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又问道。
尼斯越发糊涂了,怎么突然间扯到了狗身上?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养过。”
“有扔了块骨
给一条狗,让它咬你,你怎么
?”
老并不是要答案,他接续说道:“你也扔一块骨
给它?”
他笑了起来:“如果那个再扔呢?你也再扔?那不是便宜了狗吗?”
尼斯似乎有些明白了,他甚至感觉到,那个神父确实有些像狗。
“你会怎么?”
他问道。
“我如果是你,就会转身就拿根子来,狗这东西很聪明,你根本就用不着拿棍子揍它,它看到你拿起棍子,就肯定老实了。”
老说得异常刻毒,被抓进宗教裁判所的三年里面,他饱受酷刑,好几次差一点死在那些刑具之下,心里绝对不可能没有怨恨。
老说的是尼斯的事,心里想的却是如何替自己,替骑士团讨回公道。
好半天之后,他才拿起一封信抵到尼斯的面前:“你的父亲早就准备好了这么一根棍子,你父亲的意外死亡,让他没有来得及把棍子给你。”
尼斯之前没来得及把所有的信全都看一遍,而且那些信里面有一些,写得云山雾罩,他看得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上面说些什么,所以才看了一小部分,就脑发胀了。
从老的手里接过那封信,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看了起来。
那是一个叫特立尼达?戈诺兹的神父写给父亲的信,那上面提到他同意为尼斯施洗,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寒暄的话。看上去这个神父和父亲的关系不错。
老知道尼斯肯定看不出其中的名堂,所以在一旁解释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朗格勒教区的主教就叫特立尼达?戈诺兹。这个
升得很快,未来的前途远大。”
“我就知道,我不可能是私生子。”
尼斯兴奋起来,他最纠结的就是这件事。
老看着尼斯在那里发泄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喜色,眼神中充满了怜悯。
尼斯渐渐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他满怀疑问地看着老。
“我不想撒谎,恐怕你的那些亲戚的怀疑是正确的。”
老叹道:“还记得刚才我问你,想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吗?”
“这封信……难道是假的?”
尼斯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
“十有八九是假的,但是在教会的施洗档案里面,恐怕真得有这样一份记录,证明十二年前,当时仅仅只是一个神父的特立尼达?戈诺兹,为你主持了洗礼,我说过,这是一个堕落的时代,圣职者既然能够被收买,想要在档案里面作假,同样也不是什么难事。”
老对这里面的花样实在太熟悉了。
“那位主教本肯定知道真假。”
尼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可惜,老偏偏不让他如愿。
“谁会记得十几年前主持的一场洗礼?再说,你父亲连这样的信都替你准备好了,肯定已经把一切都弄得天衣无缝。”
尼斯后退了一步,和亲戚们的诋毁比起来,老这平平淡淡的几句话,绝对更有杀伤力。
“为什么你一定认为这是假的,为什么咬定我是私生子?我的父亲……”
尼斯不知道怎么开了。
老看着尼斯受伤的眼睛,虽然有些不忍,但是他最终还是决定,把小家伙一脚踹下了
渊。
这也是一种考验。
“好吧,你听着。”
老坐直了身体,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他从分好了的信件里面,拿起其中的一堆。
尼斯翻了翻。
那正是他怎么也看不懂的那种信。
这些信非常奇怪,与其说是信,不如说是诗,里面的修饰词一大堆,内容却非常空泛,完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唯一能够肯定的是,写信的应该是一个,因为信纸的颜色是
红的,还带着一
香味,字迹也带着一
软绵绵的感觉。
老显然已经按照时间把信排列好了。最早一封信是十五年前的,最后的一封信离开现在也已经有十年了“这个
应该是你真正的母亲。”
老的
气异常肯定。
“我看不出来,这上面什么内容都没有。”
尼斯有些不明白,老是凭什么做出这种判断的?
“这是用一种特殊的暗码写的,我也只能勉强看出一些东
西来,在这方面宗教裁判所的,才是真正的专家,他们或许能够完全看懂。”
老倒不是有意吓尼斯,他说的是实话。
不过,任何一个正常,骤然听到宗教裁判所,而且知道自己和这个机构有关,都会吓得脸色发白。
“你说我的母亲是巫或者异教徒。”
此刻尼斯的脸色就非常难看。
“差不多,是不是巫?我不太清楚,但是她肯定是一个异教徒,你的父亲也是。”
老的语气仍旧是那样肯定。
“你撒谎。你是不是担心我告发你,所以……”
尼斯不无恶意地想到这种可能。
老并没有在意,小家伙的反应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这些暗码是一个叫符记会的组织发明的。”
老提到符记会的时候,神
异常凝重。
尼斯感受到了这份凝重,他反覆念叨着“符记会”,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名称让他感觉到神秘而又强大。
“这是一个秘密组织,一般根本就不会知道它的存在,甚至教会的底层
员里面,也很少有
听到过它,只有达到一定级别之后,才有资格知道有关它的事。这个组织的成员互相之间联络的时候,用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暗码和符号,你手里的这些信,用的只是其中的一种比较低级的暗码。如果你加
教会的话,肯定有机会和宗教裁判所打
道,到了那个时候,你就会知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了。”
尼斯差不多已经相信这是真的了。
和私生子的身份相比,两个秘密异教组织的孩子,这样一个身份虽然更加危险,更加见不得,却让他感觉到好受许多。
过了好一会儿,他晃晃悠悠地朝着台阶走过来,显然是打算出去。
“你现在打算去哪儿?”
老问道。
“你不是让我去找教堂的神父吗?”
尼斯转看着老
。
老摇了摇
,显然不认为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现在这么晚了,再说,你的
绪也不对。”
尼斯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他的脸颊冰冷,虽然没有镜子,却也能够猜到,此刻他的脸肯定缺乏血色。
今天这一天,他经历了太多,也知道得太多,多得让他难以承受。
“明天再去吧,去教堂之前,你好好想想怎么和那个神父说话……”
老突然叹了
气,就算有他在
幕后指点,但是指望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去面对一群充满恶意的成年,实在是有些勉强。
“我再帮你一个忙吧!也不知道,这对于你来说,是好?是坏?”
老把尼斯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