
她眯起眼睛，看见那个在阳光下格外耀眼的身影——苏晚。
他在方队里站得笔直，一动不动。
她今天拒绝周云峰，并不是因为无法帮那个叫许则安的学生，而是她还在等待一个答案，一个更合适的机会。
她需要有在苏晚身边，一个真正“中立”的，能不为任何势力所动的存在。
许则安是个合适的选。
他聪明，足够聪明；也骄傲，骄傲得不会轻易俯首。
这样的，才不会轻易屈服，才不会背叛。
谢知夏撑着脸颊，目光落在苏晚身上。
她喜欢这样看着他，自然又沉稳的他，而不是在她面前总显得有些拘谨的那个少年。
他们之间啊……时间早已留下了太多裂痕。
今天她的出现，或许又让他受惊了吧。
想到这里，她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像风吹过池水，清浅而淡淡的伤感。
真想，每天都能这样看着他。
可她知道，她终究无法一直陪在他身边。
她还有她要做的事。
不远处，一个安保小跑着想上前与她说话，却被另一个拦下。
“现在谢总不想被打扰。”
那愣住，回望了一眼石阶上的谢知夏，只得默默退下。
时间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流走了。
谢知夏离开时，没有惊动任何。
晚饭时间，苏晚从训练场回来，路过教学楼。
他抬望了一眼讲台的方向——
今天早上，她就站在那里。
他本以为她来学校，是为了见他一面。
可她什么也没做，只是来了，然后就走了。
她就那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第七章 天使与恶魔（二）
军训的自由休息时间，场边的
地上挤满了。有脱下军训服瘫坐在地上，有三三两两聊着天，也有躺在阳光底下眯着眼假寐。夏天还没过去，风里裹着热意，但青的味道从地面轻轻升起，抚平了刚才训练的燥热。
“你们看那边。”
许枫抬了抬下
。
几个顺着看过去，视线穿过拥挤的群，在靠近看台的位置，看见一个身影被簇拥着，身后跟着学生会的，而带的，就是许则安，仿佛他的出现都会引起众们的视线，而他却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一棵独立文竹——一尘不染，孤高挺立，毫不在意。
“这么厉害，这个。”江睿小声感叹。
林羽泽嘴角一撇，显得有些不屑：“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家里有钱么？我要是有他那个家室，混的也不会比他差。”
江睿轻笑道:不是说有出生是牛马，有出生在罗马么。
话音刚落，他又偏左右看了看，“唉，话说苏晚呢？怎么没见。”
“哪呢。”许枫伸手指了指另一侧。
顺着看过去，苏晚正站在班长王灵面前，低着说着什么。军训的嘈杂让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但能看出他有些拘谨，手在身侧下意识地绞着迷彩服下摆。
“他在
嘛？”林羽泽问。
“好像是在问助学贷款的事吧。”江睿皱眉说，“听说他家里条件不太好。”
“这样啊。”林羽泽咬了咬嘴唇，眼神有些躲闪。他忽然想起自己前两天还在背后猜测苏晚是不是和谢知夏有什么关系。现在想来，不免有些羞愧。
场另一边，一群
生坐在地上，也正说着些轻松的话题。
“班长王灵你们觉得怎么样？”李琪琪抱着膝盖问。
“我感觉还好吧，挺豪放的。”有回答。
黄姚撇嘴，“我是不太喜欢他，讲话那种高高在上的腔调，听着就膈应。”
夏雨婷没接话，她的视线望着地尽讲台的位置，目光带着些微星星的光。
“要我说，我的偶像还是谢瑞集团的谢知夏姐姐。”她一边说着一边手舞足蹈，“她真的好帅啊，年纪轻轻就当上集团董事，那气场，那排场……我前几天在校门还碰见过她！一大群黑衣簇拥着她，那压迫感……啧啧。”
“你碰见她了？”李琪琪惊讶。
“真的！”夏雨婷说着，还比划
出谢知夏当时走路的姿势，“她连看我一眼我都觉得被碾压了。”
林璟笑着摇，“行了行了，你都快把她当帝供起来了。”
忽然，她眨了下眼：“那苏晚你们觉得怎么样？”
“没接触过，不敢妄下定论。”
“我感觉……挺普通的吧。”有生低声说。
夏雨婷歪：“苏晚是谁啊？”
林璟看着她的表
，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夏雨婷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半天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大家都笑了。
军训在烈
下结束时，苏晚浑身都是汗，迷彩服贴在身上沉重又闷热。他从裤袋里掏出那张皱的卡片，展开来，指尖扫过上面的墨迹，心里微微一紧。
白夜事务所，地址离繁大并不远。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去看看。
——
白夜事务所藏身于市中心与老城区
界的一条安静街巷中。街巷不宽，两边是旧时风格的红砖建筑，墙面布满爬山虎和岁月剥蚀的痕迹。
街是一家古董钟表铺，门前老榆木的门框裂了缝，摆着一个没有指针的落地钟。再往里走几步，一栋灰色小楼静静立着，楼身窄而高，外墙斑驳却打理得净，楼下是一间挂着“暂停营业”牌子的旧书店，玻璃橱窗里蒙着一层淡淡的尘土，书脊朝外，摆着几本看不清封面的旧书。
书店旁边的铁门一半藏在藤蔓后，门上贴着一张不起眼的小告示，上面印着一行小字：
;?? “白夜事务所?? ·?? 二楼”
苏晚站在那片藤影之下，他吸了一气，推门走了进去。
是一间不算大的事务所，陈设简洁，墙上挂着一幅泛蓝的世界地图，一排书架上摆着文件夹、资料、还有几本厚厚的奇怪图鉴。空气里有种淡淡的木香和咖啡味。窗边放着一盆被修剪得整齐的仙掌。几张办公桌散地摆着，角落里还有一个打盹用的懒沙发。
一个正在敲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