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稍微感到害怕,却直到那个声音消失也没有前去一探究竟。假如咱第一次听到那个声音就有所警觉并前往码查看的话——嗯,第一次?
对啊,睡着之后咱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呢?
昨天晚上,这个引擎声咱总共听到了三回。
考虑到多普勒效应,第二回的引擎声应该说明快艇正在靠近我们的岛,然后第三回的引擎声是快艇离开岛时留下的。
奇怪了,为什么快艇会去而复返呢?
假如那两个只是普通地离开岛的话,那么咱应该只能听到一次快艇离开小岛的声音。
难道是有什么东西忘在岛上了,所以回来取?
不,不对。前两次引擎声的间隔时间咱还起床看了会书,但是第二次引擎声之后几乎是马上就传来了第三次引擎声,这么短的时间他们根本来不及回熊馆取东西。当然,如果他们是把东西忘在了码
附近的话那另当别论……
喂喂,这个假设太奇怪了,认真点思考吧。
假如第二次引擎声真的是快艇回到码的话,那么第一次的引擎声就是快艇离开时发出的了。前提是两次引擎声都是一艘快艇发出的。
那么
,离开码—>(大概二十分钟)——>回到码
——>马上又离开码
大概就是这样的流程。再往前的那段时间咱还在睡觉,之后咱就把窗户关上了,所以在此之前和之后的事
咱都不太清楚。
为什么又回来了呢?然后,为什么又马上离开了呢?
咱思考着这两个问题,然后,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难道说——这两个,其实没有私奔?
以下都是假设。假如那两个其实根本就没有私奔,整件事
就像咱最喜欢的推理小说常见的展开那样——“其实两个
已经都被杀掉了”——的话。
这样想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凶手夜把两个
叫到了码
,然后在那里杀掉了两
,再把两
的尸体和行李一起放到快艇上,把快艇开走,把一切都丢到了海里。之后凶手又开着船回到了岛上,伪装成两个
私奔了的样子,把快艇挂到前进档,任其驶向大海。提前设定好方向,让快艇行驶的过程中遇不到一座岛屿,最后它燃料用尽之后,就会漂泊在无
的公海上。运气好的话,很久都不会有
发现这艘快艇。即使万一后来有
发现了,大概也会认为船上的
是自杀殉
而非他杀。
这么一想的话,昨天晚上快艇的引擎声就完全能解释得通了。
……不对不对不对,这是现实,又不是推理小说的世界。应该就是私奔没错吧?杀?被杀?这种事
现实中是不会发生的。而且,要是真的发生了杀
事件,那又会是谁杀的呢?
不可能的。
虽然强迫自己这么想,可是不知为何,从刚才开始,咱的内心似乎就在蠢蠢欲动。或许在咱的潜意识中,咱已经认同了自己之前的推理。
假如是真的的话。
咱掀被而起。
那两个的房间,以及码
,总之从距离近的开始搜查!
首先是浅川的房间。
刚才咱已经确认过,浅川房间的床丝毫没有被弄的痕迹。以防万一,这次咱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地面和床单,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血迹。这说明,即使真的发生过杀
事件,现场也不可能是这里。
接下来是景的房间。同样,床上没有翻弄的痕迹,房间里也找不到血迹。
于是咱离开了熊馆,前往码
。
快艇自然没有自己跑回来。
比起这个,咱更在意这里是否是杀现场。根据咱的推测,现场应该就在这附近。既然凶手决定把这两个
的尸体和行李放到船上带走,那么他自然会选择首先把两
叫到这里来。
灌木丛中……石缝间……到处都找不到犯罪的痕迹。不论是血迹也好,可疑的脚印也好,还是什么其他的蛛丝马迹也好……
然而根本找不到。
是咱搜索的方向错了吗,还是咱的目力不足?
可能,那些所谓的现场的痕迹,事实上都并不存在吧。
——是啊。
根本就不存在。
所谓的杀事件,不过是咱这个推理迷
脑中的妄想。快艇忽远忽近的引擎声也不过是偶然而已,那两个
一开始就单纯只是私奔了。虽说私奔出轨可谓是最恶劣的行为,但是杀
?简直不可想象。假如这件事真的是杀
事件的话,那么凶手一定是我们中的一个。伙伴之间相互残杀,这种事咱绝不能容忍。
对,对,就是私奔没错。
而且,如果真的发生了杀事件的话,那么那张留下来的便笺就肯定是凶手捏造出来的了。但是,笔迹怎么解释呢?如果是在推理小说里,作者很可能用一句“笔迹是模仿的”就把这个问题一笔带过了。但是事
哪里有这么简单?咱过去办公的时候,有一次来办事的居民给咱提
的文件档案表中有重要的内容缺失,可是又不能退回去让他重写,所以那时咱就模仿他们的笔迹把那些缺填的空给填上了。可是后来课长悄悄跟我说,“你的字太好辨认了,以后这种事找别
来做。”
再说,模仿的笔迹骗过我们也就罢了,但是能骗过这两年与景朝夕相处的重纪,根本不可能——说起来咱也不认得
景的字迹,我们这些
中认识
景的字的也就只有重纪了吧。那么既然只要重纪不说——简单来说就是如果他是凶手的话——不对,
家明明已经够倒霉的了,咱就不要再给
家编排了。
所以说,这不是杀事件。仅仅是私奔而已。咱所应该做的不是在这里胡思
想推理,而是应该摆出一副“h’ ”的表
,面对大家,尤其是重纪。
于是,咱回到了熊馆,打算找些东西填饱肚子。
前往餐厅的途中,咱遇到了正在下楼的渚。
“啊,冲先生,真巧啊。光吃面包……果然还是有些饿,所以我跟らいち酱商量了一下,打算做两道正经的菜吃吃。”
“哦哦,那敢好。但是先不提你,らいち也说要做早餐?真是意外啊。那家伙还会做饭?”
“らいち酱毕竟也是孩子啊。”
渚咯咯地笑着。
“所以我刚刚上楼问了一下大家都想吃什么,可是中条好像没什么食欲的样子,说自己不想吃东西……”
“这样啊……那重纪先生还好吗?”
渚强颜欢笑道,“嗯,他说会吃的,所以我一定要加把劲啊。冲先生要吃点什么吗?”
“嗯——给咱弄点冷的面条就行。素面什么的。”
“啊,你跟成濑的要求一样呢。重纪也说吃点什么都行,那我们就全都做素面吧。”
“成濑也是素面派啊。也就是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和他竟然还挺兴趣相投的呢,推理小说这方面也是。”
“那,你是不是也很喜欢らいち酱呢?”
渚突然毫无前兆地,用恶作剧一般的表,问出了一个让咱意想不到的问题。
“诶……”
一瞬间,咱突然回忆起了在船上做的那个渚变身成らいち的梦。
“不,完全没有。”
咱想装做开玩笑般迅速回答,但是当话出之后,咱也不太能确定,自己当时是否算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