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瘦削的汉子劝道：“赤阳圣果只闻其名，不见其实。这一颗是真是假尚且难以辨定，何况即便是真的，也未必合用。”
“不管真假总要一试，终不能眼看着姑姑掉
火坑。”
铜环大汉道：“万一是假的呢？”
云丹琉寒声道：“我愿意！”
被她眼睛一瞪，铜环大汉立刻蔫了，耷拉着脑袋不敢作声。
丹丫
，你是有钱没地方花了啊。程宗扬捏着嗓子道：“三千！”
跑腿的汉子刚抱着盒子奔过来，听见这一声立即挑起拇指，“爷！你可真有钱！”
程宗扬拍了拍衣袖，“钱我是没有。”
那汉子脸颊抽搐了一下，“爷，咱们鬼市可没这规矩。”
“怕什么？一会儿不就有了？”程宗扬道：“赤阳圣果先缓缓，把我这件先卖出去。”
跑腿汉子还待再说，程宗扬竖起一根手指，“一成。”
那汉子立刻闭上嘴，两千金铢一成就是两百金铢，合四十万钱，他
一年也未必能赚够这么多。
跑腿汉子溜到台上，和哑声
咬着耳朵说了半晌，又许了不少好处。哑声终于点，嘶哑着喉咙道：“有些变故，赤阳圣果暂缓榷卖。眼下有件难得的珍品，请大家一睹为快。”
哑声接过盒子，珍而重之地放到台上——他在榷场了不少年，卖过的真货屈指可数，何况还是起价两千金铢的珍品。
哑声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拿起里面的物品轻轻一提，展露在众
面前，“这是一件，呃……”
哑声当场哑掉，足足憋了两
气，才咬着牙道：“……亵衣。各位，请出价。”然后他紧紧闭上嘴，用杀的目光看着那名跑腿汉子。
跑腿的汉子想死的心都有，鬼市蒙面，他能第一时间辨别出谁穷谁富，靠的就是他灵巧的鼻子，一闻就闻出那公子哥身上沾的香气是龙涎香——最上等的香料！没想到他跟自己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竟然拿一件亵衣上来榷卖——还是用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