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时也没敢再接,袁晨锋更放弃了一直以来维持的风度,对小殇怒目而视。
最后,还是路飞扬自己打了沉默,伸手摸摸小殇的脸,笑道:“不用担心我,有些东西你们现在还无法明白,但……当武功修为到了一定层次后,并不是谁练功练得勤,谁就比较强了……”
小殇摇道:“就算是像你说的一样,但你还是一个缺了一只手的残废,这样子哪够
家打啊?你对面搞不好打着打着就变成四只手了!”
“你太过分了!”
袁晨锋怒喝一声,就要站起,却被路飞扬抢先一掌拍在肩,又给按了回去,作声不得。路飞扬回望小殇,竖起大拇指以示称赞,道:“说得好,这也是我烦了很久的一个问题,有什么解决建议吗?”
“……可以尝试帮你做个义肢。”说到“义肢”两个字,小殇的眼神、语气都有了变化,变得异常认真,听似平淡的语气中,有着一丝压抑
不住的激动,就连孙武都听得一呆,在自己的记忆中,小殇这样的反应,实在没有看过几次。
“这个义肢是第四十七代的版本了,我反覆研究了……没有啦,就是随便做的,你用不用,随便你了。”
语气倔强,可是谁也听得出来,这是心作品,绝不是普通随便做做的,路飞扬露出微笑,伸手摸摸小殇的
,温言道:“谢谢,其实……你可以放下了,你们都可以放下了……”
※※※
附录首次离开梁山泊,离开这个生长、成长的故乡,孙武踏上了磁航浮板,在火焰声中冲天而去,看着地面上不住缩小的
影,他拼命地挥手。
“姊姊,我一定会回来的!”
少年的声音越来越远,凝望着他消失身影的凤婕,要用手紧紧压住嘴唇,才能忍下那泣不成声的冲动,肥肥短短的手指没什么美感可言,但滑落下来的泪水,却有如珍珠般晶莹剔透。
十四年的幸福生活,终于在今天作了结束。或许早就已经结束了也说不定,只是自己不愿意醒来,一直拖小武继续作着美梦……
泪水在落地的瞬间,化为蒸气散发,跟着被巨大的脚步踏过,烙下一个高温炽热的脚印。
“……梦……醒了啊……”
梦醒了,戏也到落幕的时候……
村子的中心,们燃起了营火,正在进行庆功宴的所在,白胡子的豪迈老
在虎皮坐椅上大
喝酒,提着酒坛,说着自己这趟旅行的见闻与笑谈,惹得全场村
不住笑闹、高歌起舞。
当磁航浮板在空中划出一道光痕,闪过天际,刹时间全场一面寂静无声,只剩下木材燃烧的剥裂声,在们的耳中回响。
每个都晓得那道光痕代表什么。这么多年来,梁山泊只为了一个
存在,他不是“主角”,却是最重要的“观众”,现在唯一的观众已经离场,戏即将落幕,没有
知道那个结局会是什么,因为观众离场,失去表演机会的演员就没有存在价值了。
如果是白天,众的忧虑还不会如此之
,偏偏此刻已经
夜,而且距离天明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更糟糕的是,刚刚还在虎皮椅上翘着二郎腿,豪迈喝酒的白发老
,不知何时竟安静了下来,仿佛沉睡一般,斜斜靠在虎皮坐椅上。
“嘻……嘻嘻嘻嘻……”
不久之后,邪异的笑声,从老中间断传来。老
睁开了眼睛,在椅上蜷缩起身子,伸指戳着扶手,低低地笑了起来,虽然一语未发,但却与之前喝酒大
笑的感觉判若两。
当这震耳笑声响彻全村,村长老爹就已经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梁山泊之主,君临所有村民之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低低的邪笑声转为大笑,没有知道这是在笑什么,但当大笑反覆到第三次,全场已经没有半个站着的
。不管是多么凶戾的恶徒,所有
都服膺着心里的那
恐惧,匍伏于地,颤着身体发抖。
“咦?大家为什么全都趴下了?千万不要紧张啊,紧张……会导致恐惧,恐惧会引来负面绪,负面
绪会牵动血烙,血烙一引发,大家
命就“波”的一声没有了,哈哈哈哈~~~”
如果让熟识中土魔门秘技的高手听见“血烙”两字,必定会疑惑不解,因为他肯定完全不晓得那是什么东西。但梁山泊的所有村民都很清楚,清楚到只要一想起,就连牙齿都忍不住打颤的地步,若非血烙锁骨,这么多凶狠残的罪
又怎会十数年来温驯如羊?
“哈哈……哈……呜呜呜~~~”
开心大笑渐渐转为哭声,白发老在虎皮椅上哀戚落泪。
“呜……呜呜……走了……就这么走了……我的心肝宝贝儿子就这么走掉了……呜呜呜呜……”
笑的时候笑得癫狂,哭也哭到捶胸顿足,而在痛哭声中,老的
绪开始转移目标。
“怎么办?儿子走掉了要怎么办?我现在心这么痛是要怎么办?家说心痛还要心药医,我的心药……我想杀
,有没有
愿意给我杀啊?呜呜呜,一下下就好,不会太痛。”
众多沉重呼吸声一下子全部消失,谁也不敢多喘一大气,怕立刻成为牺牲者,但每个
心里也都有个声音,就是死老鬼终于开始迁怒于
了。
“不过,老爹我现在身分是好,要和蔼可亲,连虫子都不好意思踩扁扁,怎么能杀
呢?不如我们还是来抽考吧,抽考梁山泊的村规,大家都是安分守法的好乡民,一定答得出来喔。喂,你,不要看旁边,就是你,大声说出来,本村第一条村规是什么?”
“第、第一条村规是……村长的话,要绝对服从,如果违反的话,脑袋就会波的一声没有了。”
“喔,,说得一点也不错。喂,后面的你啊,第二条村规是什么?”
“第二条村规,在村长面前……说话一定要老实,如果对村长说谎,脑袋就会波的一声没有了。”
“奇怪,村规算起来也没几条,为什么每个都说得吞吞吐吐的,
有这么难记吗?喂,抬起来,我要问你话啊。”
第三个被挑中的不幸士,紧张得几乎当场晕去,连忙颤声说出心里默背已久的答案。
“第、第三条村规是……”
“谁问你这个?我说要问你村规了吗?”
“啊?”
“啊什么东西?我是要问你……老爹我出去这么久回来,你看到我有什么感觉?”
不是预期中的问题,已紧绷的脑子瞬间根本应变不了,迟疑之间,就看到两道森冷目光直眼前而来。
“哈哈哈,你今天看到我回来,很高兴吧?”
“这……这个……”
“啊?说不出话来,那就是你看到我回来很不高兴,你们不欢迎我回来?”
“不,不不不,这个……我们从来也不敢这么想。”
“不敢这么想,那就是很高兴?”
看到索命使者回来,谁有本事高兴得起来?现在面对的两难处境,是如果直接说实话,触怒了他,手起掌落,自己势必死得惨不堪言,然而若是当着他的面谄媚说谎,立刻就会触动体内血烙,体而亡。
是也不行,不是也不行,左右为难的不幸士嗫嚅着答不出来,最后抱着
惨叫一声,整个
轰的一声响,炸成满天血
碎屑,落向四面八方。
“你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