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耽误战机不说,一念之仁害死的更可能是我们自己的兵将!”
“你……”
欧阳泰微微有点不悦,却找不出反驳白屠的话。他所言确实不错,欧阳泰也是护短之,自己的兵和对方的俘虏一比,孰轻孰重,高下立分!
是个才嘛!许平不由得眯眼,白屠看来不仅传承白起的兵家杀法和出奇不穷的用兵之道,也明白白起会有恶名是因为不善权谋而不得善终。如果朝廷顺利打下津门,那么不论杀死多少叛逆,甚至连处死或鞭尸都是那些叛逆罪有应得!
他现在怎么杀都无关紧要,到时候举国欢腾,这些罪名都落不到他的上,确实是个歹毒派的实用
才。欧阳泰也明白厉害关系,只不过白屠针锋相对的态度让他有些不悦,总的来说,两
在这个问题上没什么大分歧。
“好……”
许平见欧阳泰的表有些尴尬,似乎想说?礼仪道德,但又怕得罪自己,便马上拍掌,朝白屠赞许地说:“白起之后,不错,不错!你确实有统兵之才,你当一个千夫长似乎有点太委屈,这些小打小闹的行军恐会埋没你的才华!”
“末将不敢!”
白屠把许平赞许的话听得有点
阳怪气,脑子一转,立刻吓得赶紧跪下,面无血色地解释:“白屠不敢居功自傲,亦无半点跋扈之意。新兵
军中得此提拔已是不易,白屠哪敢有半点非分之想。白屠虽想宣扬先祖之名,但还是忠于朝廷。主子还请明察!”
一看他着急模样,欧阳泰不由得笑了一下,并非得意洋洋的那种笑法,而是按捺不住的赞赏!虽说刚才他有点飘飘欲仙,但也能马上清楚醒悟自己的身分地位还不够格谈国策大略。从这一点来看,他似乎比先袓更懂得权术之道,先明哲保身!
白起之后,号称“屠”从白屠这个名字不难看出他对白起强烈的崇敬之意,或者说他的思想也和白起一样可怕。现在只是小有建功,还不能完全肯定,最终还是要看他
后到底能不能成为开疆裂土的国之将帅,而这些则需要时间磨练。
许平刚才话里确实有含沙影的意思,见他马上领悟,也是欣慰地笑了。起码他还懂得一些在权势漩涡中的生存之道。他挥手笑道:“你也不必多想什么,现在给我赶回军中,好好准备吧。津门一役是你难得的表现机会,仗打好了,我自有嘉奖,给你机会让你为白家光宗耀祖!”
“谢殿下!”
白屠一听有点激动,满面发红,嘴唇都有些发颤。他感激一声后,难掩兴奋地退下,他眼里虽然兴奋,但透着一种让十分忐忑的杀气,浓郁到让
有种寒意刺骨的难受。
“还不够成熟!”
欧阳泰感觉自己都有点嫉妒他的祖传兵法,只靠书面传承就能有如此的造诣,祖荫福泽确实让
羡慕不已!
不过回过细细斟酌,现在不过小打小闹,不能证明他真有可怕的才能!欧阳泰见许平若有所思,忍不住摇
说:“白屠到底还是年轻气盛,和我一样有点浮躁。若是历练得好,或许
后定是不可多得的开疆之才,不过现在还是稍显稚
一些。”
“话真多!”
许平狠狠瞪了他一眼。白屠这的优点和缺点同样鲜明。优点是继承白起家的可怕兵法,看样子也知晓活络运用,用兵之道让
无从猜想。
但缺点是有点稚,毕竟第一次从军很是生疏。如欧阳泰所说,他要是历练得好,可能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兵家奇才!
“是、是,属下这就滚!”
欧阳泰还在纳闷许平本来一副感慨样,怎么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骂自己,转一看门外,却发现此时虽然一身盔甲装扮,但洗去灰尘后显得秀丽无比的郭文文,她亭亭玉立的模样十分清纯可
,立刻一边窃笑,一边识趣地退下去。
欧阳寻现在是商部尚书,怎么说都算踏进官场;欧阳泰虽不太熟悉这个郭家大小姐,但也是听说过她的美名,起码现在能看出这是儿身的一个小将。从许平刚才动作中的不满,已能猜到她和主子的关系不寻常,自然不想惹麻烦上身。
门外的郭文文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洗去一脸黑灰的她显得太过秀气,小脸红扑扑的格外清爽动。她处于都是男
的军营中总是不合,
致五官虽然尽量强装男儿的阳刚之气,但却不协调,柔美韵味浓郁得让
一眼就能看出。
娇小身材包里在盔甲之下,看起来特别不合身,甚至有点不伦不类,身上的衣物和盔甲都显得特别大。这会儿洗得清爽一新后,感觉更是明显,因为这张太过细腻完美的脸实在太吸引,灵闪聪慧的眼神充满柔意,根本不可能属于一个战场上流血杀敌的士兵。
“舒服了?”
许平低喝下一杯小酒,说话时,眼里充满调戏意味。别说这丫
穿上军
盔甲有点制服诱惑的味道,其实她是个特别聪慧文雅的美
,穿上秀色长裙能更完美体现她的魅力所在,比这身
扮男装的书生相更吸引
!
“咳……”
郭文文尴尬中咳嗽一下,想起眼前的未婚夫和姨娘翻云覆雨时的样子,总感觉很不自在。但主上有别,走进门时她规矩地行了一礼,满面认真:“末将郭子纹,参见太子殿下!”
“有模有样呀!”
许平乐呵呵地为她鼓掌,明显有调笑的意思。笑了一会儿后阳怪气地说:“难道你不想解释什么吗?怎么不老实地待在储秀宫里,反而跑到我的军营来?对了,顺便问一下
扮男装,抹个黑脸,感觉怎么样?”
“我……”
郭文文面露忐忑,目光担忧地看向门外守候的其他兵将,她不想在这些面前说任何话。但不知为什么,面对许平这副温和笑脸,感觉更加不安!
“都退下吧……”
许平喝退门外众将,又命关上门窗之后,突然站起来,眉
紧皱地看着郭文文,拍着桌案怒声喝道:“郭文文,你一次又一次地胡闹,到底想
什么?上次扮成学子混进府里,我只当你游戏心重。但这次堂堂未来太子妃却跑到男
堆去,跑到兵荒马
的地方胡闹,你想丢尽我皇家脸面吗?”
突然的发怒让有点猝不及防,
们小小的胡闹永远是许平可以容忍的范围,也不会计较这些
孩子的一时玩心。但这次她潜
军营的举动让
许平有点动怒,这声咆哮可没开玩笑的味道,让感觉十分压抑!
声音沉重有力,耳清晰,感受到话里的愤怒,郭文文有些喘不过气。眼前的男
是那么熟悉,又特别陌生。印象中他嘻笑纨绔、高高在上地不可一世,细语温声时又那么温柔,可这次怒火一起却变得骇
!
郭文文第一次惊觉眼前的俊美少年是皇权至上的未来国君,而不是自己思念的邻家少年。他除了嘻笑怒骂的散漫,一旦怒从心起时,却让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