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单二。
唐昕心中一动,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妙,赶忙沿着墙提气飞奔,听着院中兵刃
击叮当作响,到南宫星房前寻了处白烟稀薄的地方倒翻而下,抬足一蹬纵
房中。
果不其然,趁外面斗得你死我活,这房间与隔壁的墙上,竟被无声无息的掏出一个五尺方圆的大
,两个黑衣
已经钻进一个,另一个也探出了半个身子。
唐昕二话不说,先打出一把毒砂将钻在墙中避无可避的杀手立毙当场,跟着飞起一脚踢在另一个杀手臂肘,硬生生架开刺向南宫星背心的短剑,闪身拦在床前。
南宫星见她进来,稍稍松了气,本已准备漏开丹田让农皇珠生效的内力重又封堵回去,脸上又成了黑气弥漫的模样。
那杀手一击不中,仍不肯退,抬手竟也打出几枚暗器。
这无异于班门弄斧,唐昕轻哼一声扬手收下,为防内里有诈刚一沾到
手套便甩手打回,那杀手仓皇闪开,果然如她所料,暗器一撞在墙上便砰的一声轻响化成无数细针散开,唐昕早有准备扯过床幔运力一抖纷纷打落,那杀手却没这么好的运气,就地一滚仍被中数支。
那杀手痛哼一声站了起来,大抵是知道绝无生路,双手将短剑紧握,竟那么直愣愣向着南宫星扑了上去!只是他武功尚不如外面负责佯攻的同伴,这拼死一击门户开
绽大的吓
,唐昕挺肩一靠振臂一推,内力到处,正轰在他开敞胸腹,直将他远远抛出,打到了屋门之外。地址發''郵箱LīxSBǎ@GMAIL.cOM
唐昕不敢再往他处,小心翼翼的守在南宫星身前,低声道:“小星,你没事吧?”
南宫星看四下无,隔着手套在她指尖轻轻捏了一捏,笑道:“你既然来了,自然就没事。我怕你
在外面,也遭
袭击,这边可鞭长莫及。”
唐昕颇为有气道:“我可不想你的同伴,那么沉得住气。杀手都摸进你房里了,他们连面都不露。”
“既然是暗棋,不到绝路,就不能提前动用。”
南宫星澹澹一笑,道,“而且,依我看,这些杀手未必就是七星门的。”
“哦?”
唐昕眉梢微挑,道,“怎么说?”
南宫星思忖道:“因为这机会并不算好,我若是武曲,至少也要再观察几天。毕竟我要是直接被毒死,按七星门的规矩,他们一样可以照单收钱,何苦来费自家的
手。”
难道是天道?唐昕心中狐疑,但还没开询问,门外
影一闪,唐青已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路冲到床边,看了一眼南宫星安然无恙,这才翻了个身直接坐在地上,手里攥着一把暗器道:“外面的全都收拾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唐昕点了点,隔着墙
看了一眼隔壁已经没
,才放心走到院中。
关凛驻刀立在门前断掉的廊柱中间,看她左臂右腿腰侧均有血迹,竟也受了些伤,院中柳悲歌正挑起灯笼细细查验尸身,看他身上竟也多了几处伤,只有单雷颐看上去毫发无伤,一手牢牢抓着敌
中唯一的那个
子,另一手捏着她的下
防她自尽。
“身上没有七星门的记号,”
柳悲歌起身奇道,“这些实力当真不弱,目不见物的时候配合也丝毫不
,最后死士一样的搏命也颇有传闻中七星门的风范,我还当这身份已经判断的十拿九稳了呢。”
单雷颐呵呵一笑,手掌一捏卸脱了那子的下
,抬手一拧将她双臂锁在身后,道:“不打紧,好歹还留了一条会
说话的舌。”
柳悲歌皱眉道:“他们连死都不怕,怕是不太好审啊。”
单雷颐澹澹道:“我在镇南王府训练捕快的时候,有幸在刑狱中见识过一阵官府的手段,从那我就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事其实远比死更可怕。很多自以为嘴很牢的,不过是没遇上正确的法子。”
柳悲歌似乎有些不忍,道:“那咱们该留个男的,我听说家都比较吃痛,生孩子的疼都能扛下,审起来岂不是费劲得多。”
单雷颐看着身前子决绝坚定的神
,眼中浮现出一丝残酷的笑意,“这你就不懂了,对付
,不能单靠痛。而一旦用对了手段,你就会知道,指望
保守秘密的,都是蠢材。”
唐昕心中略绝不悦,扬声道:“看来单伯伯好像很有经验呐。”
单雷颐笑道:“没吃过猪,总见过猪跑。柳老弟,咱们这就找个地方,从她嘴里掏掏话儿吧。”
柳悲歌皱眉道:“我么?”
单雷颐笑道:“怎么,难道还能让她们么?”
柳悲歌稍加思索,苦笑道:“也对,那他们就留在这儿么?会不会有些危险?”
单雷颐打量了一下歪七扭八倒了一地的尸体,道:“让他们跟咱们一起走。
就在咱们隔邻休息,以防万一。”
柳悲歌只好点道:“好。那就听凭单兄做主了。”
关凛似乎也没什么意见,扭身进屋简单代两句,便把南宫星拎起往肩上一扛,就此出发。
不愧是镇南王府出来的贵客,踏着夜色在外兜了一圈,单雷颐竟不知从什么渠道弄到了几间官衙直属驿馆的房间,据说铁爪鸳鸯就暂时下榻在此,害的唐昕还出言略作抗议,无奈单雷颐再三保证不会让消息流露出去,她也不好强行反对。
不曾想,他选了官驿下榻,还另有原因。
“毕竟你我都是正道之士,出手杀的时候不少,真刀真枪刑讯
问的经验可就差劲得很。”
单雷颐安置好诸之后,返身离开,不久便带回了两个皂衣官帽的狱卒,简单介绍之后,道,“所以这种事还是
给行家里手来办,我和柳老弟从旁协助的好。”
南宫星看那杀手已经是冷汗直流眼底生怯,忍不住柔声道:“单前辈,咱们不妨先好好问问她,兴许她嘴
不严,几句就招了呢。”
单雷颐略带讥诮的瞥他一眼,也不回答,而是抬手将那杀手的下
轻轻一托,合归原处。
那子倒也
果断,当即一咬向自己舌根,只可惜单雷颐早有准备,二指一推,喀的一响,有让她成了津唾垂流得狼狈模样。
这无疑已是最好的回答。
“这二位带了些趁手的刑具过来,我该准备的也都准备齐全,柳老弟,咱们这就过去吧。你们该休息就休息,这墙并不厚,若是有什么动静,你们稍微忍忍也就是了。”
单雷颐说罢,抓起那杀手夹在腋下,澹澹道,“从现在开始,你还有一次老实
待的机会,等你决定有问必答的时候,就把脑袋左偏三次,右偏三次。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错过了,便再没有了。”
他的语气虽轻,但任谁都听得出来,其中隐隐透出一仿佛压抑许久的亢奋之意。
关凛看着他们开门走出,选了张凳子坐下,抚摸着胳膊上的伤低声道:“他离开江湖太久,看来……也憋了太久。”
“憋?”
唐昕略感不解,小声问道,“难道镇南王府……连个男也满足不了?”
关凛唇角微翘,冷笑道:“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如果我像他那样活着,到哪里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衣着打扮,做什么都要考虑是否遵循江湖正道天理良心,连嫖个婊子怕是都要吟诗作对弹琴听曲弄到两厢愿才敢一夕风流,那我迟早也会需要一个宣泄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