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了这一技术，尝到了这种英武潇洒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一种表现欲，因为锤边越有
围观，这种感觉越强烈。每当这时候，邱明哲也兴致大发上前锻打一根。这时，身边工都乖乖地把防护手套脱给他，把水晶的劳保眼镜递给他。这时，鞠芳若不在锤上
纵，就会把别撵下来，为邱明哲开锤，这样邱明哲和她都很兴奋。邱明哲两只眼睛盯着鞠芳点
，鞠芳则兴奋得脸发红，
不坐在司锤工的座位上，而是像男司锤工开锤那样，虎视眈眈地站着，把两只纵杆握在右手里一起拉动，这样纵锤落下的速度最快重量最大。这时，鞠芳的面庞呈现的是那种很英武的表
。邱明哲也不愧为是八级工匠，钢料锻打的既快又周正，表面光滑平整无锻锤克印儿。年轻钳锻打很早就让放上了卡尺寸的垫儿，而邱明哲直到最后才上垫，不是为了找尺寸，而是找光洁面，尺寸他掌握到与垫只差不了几毫米。邱明哲潇洒漂亮地锻打完，就会露出很自豪的神态，围观的也会啧啧地称赞他。这会儿，鞠芳也会嘻开嘴
无声地乐。要是有恭维地说：“书记真是不减当年呀！”邱明哲就会说：“不行了！不行了！
不动了！”然后转向鞠芳说：“小芳子还行！还那样儿！”鞠芳则咯咯地乐出声来，两眼炯炯地闪着光。
老石跟柯雷说，杜
云武当年先是和李珍有暧昧关系，柏良被刺发疯后，别都远避鞠芳，杜云武却大胆地和守寡的鞠芳搞到了一起。这样，李珍知道后就和鞠芳争风吃醋起来，俩打得不可开
，互相给对方抖落事儿。杜云武与她俩通
的事就露了馅儿。李珍的丈夫甚至要与杜云武决斗。为此，杜云武受到了降低一级工资的处分，并为断开他们之间的关系，将杜云武调离了三车间。谁知，杜云武在外边待了几年又鼓捣回车间来了。老石还用鼻子哼了一声：“哼！又凑到了一块儿，谁知道呢？”
那时候，杜云武的确是色胆包天，一边搞着李珍，一边又把鞠芳弄到手。和李珍在厂休时幽会，谁家里没就到谁家鬼混。跟鞠芳则多是在工作时间。柏良住院后，鞠芳也常以高血压病休假在家。杜云武常常从车间溜出来，不走厂门，而是从没处的厂院墙跳出去到鞠芳家里。“十栋平房”就在工厂东北角外，只隔一条道。鞠芳也被这偷偷摸摸的欲刺激的不能自持，想方设法在医生那里讨要假条，在家泡病号，图的是跟高大有力男味儿十足的杜云武同床共忱。
工作
里的家属住宅区里很静谧，“十栋平房”各家又有前后园子，地域铺摊得很大。工上班、学生上学、孩子上托儿所，平房的胡同里悄无声息。杜云武像鬼子进庄似的溜进鞠芳家里，一种偷的隐秘和紧张也刺激得他很亢奋。鞠芳把
儿送到厂托儿所，一在家静候夫。一开始俩还很小心，杜云武来了就关门堵窗然后才行事，后来色胆越来越大，就不在意了。也许是因为前后都有园子，门窗没有直接
露在街上。俩时常的就门不栓窗不关帘儿不挂，大白天的就那么一丝不挂地在屋里
戏，里屋外屋地出进。这种大胆的放
增加了偷的刺激
，给欲的火焰上又泼了兴味的热油。
有一天，鞠芳班里派一个徒工到鞠芳家里通知她一个什么事。那徒工来到鞠芳家前院门，见院门关着从里面划着门栓，但从外面手伸过栅栏缝也能开开。徒工来过一次，就熟练地打开了院门，来到房前，屋门关着，她便敲了敲，轻声地喊了一声：“鞠师傅！在家吗？”半天没听见有动静，徒工就试着拉了一下门，门没栓，一下子就拉开了，门里是个小门斗，又一道门里才是鞠芳家的外屋，外屋门同样没栓上，徒工也没敲就又拉开了，可就在她拉开门时，敞开的门里传出了的呻吟声，呻吟声很放肆，不似那种病压抑的痛苦的哼叫，而是很畅快的吟叫。学徒工还是个不谙事的黄花闺，听见这种不正常的吟叫，以为鞠芳在屋里病重或出了啥
