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坚持一下……你还会我吗,正平……”
他突然停下脚步昂起眺望着星星点点的夜空,茅塞顿开似地自言自语,“再坚持一下会怎么样?……可是都已经回不去了!……这个世上最不可能重来的除了时间,就是
吧……”
究竟从什么时候起,这段自以为能天长地久的感,慢慢变了质呢?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这两句古诗是他和潘玲最真实的写照。
因为彼此的父母在同一间医院当医生,才三四岁大的两个小娃娃就做了门对门的好邻居。
说来也奇怪,或者讲是缘分更为妥帖,他和正敏这对孪生兄弟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连自己的父母有时也会弄错,可
潘玲却从来没有把他们两搞混过。
大在孩子小的时候,常常会拿小儿
的姻缘来打趣,而正敏是哥哥,自然成为两户家长间攀亲结对的主
公,可只要每回被还在上幼儿园中班的
娃娃听见,便会气嘟嘟地跑来拽大
的裤子,“爸爸妈妈是一对,阿姨叔叔是一对,我和林正平是一对,正敏老是溻鼻涕,我最讨厌他了,都记住了吗?!”她这样一本正经的申明,总是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随后的十几年里,他们上同一间小学,念同一间中学,又考进同一所高中,两小无猜的友渐渐演变为少男少
窦初开的恋
,青涩却纯净而美好。
在父母也默认和接受了孩子们相的事实后,似乎再没有什么能将两
分开了。直到大学毕业那年,潘玲作为优秀学生将被公派至
本留学
造时,他才慌
起来,可自己的工作单位——市公安局刑侦大队也是早就定好的,从小便向往穿上那身雄赳赳的制服,要做个匡扶正义的
民警察,而这一刻,他却要在理想和
之间做出抉择。
结果只坚持了一年,夜相思的心焦便令他忍痛脱掉了那身警服,毅然飞往
本与恋
团聚,并且还为了和
友进同一个科系而改换专业,其间的艰辛如果不是有那份强烈的
作支撑,估计早就熬不下去了。
后来,又因为友要去大阪工作,而不得已离开在东京已
出些小成绩的公司。不过还算他的运气好,所谓因祸得福进
,这家与伊藤忠齐名的大商社,令得
友也能减轻一点心中的愧疚。
现在想来,他和潘玲的长跑,似乎一再经受着分离的挑战。
终于让他抵挡不住的诱惑,是逐渐成熟起来后对成功的渴望,所以二十五岁之前的他会为了飘洋过海,二十五岁之后却又为事业而放弃一时的相依相伴。
或许感道路上真正的转折并不是来源于那些外界的因素,而是自己内心
刻的变化吧。
回国任职的前夕,和友郑重地定下三年之约。……可惜,那句“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誓言终究没能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