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偷吻一下:“晚上?”
春花立时羞红满面地避开了脸颊,为他整理衣衫,悄声回道:“好,晚上,河里。”
夏荷在后面,娇声唤道:“姑爷,开饭罗!”
春花扶着杨欣出来就座。
四名婢服侍着他们吃完,收拾碗筷,再重新换过茶点,这才退出帐去。
四名婢在侧帐洗着碗筷,夏荷悄声道:“晚上,河里……”
春花一惊:“你说什么?”
秋月笑道:“你终于被姑爷‘吃’了?”
冬梅道:“滋味如何?”
她们都争先恐后,七嘴八舌道:“我也要。W)ww.ltx^sba.m`e”
春花大吼一声:“住!”
她三都吓一跳,春花叹了
气道:“这位姑爷,邪门得很,我一不小心就被他‘吃了’,你们三个,大概谁也逃不掉!”
等她们忙过琐碎事,再来吃剩下的菜饭时,天色早已黑下来了。
忽然天空一阵信鸽振翅而过的声音。
夏荷道:“有消息来了……”
春花道:“赶快吃完饭,随时准备要行动。”
她心中却惋惜:“今晚要泡汤啦!”
信鸽掠空而过,落向西侧的一户民宅方向去。
果然不久后,又有信鸽重新振翅而起,掠过夜空,往原来方向飞回去。
凌玉娇等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
远远近近,哨声传呼,号角回响。
东南西北,马奔驰,调兵遣将。
凌玉娇等暗惊,这阵势就像是两军对垒,那像是迎接姑爷?
四名婢全都赶了过来,舂花道:“姑爷别慌,这里不会有事……”接着将灯火全都熄灭。
外面一阵紧急脚步声,除了间那九名银衣
将之外,更来了另一批衣着打扮一模一样的年轻
将前后左右,将这座大帐团团围住,重重保护。
凌玉娇忍不住道:“她们是谁?”
春花道:“是小姐亲自训练的‘银霞三十六骑’。”
突然远处传来兵器鸣呼喝打斗之声,只因距离太远,听不真切。
不料,左近亦发生战斗之声。
只听刀枪鸣,呼喝战斗。
员来往支援,却不闻半点惊慌嘈杂之声。
赵君壁惊道:“是谁?发生了什么事?”
守护在帐外的银衣将娇喝道:“噤声,不可随便行动。”
前后左右的战斗仍在惨烈进行着。
骨碎裂,刀折枪断,死亡重伤,各种惊心动魄之声,此起彼落。
敌时而攻近,时而败退,喊杀之声刺耳,却始终在漆黑的夜里进行。
守在帐外的银衣将,手执红缨伧,竟然全都面孔朝外,一动也不动地守护中帐,绝不受战局之影响。
凌玉娇轻轻叹道:“敌非败不可。”
舂花亦压低声音道:“你怎么知道?”
凌玉娇指指那些银衣将道:“这才是她的王牌,却一张都还没有动到。”
果然战斗之声渐渐平息。
敌挫败退走。
战场也很快清理净,死伤全都抬走。
守护帐外的银衣将亦悄悄隐
暗处去。
自始至终都没有点燃一只火炬,外面的事
全都在黑暗中进行,只听到声音,如果不是能够嗅到血腥味,还真以为只是一场幻觉。
最后一点声音也静止了。
春花点上灯烛道:“没事了。”
宁儿却发出一声惊叫。
凌玉娇道:“怎么
啦?”
宁儿道:“他……不见啦!”
春花一下子跳得老高:“怎么会不见?刚才不是还坐在你身边吗?”
馨儿道:“可是你,你那个叫秋月的,过来牵他的手。”
春花大叫:“秋月!”
果然秋月不见了,春花怒骂:“这个死丫!”
赶快往后帐去追,忽见那秋月就被点中
道,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柳含笑急忙拍开秋月道,春花一把捉住她:“你怎么会在这里?姑爷呢?”
秋月惊惶失措,急得要哭。
赵君璧一把指住她的左臂:“你再不说,我就把你这条膀子废了!”
春花亦道:“小姐的指令,要我们看好姑爷,你不怕小姐责罚?”
秋月却欲哭无泪,急得满大汗:“就是小姐的指令……”
春花道:“你说什么?”
秋月取出一张极小纸条,春花正要接过,赵君璧厉声道:“拿来!”
春花一惊,只得将纸条给她。
那是一张可以塞进信鸽脚环内的传讯纸条,赵君璧将之展开念道:“字示秋尺,趁黑牵欣后出,雷!”
她将纸条递给春花:“这是你家小姐笔迹?”
春花细看一遍道:“不错!”
她转向秋月道:“你什么时候得到这纸条,我怎么不知道?”
秋月道:“容嬷嬷送晚餐进来时,悄悄塞给我的。”
凌玉娇道:“她们早知道有敌会来进攻?或者根本是在漆黑中演一场戏而已!”
柳含笑向春花道:“甚至瞒着你们几个,要你们陪着一起紧张,才会更真……”
她转向秋月道:“你当然忠于你家小姐,当然听令而行,你牵了你家姑爷一走出后面,就被银霞将点倒在地上,姑爷就被劫走了,对不对?”
秋月惊道:“你,你都看见了?”
宁儿道:“她何必亲眼看到,她一猜就猜到了。”
馨儿道:“你可知道她是谁?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千里追魂’柳含笑。”
柳含笑却苦笑道:“今天却栽在衣霞山庄手上啦!”
众都在暗恨自己太不小心,也同样钦佩这袁紫霞小姐的聪明才智,不费一兵二平,轻轻松松就把姑爷“劫”走了。
宁儿馨儿伤心得要哭出来了,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柳含笑正要开,又望了望那春夏秋冬四婢
。
春花道:“柳姑娘不用担心,我们会先回家去,等候小姐进一步指示。”
因为宁儿曾经指导她“练功”,春花亲热地过去牵起她的手道:“谢谢你……有机会再教我练。”
四婢离去后,这四周更是一片寂静,显然袁氏所有的全都已经撤得一
二净。
此地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啦,可是柳含笑却坚持再等一等。
果然没有多久,帐外的夜暗中就有声。
凌玉娇喝道:“谁?”
夜暗中那道:“是凌姑娘吗?控鹤监属下,紫鹤顾平求见!”
凌玉娇道:“进来!”
顾平显然是经过一场惨烈斗争,身上伤痕累累,匆匆包扎处兀自在渗出鲜血。
凌玉娇惊道:“怎么回事?刚才跟谁战斗啦?”
顾平喘息不已,简短回答:“袁氏……监主要我来通报,袁氏银霞三十六骑,挟持殿下杨欣,一路西去。”
柳含笑立时起身:“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