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叫辆车来。”
镇卫生所没有救护车,如果有急症病也是叫派出所帮忙派警车。现在时间紧迫,自然救
如救火,匆匆忙忙打电话给范叔。
小护士见我冲到自己面前,吓了一跳,双手抱胸蹲在墙角,吓得直哆嗦:“色……色狼……不……不要过来……”
我哪还有心思理她,拿起电话拨拉几圈,嘟了几声后响起一声喝:“哪个兔崽子,
更半夜的还让不让
睡啊?”
范伟一天一夜没睡,好不容易找个机会睡觉,当他睡得正香的时候,电话铃猛响,他拿起电话怒气冲冲吼了一句。
一连几天陪着那个恶心的洋胖子喝酒,偏偏假洋鬼子说话总冒些鸟语,什么“y”、“n”、“hnyu”之类的。靠,又不是不会说汉语,冒充什么老外?范伟看他不顺眼,又不能得罪财神爷,所以酒喝得很郁闷。
“范叔,是我啊,小兴。我有急事找你帮忙,宋思雅她一个学生的母亲得了心肌梗塞,得马上送县医院治疗,能派辆车到镇卫生所,送我们去县医院吗?”
“小兴啊,我说……哦,好、好,救要紧,我这就帮你们派车,五分钟后给你电话。”
范伟挂了电话,往派出所拨电话:“喂?是小李吗?……什么?今天不是小李值班?……那你是谁?……鬼丫,没事装男
声音来
骗你范叔。好了,我跟你说,徐子兴现在在卫生所,你马上开辆警车送他们去县医院……嗯……快去卫生所……”
范伟又来通电话说警车很快就到,而且开车的还是警花朱倩!
“呜!呜!”
剌耳的警笛声划寂寞的夜晚,由远而近。我抱着采儿娘站在路边等候多时,小护士、华老、李喜婆站在我身边焦急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来啦!来啦!”
小护士欢呼一声,雀跃不已。
天色已浓,漆黑如墨,黑暗中两条灯柱划黑暗冲到我们面前。警车“吱”一声,滑了一尺多才停下。
车上跳下一个曼妙影,朝我们大喊:“徐子兴,你怎么了?”
车灯没照到我身上,所以朱倩看不到我,她该不会以为得重病的是我吧?
“我没事!”
我飞快走到她身边,道:“快把后车门打开,救要紧啊!”
朱倩接了范所长的电话,以为是徐子兴那个小坏蛋出事,她便驾驶警车像疯了似的开过来,谁知徐子兴这混球还好端端站着,恶声恶气的语气把朱倩气坏了。
警花一摆脸:“既然是这样,那快走吧。”
板起脸坐回驾驶座。
华老若有所思,朝我神秘一笑,又对小护士说:“小李啊,你就不用去了。好好在卫生所值班,记得把大门锁起来,你一个孩子家不安全。”
小护士躲躲闪闪地道:“哦!”
然后瞪我一眼,跑进卫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