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了。”韩玉梁摇摇,“我听过狼来了的故事。你如果一开始就不撒谎,我兴许还会信你一次。”
“但你们这种,不、撒、谎、是、不、可、能、的。”
后半句他每说一个字,拳就会在谭明的小腹上重重一击。
呕——!
红酒混合着海鲜的刺鼻味道弥漫在浴室里,她今晚上下两张嘴吃进去的东西,全都被这几拳挤出排空。
神智,也跟着被打飞出大脑。
韩玉梁揪住发,拧开花洒后的金属管,用热水冲
净她身上的秽物,就这么把昏过去的
赤条条拖了出去,往床上一丢,用单子里住,翻出柜子里
趣用捆绑绳,绕几圈打结,往肩上一扛,最后扫视一眼现场,转身离开。
把谭明丢进汽车后备箱,韩玉梁坐回副驾驶,摘掉手套,“收工,另一边怎么样了?”
许婷一边发动汽车离开,一边回答:“杀医已经往手术地点去了,李俊英五分钟就把能说的全说了,我的意思是能不能饶她
一命,但杀医不答应,已经带走了。”
韩玉梁扭看向她的侧脸,没有说话。
她沉默了一会儿,无奈地说:“我知道,这种平凡的,沉默的恶也很让恼火。我就是觉得,普普通通的上班族,面对这种事,宁肯辞职也拒绝的
,恐怕不多。”
“如果是你,你会成为帮凶么?”
她叹了气,“当然不会。我就不可能在那种
手下升职到那个位置……
占我便宜一次我就一脚踢脸上了。”
“那就够了。”韩玉梁淡淡道,“她既不离开也不反抗还不揭发,作为执行,就是帮凶。她年轻,还挺健康,既然没受多少刑,那么,就让她以另一种方式活在这个世界上吧。”
许婷犹豫了一下,说:“另外,奈奈那边说,她老板对你这种处理方式挺感兴趣,健康的坏蛋与其直接杀掉,不如把有价值的部分拿出来作贡献。如果器官置换这个技术真的已经隐秘实行过一段时间,用另一种方式满足这个市场,总好过那些有钱把主意打到走投无路的平民百姓身上。”
“我已经是挂名在他们那儿的调教师了,还要聘用我当器官猎手?而且他们之前就做过类似的买卖吧。”
“之前只是用合适的价格卖给急需的病患。和这种不同。不过他们也不是打算聘用你,就是觉得这个信息很重要,跟你说声谢谢。也许……”许婷的眼神飘忽了一下,稍微甩甩,集中回黑沉沉的路上,“事
会往咱们想不到的方向发展过去。”
“无所谓。”韩玉梁眯起眼睛,静思养神,“只要和以前一样,处理的都是混蛋,就和咱们没关系。”
“如果他们抓的,不是什么大
大恶呢?”
“有本事的话把我抓去都无所谓。”他笑了笑,“论罪行,我也早是该死刑七、八回的了。比起后面那种臭哄哄的上流社会,我宁愿相信那帮做
娃娃的。”
许婷趁着等红灯,扭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腿,“老韩,我跟叶姐聊过。叶姐是医生,薛大夫也是医生,我相信她们两个对待腐烂的伤
,一定比咱们专业。”
“嗯。”
“真有腐,切掉,只要还活着,就一定会长出新的,健康的
。如果整个烧了,就不可能还有救。不管是
,还是这个世界,都一样。”大概是在复述叶春樱的话的缘故,许婷的
吻也微妙地在向她靠拢,“更不要说,这个世界并不是一个连接紧密的有机整体,你,我,认识的大家,都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她看了一眼绿灯,没有急着开车,而是很认真地说:“不要被袁淑娴的话术蛊惑,她的想法,绝对是错的。”
这次,韩玉梁沉默了很久。
“放心,我有分寸。”
抵达目的地前,他给出了模糊的答案。
她看了一眼绿灯,没有急着开车,而是很认真地说:“不要被袁淑娴的话术蛊惑,她的想法,绝对是错的。”
这次,韩玉梁沉默了很久。
“放心,我有分寸。”
抵达目的地前,他给出了模糊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