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小盘亲自送李少阳出宫,一路上不少禁军和内侍都面露惊讶神色,纷纷猜测能让储君亲自相送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
正所谓‘一波未平又一波’。
李少阳前脚刚踏进家门,后脚便跟来一条尾。一见到后面那
,李少阳就感到无比
疼。
柳含烟满脸煞气,毫无淑风范地双手
着腰,就象一
蓄势待发的雌豹;柳含烟一进来,连门都未关,便开始兴师动众地质问李少阳。
李少阳见柳含烟脸色不对劲,正琢磨着这丫究竟吃错了什么药,火气这么大,心道自己出门这么久,好象没有得罪过她,于是,问道:“我的柳大小姐,你今天是怎么了,居然这么上火,谁惹你了?”
柳
含烟说道:“你说还能有谁?除了你,谁还能让本小姐生这么大的气。”
李少阳问道:“你该不会是在说我吧?”
柳含烟反问道:“你说呢?”
李少阳迟疑了一会,又说道:“我又做错了什么让你看不顺眼的事。不对呀,我前一段时间都不在咸阳,又怎么会得罪你。”
柳含烟骂道:“你还说没有?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在给我装糊涂。”
李少阳实在是想不出柳含烟到底指的是什么事,本来今天心就不怎么好,现在又遇到柳含烟这般无理取闹,更是让他的心
跌到最低点,“你究竟想怎么样就直说,别再跟我打哑谜了,我可没有多余时间跟你在这里瞎耗。”
柳含烟说道:“既然你就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不再转弯抹角,直接把话挑明了。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赵倩,难道你忘记了我跟你说过的事吗?赵倩她的身世太可怜了,你居然无耻到坏了她的清白,还有平原夫,虽说她是有点坏,但她已经死了一个儿子,你还百般羞辱她,你有没有
和同
心?”
“同心?”李少阳冷哼一声,嘲讽地说道:“你难道忘记我曾经是个杀
犯,双手早不知埋葬过多少条
命,你居然说我有同
心吗?”
说完,李少阳放声大笑起来,笑得让柳含烟感到一阵悲伤,在这笑声里,柳含烟听出了其中的辛酸和无奈,可惜偏偏柳含烟是一个不懂得去如何安慰别的
,身为大小姐的她向来都是极度以自我为中心,喜欢用自己的目光去衡量其他
的价值,但是,因为她比这个时代的
多拥有近两千年多年的知识,使得柳含烟身边的
往往都认为她只不过有点持才傲物而已,可是,当她跟李少阳在一起的时候,令她这一层保护模却完全失效,在李少阳面前完全没有优势,使得柳含烟变得更加偏激,希望能够证明她的长处,恰恰正是因为这一点,在李少阳出征的时候,柳含烟出了不少主意,尽管大部分都夭折了,却使得秦梦芸以及所有
都对她刮目相看,让她又有了骄傲的本钱,也让她敢当着李少阳的面叫板。
柳含烟不是没有想到过李少阳的身份,只是一直在刻意去回避,她与李少阳相处也有了一些时,虽然明知道李少阳是个杀
犯,但柳含烟还是没有在意,后来渐渐发现李少阳这个
并没有如她想象那般残
,而且为
十分好色,有些呆板,贪图享乐。更重要的是,柳含烟觉得好象有一层透明的东西在约束着他,让他办起事
来总是有点畏手畏脚,不敢放开手脚去大
一常直至今
,柳
含烟忽然发现眼前这个变得十分陌生,根本就不是她所认知的李少阳,仿佛一只残
的野兽已经从枷锁挣脱出来,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控制得住他。
就在柳含烟还沉浸在以往的记忆之中时,又有一位客闯了进来,打
了这一份难得的宁静。
李少阳诧异地望着来,心里暗道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运气这般差,还没将柳含烟打发走,又来了一个纪嫣然。
李少阳连忙向纪嫣然打招呼,“纪小姐,不知有何事要找在下?”
柳含烟也说道:“纪姐姐,你怎么来了?”
纪嫣然凤目含笑,珍珠般的双眸轻轻从两的脸上掠过,嫣然一笑,让
如沐浴在春光里一样。
纪嫣然说道:“李先生,嫣然这次冒昧前来打扰,其实是想跟李先生道别的,同时又有一件事希望李先生能够帮助。”
李少阳一听,顾不上一旁的柳含烟,忙问道:“纪小姐,为何如此匆匆离去,难道是因为在下招呼不周?”
纪嫣然说道:“不,其实是嫣然在咸阳的事已经办完了,而且在李先生这里也叨唠了不少时,原本嫣然打算前几天就走,可是因为李先生不在,所以才一直延迟到今天,请李先生不要怪罪嫣然。”
李少阳见纪嫣然已经去意已决,也不再劝阻,若是坚持再三挽留,恐怕会唐突了佳,于是问纪嫣然想拜托他做什么。
纪嫣然说道:“其实嫣然想跟随李先生一同进楚国,然后借道回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