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随他们下去更衣受封,只不过脸上多少有点彷徨。
“但愿有效吧!”
许平看着赵猛的背影,叹息一声,虽说兵出奇招,但对于他的办法,多少有点担忧。毕竟这是战场,突然起用他率领大军,还是有冒险的成分,只希望这次众望所归的决策不会出什么纰漏。毕竟起用他已经不妥,而学子们举荐他的理由更是天马行空,一旦失败,连自己都会成为别
的笑柄。
当天下午赵猛受封将军一职,在众多兵将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执掌恶鬼一营,成了全军上下最陌生的将军。
他上任第一件事不是和兵将们互相熟悉攀谈,也不是拉拢关系,熟悉自己手下的兵马,而是罗列很多奇怪的物资,让后勤准备。这个举措让很多摸不着
脑,不过许平力挺之下,也没
敢有半点疑虑。
接下来的事更是怪异,他在地图上不停地画着,找来熟悉地形的兵将一一打听,马上又在各个军营里逛起来,不停地在他们的后勤处察看,看起来成竹在胸,但还是让感觉很是忐忑。
还没等到天黑,赵猛先把自己的几百兵马悄悄派出去,天黑时才带着搜罗来的物资和粮,率领一万
马浩浩
绕过津门南边防线,悄悄借道朝东北赶去。
夜里繁星高挂,营帐之内,关大明看着长长的物资清单,
皱眉有些不解:“这赵猛要的东西也太奇怪了吧?别的不说,光狼烟就要了两百多斤!边境上烧十年都烧不完,况且就算他碰上危险而烧烟,也不会有救援。他要
什么?”
“谁知道!”
陈奇也凑过来看了几眼,愤愤不平地说:“还有活牛一百呢!这可是全军上下十天的荤食。我说他不会是让兵马顿顿都吃
吧,要不然怎么全带走了!更可恶的是他趁我不在军中,生拉硬骗的把牛全牵走了!”
“这个更奇怪!”
欧阳复苦笑一下,十分郁阁地说:“他向我要布缎一百匹,兵荒马的我上哪去找呀!现在就算想用银子买,附近的百姓也不敢开门做买卖,但他拿着主子的军令说没商量余地,我只能带兵装强盗,到附近镇上洗劫几个布庄的仓库。堂堂御林军成了劫匪,这什么跟什么呀……”
“你那还不算奇怪!”
众忍不住嚷嚷:“我更离谱,主子一共拨了三百斤的煤油留着晚上照明,现在全被他搜刮走了。晚上我们几千
摸黑走路,一个个都摔得鼻青脸肿,哪有这样的!”
在众抱怨声中,许平吃过晚饭后,笑呵呵地走进大帐。虽然一眼看出他们不满的
绪,不过还是佯装不知
地问道:“谈什么呢,这么高兴!”
众心想:哪有什么高兴的事,被你大舅子洗劫一遍,谁高兴得起来。不过这件事是主子斩钉截铁下的令,只能抱怨几句,不能算是责怪吧!但欧阳复还是忍不住说:“主子,赵将军行事还真是不拘一格。上任不到半天就把其他各营,还有地方驻军都洗劫一遍,搞得现在大家都有些回不过神了!”
“洗劫什么了?”
许平故作惊釾地问:“拐跑了你们的兵、偷了你们的马?还是那些盔甲和大刀?不会还有强抢民的事吧!”
这话明显半调侃半装傻,但意思够明确了。虽说赵猛得有些匪气,但也没动摇根本,不过是一些
七八糟的东西,在这抱怨个什么劲!
众反应过来以后不敢开
。这次许平给赵猛的权力那么大,又给了他独断专行的强权,他要这些东西也不过分。起码
家强要软骗,又不是硬抢的,也说不上有什么大罪过!虽说依令行事,但吃了这种亏,大家心里还是有点不快。
“主子,主子,不好了!”
这时门外有个兵将急匆匆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一、一营惹事了!”
“什么事!”
许平感觉脑袋抽了一下,自己刚用无耻
态度压下军中的不满绪,一营才被带出去还不到半天,又惹什么事了?
杜宏在后边跟着跑进来,一脸焦急,跑得满大汗,一进来似乎察觉到帐内气氛不是很好,马上走到许平身边,压低声音悄悄说:“主子,赵将军刚出营就纵容兵马抢夺百姓物资,抢走后留下单据,让他们来领征收的补偿。这会儿营门外全是来喊冤的百姓!”
“有这种事!”
许平脑子有些发麻。赵猛还真不能小看,下午还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这会儿的出格事一件接一件!这家伙胆子还真不小,洗劫其他军马不说,现在竟然还连附近村庄都搜罗过。他是去打仗,还是想
回土匪这个有前途的老本行?
“主子,您看……”
欧阳复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这时候当然不敢说赵猛的坏话,只是眼下众怒难犯,恶鬼营的后勤物资一直是百姓帮忙运送,要是惹恼地方上的百姓,也是一件疼的事!更何况军中将领本就微词颇多,不说几句也有点说不过去。
“他都抢了什么?”
许平使劲地揉着太阳,咬牙问了一句。这简直是刚释放出去的强
犯,一出去马上就不老实,自己这个决定是不是太
率?
“很杂,什么油呀、炭呀!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杜{宏想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他抢家畜却不抢家禽。牛和马一律牵走,但驴和猪、羊什么的又不要!抢了家的粗糠皮,却不抢稻米,属下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到底要
什么?”
“谁想得明白呀。”
许平苦笑一下。别说你们脑子当机,老子也有点转不了弯,若说是纵兵洗劫,又有很大的选择,似乎他早就有了这个打算。可要说是征用,这种先斩后奏的态度未免也太蛮横了!
“一共多少钱?”
欧阳复一句话点出重点所在,天知道这个退休土匪洗劫了多少东西,目前最重要的是安抚百姓绪,最好的办法就是补偿他们足够的银两。
“估算了一下,大约白银四万两吧!”
杜宏计算了一下,又补充:“现在还有百姓拿着借据陆续赶来,没有六万两白银恐怕不够。”
众一听也没办法说什么,兵荒马
的时候,粮食和牲
远比银子重要。杜宏这价钱应该是按和平时期算的,如果按现在紧张的局势,平时能买十
牛的银两,恐怕现在买一
都不够。也就是说,赵猛洗劫的范围很广,要安抚百姓的话,没几十万两是不够的。
“该给多少就给多少吧!”
许平只能无奈点,朝欧阳复叮嘱:“别亏了这些百姓,好好登记他们有什么被征收,尽快调集银两过来分给他们!”
“是丨?”
欧阳复答应一声后,赶紧下去办事,离开时还是一脸不解。这要按什么价格给?是按现在虚高的物价,还是按和平时期的估价?
“此事不要再议!”
许平一看众似乎要开始抱怨,也知道这种行径会影响大军声望。不过自己一开始给了赵猛那么大的权力,也只能支持到底,马上挥手打断他们要说出
的话。
“这终究不妥吧!”
一向狠毒的孙正农,憋了半天还是认为这次的事特别不靠谱!先不说把握有多大,光是赵猛这一搅和就影响了恶鬼营在这一带百姓嘴里的
碑。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从。”
许平一看其他纷纷点
,心里一权衡,觉得还是得先用权力镇压。他脸色一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