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你们到底是谁啊……”
“做灰色生意的。”他给了个等于没说的答案。
“为什么……会来找我？我不记得涉足过什么灰色产业。”
“是啊，你玩的是黑。”韩玉梁笑了笑，“夜路走多了，总要见鬼的。宋霖、李初虹、罗羽、冯珏、郭海霞、张雅芹、张露露、赵莹、吴恩佳、周珂蕾、陈箫玫……”
仗着过目不忘，他一
气
出了一串能让黄小乐脸色发白的名字，最后冷笑道：“这些
，你都还熟吧？”
她强行扯了扯嘴角，转开视线：“都是我闺蜜，谁还没几个姐妹淘啊。”
“嗯，一群姐妹，设法淘男的钱包，敲骨吸髓。”
黄小乐哼了一声，“不懂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劝你们趁着事儿没闹大赶紧滚，我家里装着监控呢，别等到进
了警署再哭哭啼啼要跟我和解。”
许婷在旁边忽然
了一句：“当年你那个酒鬼爸爸，是不是跟
你的那六家和解了啊？你一说和解这个词，就好大怨气。”
黄小乐浑身一紧，颤声说：“我不知道你们在瞎扯什么，我没有爸爸，也没被过，我……还是处
呢，随时可以开医学证明那种。”
许婷坐在沙发扶手上，眼神颇为怜悯，“两万三千八百块，慈美医院，处膜修补外带
部整形，应该是做了紧缩和漂色，你到挺舍得做设备维护。这是电子单据，你要不要看一眼啊？”
“你们……你们……”黄小乐的表
开始渗出明显的恐惧，“你们到底是谁？”
骗子靠伪装自保，所有虚假的外壳，都是他们安心感的来源。
击碎这种支柱，他们就会像被掀开壳的螃蟹，露出毫无抵抗力的
。
“我说了，夜路走多了，总要见鬼的。”韩玉梁盯着她的眼睛，外放出浓郁的杀气，“我们就是鬼，帮来找你索命。”
黄小乐眼珠转了转，试着擦了擦额
的冷汗，见他没阻止，胆子稍微大了些，问：“你们是私家侦探……他找来查我底细的？”
“你有资格提问么？”他拍了拍她的脸颊，因汗而腻成一团的化妆品让他不由得皱起了眉——这是在自己脸上刷漆了么，“黄小乐，你的惩罚来了，但看在你曾经也是受害者的份上，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他拿起桌上的金属保温杯，在她的眼前轻轻一捏，钢化外壳顿时发出令耳酸吱嘎声，便形成扭曲的模样，“你的脖子不会比这个更结实，我希望你能明智点，不然，我就只能杀掉你了。”
她筛糠一样颤抖起来，小声说：“我……还能选什么？”
“
代。”韩玉梁冷冷道，“把你这三年的所作所为，和那些与你勾结一起动手的，全部代出来。只要那些信息有用，我就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黄小乐哆嗦得越来越厉害，跟着忽然痛苦地捂住了心，满大汗如雨掉落，痛苦无比地说：“我代……我都代，可……可先让我吃药好不好？我……我一直有慢
病……心脏不好……求你……让我先吃药。”
韩玉梁挪开悬在她上方的手，面无表站起来。
许婷露出一丝嘲弄的笑意，“走吧，我跟你去拿药。”
黄小乐立刻起来，跌跌撞撞往卧室走去，快到门身子一歪，险些摔倒。
许婷抢过去扶
住她，很认真地问：“黄小乐，给你们个机会，改过自新吧，好不好？”
“嗯，我……我知道，我犯了罪，我吃了药……我吃了就报警自首，好不好？我代，我全都代……”
“药在这里吗？”许婷扶着她走到床边的小矮柜子边。
她期待黄小乐摇说不是，因为她知道这柜子的抽屉里放着什么。
然而，黄小乐忽然使出吃
的力气把许婷狠狠一撞，拉开抽屉，就掏出了里面的枪。
她双手握紧，第一时间打开了保险，瞪大眼睛用近乎狰狞的表喊：“不准动！不然我一枪打死你！”
许婷站在那儿看着她，拿起手机，对着那边发了一条语音：“叶姐，黄小乐，放弃吧。”
韩玉梁走到门，笑了笑，讥诮道：“你有杀我们的勇气，为什么不找当年的仇报复？”
“要你们管？”黄小乐一扭身把枪对准了韩玉梁，“臭男，死你妈的
里去吧！”
扳机搂下。
什么也没有发生。
许婷从热裤的袋里掏出本该在弹匣里的子弹，亮在掌心。
黄小乐面色苍白，忽然
吸了气。
但她没能尖叫出声。
许婷一脚踢在她的下
，把她打昏了过去。
那些黄澄澄的子弹从掌心散落，丁零当啷，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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