事儿，忙加紧了脚步，一下子窜进屋里，但待她看清眼前的景象时，惊得她不知所措。她看见两个白花花的
条站在外屋间的地当中，前边是鞠芳光着身子双手撑按在一梳妆柜的柜沿边，上身往下趴着，向后翘撅着肥白的。她身后同样是一丝不挂的杜师傅，双手抱着鞠师傅的，把他的下身贴在上面，疯狂地前后动作着。他每动作一下，鞠芳就不自禁地吟叫一声。徒工哪里见过这阵势，腾一下子臊红了脸，惊愣在那，一刹那后反过神来尖叫了一声，扭身逃了出去。
柯雷跨进了车间，沐浴在了一种空旷凉爽的氛围中。他喜欢这种感觉，浑身的细胞都畅坦地张扬着，充分享用着这清晨里没有烟也没有噪响的环境，这是一天中车间里最美好的时光。厂房里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脚掌摩沙地面的响声，只有压缩空气管道
一丝泄露的气体发出呲呲的细响，做这脚步声的伴奏。
车间的各个角落里有许多用角钢和钢板焊制的铁柜，工们称其为工具箱，里面放个物品。工上班来了都要在这工具箱前换穿工作服，下了班再换上上班时的衣服回家。
柯雷打开工具箱门，从箱里拿出工作服，见油腻腻的很脏了，正想着今天下班后该洗洗净了。突然，听到背后车间的厕所和浴池里有门声的响动，柯雷吓了一跳：车间里没怎么会有响动呢？柯雷张着胆子走近门，听出浴池外间里有动静。他喊了一声：
“什么在里边？”
里边沉静了几秒钟，突然，门拉开了，走出来一男一。
“是我……我俩……”
柯雷吃惊的一怔：原来是杜云武和李珍。柯雷心中一画魂：他俩这么早在浴池什么？
“啊！杜师傅！李师傅！是你俩呀！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什么呢？这么早在这……”柯雷后边的话没说完打住了，他想起了老石跟他说的前几年老石早上来得早，撞上过杜云武和鞠芳在车间浴池鬼混。莫非这回杜云武和李珍故技重演？柯雷意识到他不该撞上这事儿，这对他一个小学徒不是什么好事儿。他扫见李珍有些衣衫不整，脸似乎刚涨过的泛着红，杜云武也是歪歪斜斜不正常的状态。柯雷装作没看出什么，扭不再看他俩，撤身想回到自己的工具箱前。
“啊！我……”李珍支吾出半句话又停了。
“啊……我……俩那个什么……”杜云武也没呜噜出一句恰当的话语。还是李珍找到了话：
“小柯，这么早？我也够早的，我姐姐从乡下来了，想洗洗澡，我
让老杜帮我看看现在能不能洗。”
“对对……上这洗不省两钱嘛！”杜云武马上应和，说完，后面还带着嘿嘿。
柯雷不知哪来的灵感，一反平时的纯厚实在，说：
“可不，农村成年到辈的洗不上个澡儿。能洗，李师傅！我现在给你姐姐烧。”
说着，柯雷走回到自己的工具箱，开始换刚才没换上的工作服。柯雷说话时瞥见了李珍眼睛里一个诡谲游移的眼神，那是善于说谎的李珍无法用真实来掩饰虚伪的一个不由自主的习惯神态的泄露。
李珍马上跟上一步又对柯雷说：
“算了算了小柯！烧好了就都上班活了，这会儿来洗影响不好，让她上街里去洗吧！也不差那几个钱儿。”
“那好吧！”柯雷也像真事儿似的回答。
杜云武接上说：“我看也是，走吧！走吧！回去带她去街里洗吧！嘿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