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哥……你差点死我了……”
丁天仁紧紧抱住她,亲吻着她,带着愧疚的心用最低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呐呐而言:“红儿,原谅丁大哥,丁大哥对不起你。”
“丁大哥,现在我已经是你的了……”
“红儿,你放心,大哥不会辜负你的。”
热吻阻止了两的谈话。
“快起来快穿好衣服……”
“嗯……家无力嘛。”
“来,大哥拉你起来。”
“喔……啧啧……”
“怎么了?”
“痛。”
“哪里?”
“下面,还问,都是你这个色鬼丁大哥。”红儿娇嗔的说话。
“你呢?骚妹妹。”
“死相,不理你了。”
两又紧紧偎依了一阵,红儿幽幽的道:“丁大哥,我们该走了。”
她十分羞涩的轻轻推着他,直起身子,脸上红馥馥的,举手掠掠鬓发,低垂着,问道:“丁大哥,你住在那里?”
了天仁哦道:“还有一里来路,就快到了,哦,红儿,我那同伴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你不可叫我丁大哥,知道吗?”
红儿甜甜一笑道:“那我叫你王大哥好了。”
丁天仁含笑道:“好吧。”
红儿想了想又道:“那我改扮男装的事,要不要让他知道呢?”
丁天仁道:“最
好也不要让他知道。”
红儿咬着朱唇,思索道:“这么说,我也要想个名字才好,对了,我叫丁虹好不?就说是你结义兄弟。”
丁天仁瞧着她,笑道:“好吧!”
红儿给他笑得脸上又是一红,不依道:“我不来啦,你笑我!”
丁天仁道:“我不是笑你,因为你穿了男装,一举一动还是姑娘模样,家一眼就看得出来。”
红儿道:“那怎么办?”
丁天仁道:“明天我给你脸上易了容,再练习改变声音,才不至露出绽来,好了,我门快走吧。”
当下就领着红儿回转客店,两由窗户进
房中。丁天仁俯身从床下取出鸽子,纳
袖中,轻声道:“红儿,我出去之后,你就闩上房门,好好睡觉,明天我去买了衣服,你再开门,知道吗?”
说完,轻轻地在红儿脸上亲了一下,红儿点点,踮起脚回亲了丁天仁一下。丁天仁开启房门走了出去,往隔壁门上轻轻叩了两下,纪效祖从睡梦中惊觉,翻身坐起,问道:“什么
?”
丁天仁道:“效祖,是我。”
纪效祖听出是丁天仁的声音,急忙开启房门,丁天仁大步走,在一张倚子上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纪效祖是红穗堂的香主,经验老到,半夜三更三公子突然来至自己房中,必然有重要之事,但他迅快掩上房门,走到丁天仁面前,双手下垂,恭敬的道:“三公子有什么差遣吗?”
丁天仁目光冷峻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二更前你可曾放出一只飞鸽?”
纪效祖心机伶一颤,忙道:“三公子明鉴,今晚初更过后,属下就已
睡,那会有二更前放飞鸽之事?”
丁天仁冷哼一声道:“没经我同意,谅你也不敢私自和谁通讯,但二更前本座明明听到鸽子飞起时的扑扑之声,是从你房间的后窗飞起的。”
纪效祖背脊已经冒着凉气,一面笑道:“也许是夜鸟打属下后窗飞过,三公子听错了。”
丁天仁双目一瞪,沉声道:“本座就是十丈外的飞花落叶,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你后窗隔了一堵墙,本座还会听错?”
纪效祖道:“但属下真的没放鸽子”。
丁天仁沉喝道:“纪效祖,你好大的胆子,本座问你,你还敢狡辩?”
纪效祖连连躬身道:“三公子,属下真的没有……”
“你还不承认?”
了天仁伸手从袖中取出信鸽往地上一掷,喝道
:“这是什么,你去看清楚了。”
纪效祖真不敢相信自己看它冲宵飞去的鸽子,还会被截住,但这
鸽子脚下扎有号牌,明明就是自己放出去的一只,绝不会错,那么铜管内的字条,三公子自然也看过了,差幸没有说三公子的坏话,只是报告行踪而已!想到这里,心
觉得稍宽,赶忙双膝一屈,扑的跪了下去,伏到地上,说道:“属下该死,但不关属下的事,属下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丁天仁问道:“你奉谁之命?谁有这么大胆,敢派你来监视本座?”
纪效祖忙道:“属下是奉副总护法之命,但不是监视三公子来的。”
丁天仁道:“此话怎说?”
纪效祖看他气缓和下来,暗暗吁了
气,忙道:“副总护法是因……是因……”有这点缓冲时间,他早已想好了答案,故意装作面有难色,说不下去。
丁天仁问道:“是因什么?”
纪效祖道:“属下不敢说。”
丁天仁道:“你站起来,只管直说,本座不怪你就是了。”
“多谢三公子。”纪效祖站起身,垂手说道:“这是临行的前一晚,副总护法代属下,言道:三公子一身功夫老夫信得过他,可以应付任何事
,只是很少在江湖走动,你要随时以飞鸽传书,向老夫报告,老夫可以斟酌
形,随时派
支援,只是不可让三公子知道了。”
这一段话,当然有些是他临时编的,这样就可表示副总护法不是不信任王绍三,也洗脱了他监视之名。丁天仁听得点点,一面哼道:“你说的都是实话?”
纪效祖神色恭敬的道:“属下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若有半句虚言,三公子可以杀了属下,属下绝无半句怨言。”
“本座不用杀你。”
丁天仁缓缓从怀中取出一粒绿豆大的药丸,说道:“你把这粒药丸吞下去了。”
纪效祖脸色剧变,望着丁天仁颤声道:“三公子……”
“你接过去。”
丁天仁面严肃,徐徐说道:“这不是毒药,不会要你的命,也不会变成白痴,一切如常,只要吞下此丸,你就是我的心腹了,再说,本座已经说出
了,你能不服吗?”
纪效祖自思无力反抗,这就爽朗的道,“好,属下吞了。”双手接过药丸,一下吞中。
丁天仁笑道:“很好,你现在可以把信鸽上的纸重新写过,就发出去,此后听我的好了。”接着就把今晚自己在桂花庵看到的形,详细说了一遍。
纪效祖愕然道:“三公子认为这文如春和金赞臣等失踪有关吗?”
丁天仁道:“极有可能。”接着含笑问道:“你服下药丸,可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纪效祖道:“三公子说这不是毒药,自然不是毒药了,属下以服药之后,得到三公子的信任,引以为荣。”
他服的是“迷信丹”自然衷心悦服,终身不二。丁天仁于是点道:“好,你去写报告,我要在床上运一回功。”
第二天一早,丁大仁吩咐纪效祖去新招商客店附近,注意文如春一行的动静,自己上街去找到一家衣店,给红儿买了衣衫鞋袜等物,回转客店,在房门上轻轻叩了两下。红儿急忙打开门闩,先开了一条门缝,凑着眼睛,看到是丁天仁,低声道:“大哥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