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及果决,睥睨间让觉得魅惑而危险,美丽却剧毒。
最奇的是,那双瞳之中竟似有丝丝缕缕的黑焰在涌动,如真似幻。
“天底下竟有如此怪异的眼睛!”小玄心中大奇,“不知这子是谁?婀妍是无尽宫宫主,她又是什么宫的宫主……”
“巫后娘娘安好?”南宫阳笑问。
“娘娘好得很。”大宫主魅目流转,反问道,“大帅呢?”
“不好,都愁白了。”南宫阳笑着指了下
顶。
“娘娘已为大帅送来了圣珠及战,很快就不用愁了。”大宫主道。
“本帅正盼夜盼啊!”南宫阳叹道。
“世尊大在何处?”大宫主瞧瞧他身后问。
“世尊大此次重创程兆琦,立了大功,只是把百宝妖婆惹急了,身上受了点伤,正在后帐调养歇息。”南宫阳笑咪咪道。
小玄同雪若对视一眼,心中又惊又怒。
“圣坛开祭多久了?”大宫主又问。
南宫阳微侧过脸,身后的一名白须白发手柱法宝杖的巫祭师道:“回大宫主,承领娘娘大法,圣坛开祭已有三昼夜了。”
“大真辛苦了……那么,如无意外,圣兽很快便要现世了。”大宫主沉吟道,突地扬声轻喝:“未空、不成、度尽、方证四位真
接娘娘法旨!”
那白须白发的老者与另外三名巫祭师齐步上前,一同放下手中法杖,伏地听敕。
大宫主中低低颂念,倏地赤光涌现,四只遍身是符的狰狞恶鬼自虚空步出,簇拥着一颗西瓜大小的奇珠,但见晶莹通透,内中跃动着一团熊熊燃烧的金焰。
南宫阳容颜一肃,两目牢牢地盯着奇珠。
大宫主玉手轻挥,四只恶鬼叩首告退,返身踏虚空,只见那颗奇珠平平飞至,大宫主虚托掌上,道:“火皇珠在此。娘娘命四位真
暂奉此宝,召御圣兽,助大帅
敌!”
“遵命!”四真齐声应喏。
“此珠乃大帝遗宝,内中之火,更是混沌时所生,珍罕无比,圣兽但至,须凭此珠驾驭,四位务必仔细掌护,不可有半点差池!”大宫主道。
四真又齐声应了。
大宫主手捏印诀,兰指轻弹,瞬见四道金光纵出,分别扑四真
眉心,道:“此乃娘娘所赐之御珠禁咒,尔等共同执掌,须同一心,否则灵珠反噬,大罗难救。”
四真懔然,各自感应禁咒,赫觉玄妙无比,蓦地豁然开朗,心知修行即有突
。
大宫主抬手一送,旋见火皇珠朝前飞出,稳稳地悬停在四身前,道:“尔等可将此珠置
阵眼,圣兽或可提早到来。”
四真起身,分立火皇珠四角,御动禁咒,将火皇珠凌空运送,小心翼翼地移至一座刻在地面的法阵中心,四
八手分掐印诀,
中齐声颂唱,瞬见悬浮在阵眼上的火皇珠光芒大耀,珠内金火跃动得异样猛烈。
小玄从厢顶偷偷望落,这才发现,这片巨大空地的地面上犁刻着一道道沟纹,构成了一座繁复无比的巨大阵图,不由想起在大泽的湖心小岛上见过的大地之缚来。
约莫半柱香后,四真回到南宫阳及大宫主跟前复命:“启禀大帅同大宫主,火皇珠祭放已毕。”
“四位大祭司辛苦了!”南宫阳点点,转目投向重幕四垂的大车,道:“那里边的就是战
了?”
“正是,娘娘听闻大帅战
事胶着,特命本宫送战前来助阵。战
乃大地之
,可
百宝贱
的敢当将军阵。”大宫主应。
南宫阳迈步朝大车走来,众将跟随其后。
厢顶三一阵紧张。
南宫阳走到车厢旁,伸手扯起一角厚幕,猛闻一声怒吼,掀得他衣发尽扬。身后诸将唬得乍然后仰,更有甚者退了半步,纷纷握住了腰畔的兵器。
车厢中咆哮不住,震耳欲聋,直至大宫主过来,竖指唇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咆哮声才渐渐低缓下来南宫阳宁定地朝车厢中打量了一阵,方才放下厚幕,回身朝大宫主笑道:“这魔王一到,够程兆琦喝上一壶了!”
大宫主转身望向黑暗笼罩的坠星岭,淡淡道:“战只是把
盾的矛,待到圣兽降临,一切都会变得简单。”
“旅途劳顿,大帐已设筵席,容吾为宫主接风洗尘略表心意。”南宫阳笑咪咪道,抬手比了个请势。
大宫主含烟带媚地掠了他一眼,抬步朝前走去。
南宫阳率众陪着,引领着大宫主一行去了。
广场上的一下子少了许多。
厢顶三的目光,一齐落在法阵中央那只金焰跳跃的火皇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