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折磨那些前途光明的年轻。所以,我得找到很多支持,爬上去,需要的不仅是名望,还有垫脚的金砖。但我发誓,谭朗说起想让小薛回来华京的时候,我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我以为他就是又动了什么歪心思。这个机会很好,我不想错过,为公说句话,小薛的医疗资格就能轻轻松松转回来。正好,小赵那边,有个很净的新医院,沁心下面的,那是浦氏的产业。
全世界都知道那怕他太太不高兴,不
跟这帮腌臜货多掺和。我就动了个心眼儿,把小薛弄到那儿了。”
“我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他带着浓烈的悔恨仰天长叹,“也许,议员竞选的事,从一开始,为公就在骗我。竹田家,从来没把我当作自己
,他们暗中出钱支持着另一位。我和病斗了一辈子,到这会儿才明白,
比病,可怕多了。”
估摸他大概已经倒完了苦水,韩玉梁开道:“我现在只想知道两件事。
赶在回答之前,他抬起手,迅速补充道:“我知道第一件事你八成是做不到,你如果能帮,也不会是当前这个结果。所以咱们重点来谈谈第二件。你应该也不希望,那种一直把控着医疗系统的权力,在那儿大肆中饱私囊吧?”
陈问枢皱起眉,“竹田家是p&的大东,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竹田箴言,他的心脏移植手术还是你做的。”
他连忙正色回应:“那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移植手术,我以我的一切发誓。”
韩玉梁盯着他的眼睛,道:“你就一次有问题的手术都没做过?陈问枢,我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陈问枢伸手拿起茶杯,终于灌下一那又凉又苦的水,“有几台手术,我不知道器官来源。我也不敢问。lt#xsdz?com?com”
“你就不怕哪天你也跟蝉衣一样,被指认,蹲大牢么?”
他摇摇,“那些手术没有记录,护士和助手我都不认识,受体的身份都不准我了解。我只需要贡献我的技术,我也相信,那些手术根本没有被讨论合法与否的空间。你懂吗?”
韩玉梁讥诮一笑,“看来,这就是技艺高超的好处了。仅有的亏心事,不会被指证。但你自己知道你做过,所以,你才对那些医生放任自流。对吧?所以你才会和蝉衣一样,过着这种不正常的清苦生活,来对抗内心的自责。对吧?”
陈问枢喝了茶,缓缓说:“质问这些,没有意义。救不到小薛,也斗不倒竹田。当年用了他公司技术的
,等于是他的天然后盾。算了吧,听我一句劝,回去等消息吧。我听说,小薛的律师团来
很大,可能是她曾经拼命救
的福报。专业的事
给专业的
来做,我相信,小薛不会被判多久的。”
韩玉梁摇了摇,“你刚才说,受体的身份不准你了解,而不是你不了解。看来,你还是认出来了的吧。不敢说么?”
陈问枢点点,“对,我不敢说。你也不用
问我这个老
子了。我说出来,你能怎么样?我知道小薛在新扈认识了一些,暗地里很厉害的
物,但你们终究见不得光,告诉你们,反而会害了你们。”
韩玉梁仍道:“你的行医范围一直在华京。大劫难后,幸存的老本来就非常少,
结构被扭曲得相当厉害。那种丧心病狂的器官置换术不是一般
能做得起的,能让你缄
不言,由竹田箴言牵线搭桥的受体,做一下排除法,恐怕也不剩多少。你不说,我就把有嫌疑的
,挨个调查一遍。你不用说他们多么有钱多么有权之类的
话,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个换掉一个,也是我的命更不值钱,算我赚。”
被那森森的杀气激得一个激灵,陈问枢双手捧住茶杯,一
气喝光,当的一声,近乎是砸在了桌面上,“你真要知道?”
“嗯。地址发、布邮箱 Līx_SBǎ@GMAIL.cOM我真要知道。”韩玉梁冷冷道,“已经腐烂的老骨,就该滚去棺材里等着化灰。我相信,有的是乐意看到位子空出来的
,愿意帮我的忙。”
陈问枢摇了摇,轻声说了一个名字,“他已经不在任上,但他是关系者中,能量最大的。你如果真有本事,把他揪出来,我就相信,一切都会改变。”
韩玉梁拿出手机,低搜索了一下。
他一贯对朝廷和商界无感,这种上流社会的大物,对他来说远不如v
优的名字更亲切——毕竟他看到后者还能兴奋一下。
搜出结果后,他忍不住抬起,皱眉道:“这
不是比你还年轻些么?”
陈问枢颇为惆怅地说:“对,比我小不少。按说,那时候我都还没老,这种事儿自然不上他。可他在大劫难时期,就已经做过一次器官置换了,他是基地的负责
,被攻
侵袭,死守在最后的办公室,打到肠子都流了一地。没有那次手术,他早死了。那个时候,技术还没有后来那么完善,排异、衰竭,让他每隔一两年就要换一次。这也是他后来早早退休的原因。而如果不是退休,他根本不需要靠p&提供的技术来进行置换救命。”
韩玉梁缓缓道:“你的意思是,他也是个好?”
陈问枢的唇角略微抽动了一下,看不出是否在笑,“年轻,这世界上的绝大部分
,都是无法用简单的好坏来评判的。”
“这个我懂,我是说,他在你心中,综合而言,是个好,对么?”
他沉默了一分多钟,轻声说:“他是个英雄。”
韩玉梁站了起来,“很好,我知
道答案了。再见,祝你身体健康。”
陈问枢没有起来送客。
他坐在桌边,手指拨弄着已经喝空了的茶杯。
他的,都变得仿佛和那杯子一样,只剩下被泡没了味道的苦涩残渣。
韩玉梁快步下楼,上车,摆摆手,道:“走,回据点。”
“问完了?”许婷马上驱车离开,随问。
“嗯。和我猜的一样,这老在第一医院技术最好,如果竹田用器官置换勾结了什么大
物,他一定知道。”
“他说了?”她有点不太相信,“这么好说话的吗?”
“我猜,是因为他还没被这世界改变的太多。”韩玉梁抹净玻璃,看向窗外,“婷婷,你知道辛七这个名字么?”
许婷愣了一下,“嘶……听着有点儿耳熟。”
易霖铃在后排枕着任清玉的大腿嘟囔:“是不是那个唱歌的辛晓琪啊?”
“等等!”许婷忽然惊讶地喊了出来,车速都噌的窜上去一截,“你说辛七?辛苦的辛,数字七?”
“对,就是他。”
“那、那、那……那个……不是东亚邦第一任邦议长,在世联还当了三年总议长的……大物吗?”
任清玉皱眉道:“听不懂,有多大?”
易霖铃一挺身坐了起来,满面惊讶地跟任清玉解释当前世联的大致况。
世界联合政府脱胎于大劫难时期将各大抵抗区连接在一起的特别对策基地,实施的是自上而下的特殊分级议会制。
最上层的决策者,被称为七议会。
当前世界上共有东亚、南亚、北美、南美、东欧、中欧、南欧七大邦,分别由当初大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