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枫放下碗子,吻了她朱唇一下,说:“还是你知道我的心意。”他看着碗中绿色的甜汤,问道:“这是什么来的?”凝香抿嘴一笑,说:“这是绿妹自创的,用绿豆煮成的甜汤,没有名字的,我刚刚学会了如何泡制。”程逸枫尝了一,说:“好吃!清香而不太甜,凝香你的手艺又进步了,既然没有名字,我为它起个名字如何?绿豆煮得绵软,
感特别……不若叫作绿豆沙吧!”
凝香满心欢喜,点称是,低
品尝着自己的手艺。不一会二
便将碗中之绿豆沙吃个清光。程逸枫眼看今晚月色甚好,说:“凝香,我们去花园走一会好吗?”二
披上外衣,走在孙家堡的中庭之中,凝香沐浴在淡淡的银光之中,程逸枫想起初次和她共赴
巫山,也是在同一月色之下,时光荏苒,天地悠悠,今天他们的关系而是密不可分了。
他有感而发,说:“凝香,待水隔天大会之事一了,报了我爹娘和铁剑帮的大仇之后,我们往那里去?”一阵晚风吹起凝香的青丝,她说:“你想到那里,我和绿妹跟着就是了。”
程逸枫灵机一动,说:“我们在杭州城住下来,开个小食店专卖甜汤,你说好不好?那时我可以打理店面,你和绿妹做老板娘,过些简简单单的生活。将来若有了一男半,闲时弄儿为乐,那就更理想了!”凝香的心中已经浮起将来三
幸福的生活片段,说:“逸枫,能遇上你,真是我一辈子最大的福气!”
二谈笑走着,不觉间到了一处未曾来过的地方。孙家堡的占地大得难以想象,在堡中迷途绝不是可笑的事。如此
夜时分,他们看到前方的一间房中透出灯光,从中传出孙天海的声音,也有一把陌生的男声。房中二
似在商讨什么大事,程逸枫、凝香打算离开之时,房中传出孙天海的声音:“震东,你坦白的说,这次意外,我们损失了多少银两?”
程逸枫留上了神,不忙离开,听着房中二的对话。孙震东是孙天海之长子,孙锦红之父,近年来全心打理孙家庞大的家业,他沉声说:“我们的船队在东海遇上了风
,十艘船之中沉了八般,大约损失了三十万两……”
孙天海叹了一气,说:“那海盐的生意呢?”孙震东道:“近年海盐的市场生意大不如前了,官府平抑物价,又多了偷运私盐的亡命之徒……”孙天海说:“我们还剩下多少白银可用?”孙震东说:“不超过二十万两白银。”孙天海说:“这支持不了孙家半年的开支。我们是江东第一大族,不可以看着倘大的家业没落的,从下个月开始,家中各
的俸给减半。震东……祖上的家业传到了我们手上,绝不可以败了的,明白吗!”
孙震东说:“爹,不若我们结束了海盐的生意了吧!”孙天海断然说:“不可!这不是告诉别我们孙家的财力有问题吗?震东,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守下去!”
程逸枫二心中暗叹,果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孙家原来不是想象中那么风光的。又听得孙天海道:“下月水隔天之会,定要救回锦红,不可让孙家的子弟落在他
手中!震东,你和我同去,我们父子连手,亲手教训一下嚣张的冯万钧那厮!”
说过水隔天之事,孙家父子的话题又回到生意之上。程逸枫二回到自己的厢房中,如此
升月落,这
已是水隔天之会前五天。距离二月初
一愈近,孙家堡上下,磨拳擦掌,矢志救回孙锦红,杀败冯万钧。这
早上,孙家的探子回报说,神拳门和天道盟竟结成了同盟,打算在二月初一时同赴水隔天。众
闻讯,齐集在大厅商议。
孙震东有忧色的道:“如果单是神拳门一行
马,我们孙家的实力足可周旋到底;现在加多了个邵飞龙,
况就大大不妙了。”孙天海说:“哼!天道盟的除了前盟主杨啸天之外,没一个算得上是英雄好汉。邵飞龙之辈,只是跳梁小丑而已。他们远来江东,难道我们作主
家的还怕他不成?”
程逸枫说:“邵飞龙的实力,孙儿可是领教过的,虽不是已臻化境,却也是不可测。加上其它
如祝绮清和陈敬风等的帮助,实力不可轻视。”孙天海哈哈一笑,说:“小心点也是好的。这样吧,我们多带弟子,早作准备,就不会出
子了。靖儿、逸枫、映霞,还有这位凝香姑娘也一同去吧?”
映霞今时不比往,康靖已经知道了她失去功力之事,说:“映霞会留在孙家堡等我们回来。”孙天海说:“好!下月初一,就让他们见识一下孙家的厉害!”
孙家上至当家,下至婢仆,都料定在水隔天将会有一场大混战。四玉器所引发的争夺战,先后波及了神拳门、天道盟与孙家堡这三大势力。现在的形势是,玉玄武在冯万钧手上,玉朱雀则在邵飞龙手中,而玉青龙一直都在孙家,没有易主。不计已经碎裂的玉白虎,正是三大势力各占了其一。
“水隔天”之会,随着子的迫近,已成了整个武林的盛事。究竟四件玉器最终花落谁家?连场战斗中,最后的得胜者是谁?谁会一枝独秀,夺得宝藏?在一连串疑问与不明朗的气氛中,二月初一终于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