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帕尔姆看中了,他连一点心思都不敢有,此刻他这样说,只是为了提醒尼斯。
尼斯完全能够猜到塔莫尔的用意,不过他并不在意,此刻他对这个村子失望透了,这是他经历的第二次背叛,而且对他的伤害比第一次更重。
他家那些仆受的是他父亲的恩典,他本
并没有施过什么恩惠,那些
仆背叛他,多少还有一些说得过去。但是这一次,整个村子的
都是被他所救,很多
刚刚还得到过他的治疗,一转眼却都忘了。
至于那个叫蒂娜的孩一家,更是让他感到厌恶,像马克西姆和另外几个
至少还替他说过话,而这家
却自始至终袖手旁观。
正因为如此,对于塔莫尔的提醒,他根本就当做没听见。
如果那个孩真的死了,帕尔姆因此迁怒于他的话,那么帕尔姆和那家
就没什么区别,根本就不值得做朋友。
更何况,尼斯隐约有种感觉,一旦路克活动起来,获得这片山谷的管理权,那么就是帕尔姆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在这个团体里,帕尔姆一直给若即若离的感觉,别说路克他们,就连只接触了这么短的时间的他,也已经看出帕尔姆一
心想着在战场上博取地位和财富,对其他事总是漠不关心。
以前大家都一无所有,帕尔姆这么想也就算了。
但是一旦有了这片山谷作为根基,况就完全不同了,他如果还是这样若即若离、我行我素,根本不考虑这个团体的利益,十之八九会把这里当成招募士兵和筹措军费的基地。
这等于是另外三个苦心经营,他却坐享其成,而且还利用大家的心血博取自己的前程。
路克和伊斯特都不是傻瓜,他们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与其到了最后彻底翻脸,还不如一开始就做出选择。
天色愈来愈暗,土堡上面再一次亮起火把。
尼斯在的时候,好歹还有一个指挥,虽然他的指挥水准并不怎么样,用处却也不小,至少每个村民都知道自己应该站在什么地方。
但是,此刻所有的村民都茫然地站在围墙边,当初尼斯任命的那几个队长现在已经失去发言权,年轻们试图成为新的队长,但是大家根本就不搭理他们。
“谁敢不听命令,老子让他下去,一个挡住所有的老鼠。”
一个自命不凡的年轻终于忍不住了,他不只是嘴里骂着,同时还抬起十字弓,虽然没有指着任何
,却已经显露出他的不耐烦。
可惜他得到的回答是猛然间飞过来的一把斧,那是村里仅有的几件铁器,平时砍木
全都靠它。
出手的非常狠辣,根本没有丝毫留手的意思,那一斧
直接打在那个年轻
的后背上,虽然斧刃很钝,但是那些木
片根本挡不住这一击。
刚才还挺嚣张的一个,此刻痛苦地嚎叫着倒在地上,十字弓掉落在一旁,他的两只手拼命往后伸,想要把卡在背上的斧
拔下来,但是他的手臂根本构不到那把斧
。
“为了一个外面来的,老子犯不着和你们几个毛都没有长齐的杂种撕
脸,没想到居然让你们觉得老子好欺负。”
扔出斧的那个
早已躲到一座庇护所的后面,他瓮声瓮气地朝着这边骂着。
此藏
缩尾,甚至刻意改变声音,显然对年轻
们手里的十字弓仍旧有些惧怕。
一个中年农夫走到哀嚎着的年轻身边,正当所有
都以为他要救那个
的时候,他却一把拿起掉在地上的十字弓。
十字弓没有被触发,只是箭矢掉了出来,中年农夫捡起箭矢,扣在发槽里,然后朝着其他年轻
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说道:“斧
不是我扔的,和我没什么关系。”
说着,他有意无意地晃了晃手里的十字弓。
这无疑是一种警告。
剩下的年轻早已经傻眼了,他们没有经历过这种事。他们热血,所以对高高在上的贵族很看不惯,对教会也没有丝毫敬畏,他们冲动,所以轻而易举地被煽动,还不顾一切地想要杀死尼斯。
但是他们的阅历毕竟不够,当他们看到自己的同伴倒在地上,在那里痛苦哀嚎,慢慢死去,他们都害怕了,不敢再轻举妄动。
现在,他们终于知道,村里的父老乡亲并不是怕了他们,之前的软弱和退让只是因为没有涉及到自身的安危,一旦触犯了这个底限,这些叔叔伯伯们立刻就会翻脸杀,下手全都又
又狠,一点
面都不讲。
原本对长辈们那一丝轻视顿时烟消云散,这些年轻立刻发现他们的另外一个致命弱点!他们之中根本没有一个首领。
连长辈都看不起,他们理所当然也看不起其他同龄,他们都以为自己最有本事,至于这次事件的发起者莫妮卡,他们更不会放在心上。
现在出事了,他们突然发现,自己这边不但数少,而且是一盘散沙,谁都不知道怎么办,谁都不知道自己站出来的话,其他
会不会响应?
但是有一件事他们知道得很清楚。如果没有其他响应的话,站出来的那个
百分之百会成为靶子,此刻躺在地上哀嚷的家伙就是最好的证明。
一时之间,土堡上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虽然大家都站在围墙边,但是目光却都盯着自己,谁都不敢把背后毫无保留地
露出来。
“上帝啊!这是您对我们的惩罚吗?”
不知道是谁突然哭叫着跪在地上。
这下子,所有的全都心
一颤,绝望的感觉弥漫开来。
突然,一声惊叫将村民们从沉默中惊醒过来,只见黑压压的老鼠大军再一次渡过护城河,开始往墙上爬。
“火,为什么没有准备火?”
当初被尼斯任命使大粪勺的其中一愤怒地喊着。
其他面面相亲,白天的时候大家全都浑浑噩噩,什么东西都没准备。
“老鼠爬上来了。”
一个村民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昨天晚上,因为有战斗祷告加持的缘故,大家并没有感觉太害怕,顶多就是有些恶心,但是此刻没有神术的加持,类有的那些负面
感一起涌上心
。
“完了,我们完了,大家都会死的,一个都活不了
。”
“都是那个,那个
是魔鬼。”
“这些小杂种也是,他们都被魔鬼诱惑,也成了魔鬼。”
“杀了他们,上帝或许会原谅我们。”
当绝望和恐惧占据上风,唯一的发泄办法就是寻找代罪羔羊。
“不,我们不是魔鬼,不,别杀我们。”
造反的年轻一个个慌
起来,他们早已忘了手里还有致命的武器。
“别杀他们。”
马克西姆大声喝道。他颇有影响力,一声大喝之后,其他全都停了下来。
“让他们站在围墙边,由他们最先抵挡那些老鼠。”
马克西姆宣布了处罚。
“不,我们会被吃掉的,那些老鼠会把我们活活咬死。”
一个年轻大声叫喊着:“爸,你不能够让他们这样,我是你的儿子。”
被叫到的那个父亲犹豫了一下。
马克西姆冷冷地看了那个父亲一眼,然后很无地说道:“前排正好缺
,再多的
站上去也都不嫌多。”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