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我要赶回春水村,一堆事等着我处理,
爹和范叔也要去县里上任,有一堆事
要做,大家就此话别。
李洁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心中狐疑:昨晚这小子是真醉还是装醉?看他一脸坦然也不像撒谎。哼,谅他也没那个色胆,敢故意轻薄我。不过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拷问玉凤,子兴都这么大了,还帮他把尿,真不像话。
李洁想到这,脸上没来由地飞起一抹红晕。想起昨晚的桃色奇遇,美丽的大眼睛变得愈来愈迷离……
我才到村,迎面就见到李明理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徐、徐哥……”
李明理皱着眉,喘着粗气,一脸晦气。
我见李明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路上的好心都被他打散了,道:“有话快说,有
快放,一个大男
跟一个
一样扭扭捏捏,像什么话?”
李明理苦着脸陪笑:“徐哥,有买了咱们的菜,欠了钱没给。”
“你说什么?哪个王八羔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欠我的钱?”
我火冒三丈,谁啊!也不打听我徐子兴的名号,竟敢在老虎上拔毛?
“今年出产的第一批大棚蔬菜,前阵子正好上市,早先付订金的菜贩们,这几来提货,莫非有
只付了订金没结余款?”
李明理接道:“是啊,徐哥。有个叫杨麻子的菜贩,前几天他来提货时,说手
上没那么多现金,说等两天再送余款来。你知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正好玉凤姐在,她一时心软就答应了,没想到这个杨麻子,到现在还没送钱来,打他电话也不回。”
“好你个杨麻子,趁我不在就欺负玉凤。”
我剑眉倒竖,心中有了会一会这家伙的念。
“徐哥,你不在的这几天,玉凤姐一直在担心这件事,她也后悔了,有时还偷偷躲在屋里哭呢。”
玉凤是我最的
,惹我不要紧,惹得玉凤伤心,我是真的怒了,大手一挥:“明理,你去村里叫上十几个闲汉。”
李明理不解:“叫上那么多嘛?”
我瞪李明理一眼:“还能嘛?老子要上门讨债!”
李明理一听乐了,马上跑进村里邀。
自从在父老乡亲们面前大败李家拳的赵大师兄,我在村里的威望与气非常高,我只要登高一呼,回应者云集而来。
果不其然,十分钟后,一伙闲汉拿着扁担、锄,浩浩
地走来,同行的竟然还有一辆
旧的解放牌汽车。
“徐哥,我都带来了。”
李明理跳下车道。
我看了看这些,发现他们个个肌
结实,心中颇为满意,走到他们面前道:“听好了,我们这趟是去要债,不是去打架斗殴,但若有
想跟我们动手,我们也不用客气。大家听我指挥,事成之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这群闲汉是我挑选工时剩下的,体力比不上那些雇佣的工
,但打个小架、狐假虎威还是可以的。他们平时务农也挣不了几个钱,听说能跟村里的大能
去县里挣钱,个个乐坏了。
“徐哥,我们都听您的。”
闲汉们异同声地说,士气高昂。
“好!上车!出发!”
我?声令下,闲汉们争先恐后地爬上后车厢。
李明理凑过来低声说:“徐哥,不进村见见玉凤姐?”
“现在不是见她的时机,与其见她犯错、悔恨无比的可怜模样
,还不如把债要回来,减轻她的负罪感。”
“高,实在是高。”
李明理竖起大拇指,道:“徐哥,真不愧是圣。”
“臭小子,少拍马,上车!”
我笑骂一句,拉开车门跳上去。
李明理见马被拆穿,悻悻地摸了摸鼻子,爬上车发动引擎。
汽车风风火火地开进县城,接着马不停蹄地赶到菜市场。
“徐哥,这家伙就是杨麻子。”
李明理指着一个满脸麻子的胖子。
这胖子长得高马大、膀大腰圆,此时离夏季还早,他却赤着上身,露出一身油滚滚的肥
,一看就知道是个蛮横的
。
杨麻子的菜摊位于菜市场南门旁边,此处流如梭,好不热闹,才一会儿工夫,就有五、六个
到杨麻子的摊上买菜。
杨麻子躺在一张竹摇椅上悠闲地抽烟,四、五个汉子帮他吆喝卖菜。
这么热闹的生意还说没钱,打死我也不信!
我脸色一沉,这个死胖子摆明想赖帐,于是大手一挥,身后十几个闲汉、拥而上,将杨麻子的摊子围起来。
上午菜市场的本来就多,这一下惊变顿时吸引无数目光,许多
圔过来看热闹。
我越众而出,朝四方抱拳朗声:“各位乡亲父老,鄙是春水镇春水村的徐子兴,今天和兄弟来此只为讨债,还请大家多多包涵。”
说完转身,冷冷地看着杨麻子。
杨麻子悠哉地抽着烟,冷不防地被十几个围了自己的摊,他脸色一变后随即怒气冲天,一招手,几个小弟将他围起。
说起来杨麻子是县菜市场的一霸,他原先只是一个地痞无赖,后来发现卖菜钱来得快,就拉起几个青年来做生意。他来得晚,好的摊位早被租下,于是就用地痞无赖的那一套打跑一户老实,占了市场最旺的位置。
这家伙一点本钱也没有,进货时就仗着自己霸道,跟赊帐欠款,心
好才给点钱,严格来说,他的身家是空手套白狼弄起来的。
“妈的,活腻了是不是?敢围我的摊子!”
杨麻子抄起一把杀猪刀咆哮,那副凶狠的样子,让见了有点恐惧。
“欠钱还有理了?”
我冷笑一声,对杨麻子嚣张的挑衅视若无睹,走到菜市场处,将阻拦车辆的一块半
高石墩轻而易举地托起。
在场的所有都大吃一惊,随后惊呼声此起彼伏。
“嘶,这石墩半高、一
抱,恐怕有两、三百斤吧!”
有目测道。
“我说老兄,你真是外行,你看那石墩表面是不是有些暗红色?”
一个戴矿工帽的瘦汉说。
“耶,还真是有些暗红色。”
“看到了吧,那是劣质铁矿的颜色,因为含铁量少,才被当成普通石丢在这里当石墩。”
“嘶,照你这么一说,这石墩恐怕是不下四、五百斤?”
“是呀,这少年年纪轻轻就天生神力,哼哼,杨麻子要倒霉了,他也有今天。”
杨麻子是菜场一霸,为嚣张、霸道,很多
都吃过他的亏,围观者听到那两
的谈话,顿时幸灾乐祸,一个个伸长脖子,看热闹的劲更足了。
村里十几个闲汉听到围观者的嘀咕,腰杆挺得更直了,这群乡下的汉子何曾这般露脸,一个个倍感脸上有光。
杨麻子见对方领的只是一个少年郎,原本不以为然,直到看对方突然举起重四、五百斤的石墩,似乎还轻松得很,顿时脸色就青了。
他的几个手下更是吓了一大跳,一看对方这般力气,要是被揍一下还得了,几呆呆地互相看了几眼,心里都怯懦了。
杨麻子偷偷做了个手势,围观者中有个小青年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