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了不赶紧躲到一边去瞎冲什么?”
那疼得龇牙咧嘴,却还要继续往前上:“我们萧家军可没有一个是孬种!”
战风咂舌,萧戎带的兵跟他一样又硬又犟。
萧戎和墨云城还在僵持,若是直接杀了他,那西羌和幽兰铁骑必定怒气冲天。能让其心甘愿杀到大梁,想必墨云城是许了天大的好处。
眼看着承诺之丧命,即将到手的好处没了,这帮野蛮之
定然更加疯魔。但……赤北长鸿两军实在经不起长时间的搏杀了。
若真要背水一战,这一役,能不能活下来尚未可知。
萧戎沉声:“战风!”
战风刚从敌身上拔出刀,双眸兴奋地回过
来。
“送她们离开。”
墨云城一惊:“你……”
他竟真敢拿命来赌?
战风听见这话就知道,萧大阁主又要做疯事了。
萧澜和古月看着外面局势,也能看明白即便血衣阁来了,战况依旧不容乐观。战场拼的是最原始的杀戮,没有投机取巧,军刀近身是根本来不及用任何暗
器的。
眼看着天色昏暗下来,一场雨来临。
冬的雨比雪还要加倍寒冷,雨水和血水
织混杂,落在早已被汗浸湿的盔甲上,一路寒到心底。
呼啸的风声愈来愈大,战风甩着刀上的血水朝着萧澜和古月走去之时,忽然脚下一顿。
耳朵动了动,他回过身来,唇角缓缓勾起:“有意思。”
未出一刻钟,远传便响起比雷鸣还要震耳的马蹄声。墨云城面色一僵。
“赤色龙虎旗,是庆阳军!”
乔山海嗓门最大,“弟兄们!援兵来了!”
萧戎手腕一动,墨云城大惊,抬手便挡,指尖银针顺势扎向萧戎腹部,可盔甲太硬,银针断开,但锋利的匕首却是完完全全没了墨云城的脖子里。
匕首拔出,鲜血涌,穿着北渝墨青战甲的男
倒在了地上,倒在了那个双目大睁的大梁军士
颅面前。
萧戎面无表地拾起地上的大刀,跨过他身上,走向了即将结束的战场。
血流了遍地。萧澜站在门,雨水浇在墨云城的脸上,他趴在泥地里,脸色苍白。
那个子就站在不远处,雨幕之中,她仍旧那么美。
可却又美得那般冷漠。
血水漫到了嘴里,他疼痛到麻木,已经快要睁不开眼。
她不曾往这边看过一眼,就好似不远处这个将死之如蝼蚁般不起眼,不值一提。
他曾真的敬佩萧世城,这个他一见钟却又始终得不到的
子,亦有令他敬佩的将门风范。她不屑于出尔反尔,所以当
在大梁朝廷严明萧家冤屈之后,她没有为难他。
是自己,先失了太子气度,先舍了战场上光明正大打败大梁的壮志。以兵不厌诈为理,以各为其主为由,甚至抱着诱杀萧戎吞并大梁,最终将她占为己有的侥幸……
最终落得血尽而亡身死他乡的下场。
多年来的筹谋终以失败告终,而北渝,也会有新的太子。
只是在后宫等待着的母后,等不回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