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不究!一旦有举报你,那官家可就跟你没完喽,狼吃了不见,狗叼了能给你撵出屎来。这不,林业警察开着大
吉普气势汹汹地抓我来啦。那天我正帮助邻居拉苞米杆子,我赶着载满枯黄苞米杆子的、沉重的大马车,艰难地往屯子里赶去,猛一抬
,突然看见一辆警车停在我家
房的门前,几个警察正没好气地讯问着我的媳
,由于距离太远我听不清媳
跟警察说了些什么,只看见媳
跟警察比划着,然后警察又重新跳上吉普车向公路狂猛过来,还没容我回神来,警车已经吱嘎一声停在我的马车旁,一个满脸横
、生着猪腰子般面孔的中年警察气呼呼地从吉普车里伸出大块
来冲着我吼道:“喂,你知不知道赵德臣在哪?”
啊,我一听,这不是找我吗?这可怎么办?我突然灵机一动,看来警察不认识我啊,否则早就把我拿下啦,于是,我便顺嘴回答道:“他在地里帮家扒苞米呢!”
“在哪扒苞米呢!”
“那!”我随手挥了挥马鞭子指了指远处一群正在埋扒苞米的老乡们。
“谢谢你!”
嘿嘿,这个民警察看着挺凶的说话倒挺客气的,他说了声谢谢,便把
缩回车里,吉普车哧溜一声便扎进茫茫无边的苞米地里,冲向那伙正在扒苞米的
群。望着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的吉普车,我不免心慌意
起来:警察在那伙
里找不到我,肯定还得折回来抓我,并且了解到我在撒谎欺骗他们肯定不能轻饶了我,那可坏啦,我必须趁这个当
赶快溜掉,可是,这马车怎么办啊,这一车的苞米杆子谁来经管呢?我正在犯愁,冷不丁一眼看见俺们嘎子屯的那个又聋又哑的老光棍傻合合地伫立地公路边,于是我便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子冲着老哑吧比划着,示意让给帮我把马车赶到屯子里去,这个老哑吧啊,这辈子没什么特殊稽好,就是他妈的喜欢放马溜驴,我这么一比划,他欣然应允,乐颠颠地接过马鞭子非常卖力地驾驭起来,我则趁机撕腿开溜哇。
警察在大地里没有找到我,受到欺骗的警察气急败坏将警车重新驶上公路冲着大马车一路狂奔而来:“停车,停车!——”
警察扯着嗓子在大马车后面声嘶力竭地喊叫着,可是老哑吧哪里听得到哇,仍然兴致勃勃地往前赶啊、赶啊,任凭警察喊嗓子也是无济于事,怒火冲天的警察试图超过马车,警车开足了马力嗷嗷
叫着,可是,装满苞米杆子的大马车占据了原本就不很宽阔的公路的大半面,仍然悠哉游哉地往前晃当,公路边剩下的那条极其狭窄的空隙警车很难赶超过去。警察可真得气坏啦,只好强行超车,可是乡路太窄,警车只好顺着公路边擦着大马车的边缘往前冲,唉,由于司机手忙脚
,失去平衡的警车一个跟
栽进道沟里,唏哩哗啦翻了几下又意外地撞到一棵老杨树上,只听轰隆一声,警车着火啦。这下可惨喽,吉普车里面的警察给熊熊大火烧灼得哭爹喊娘,可是,起火的警车随时都有
炸的可能,路
谁敢上前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烧吧、烧吧,而那个老哑吧还是什么也没听着,什么也没发觉,照样像个没事
似地往屯子里赶着他的大马车。
“后来怎么样啦?”
怎么样,那几个警察都烧死啦,一个没剩,有的尸首烧得都看不清是谁啦,好在警察都有警牌号,我听说只能靠警牌号才能勉强地分清谁是谁。我的妈妈哟,我可惹下大祸啦!看来我的脑袋是要搬家啦,大哥,你借给我几个钱,我现在什么法子也没有啦,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啊
!
……
“嗨,你啊、你啊,傻葫芦哇,我看你最近不是好闹腾啊,这下可好,闹腾出大祸了吧?跑,你往哪跑哇?北大荒?行,那你就去吧,什么,钱,我可没有多少,你傻葫芦一贯能耐大去啦,那年你身无分文地单枪匹马走大连,最后不也是平平安安地回啦来,不只过右眼不知被谁给打得又肿又红的,如今你也可以身无分文地溜之乎也啊!……
哦,什么,你有钱,唉,啥也别说啦,城里就是讲究,你看,我的哥们慷慨解囊啦,傻葫芦,
后你将怎么感谢我的铁哥们啊?“哥们,不好意思,这钱我先收下啦,你放心,只要我傻葫芦不死,我一定忘不了你,现在时间紧迫,我得抓紧逃命,俺们还是有机会再见面的,到时候我请你喝酒、请你桑拿、请你泡小姐,……嗨,费话少说吧,再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