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走出很远,雪涵即道:“你怎来了?”
“大师姐!”小玄俯身就拜。
雪涵急忙扶住,望着他上下来打量,颤声道:“此处你怎来得!”
“我……”小玄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雪涵生怕有路过撞着,瞥见旁边有间偏室,遂将他拉
其中,闭上门一瞧,却是间可供宾主小憩的屋子,另一边连着观景水轩,屋中桌椅俱全,桌上还摆放着糕点及新鲜的时令瓜果。
“教尊已下令,要门拿你上凤凰崖,三师伯、五师伯、十一、十五、十九、二十三师叔都在这里,还有许多师伯师叔正在赶来,倘若撞见,那便糟了!”雪涵急道。
小玄苦笑,心中黯然。
雪涵瞧了瞧他,不由心如刀绞,几欲将他拥怀中,忽轻声道:“你……来这里,可是想见水若?”
小玄点点,又摇了摇
。
雪涵盯着他道:“水若知得父亲身受重伤,下落不明,极是忧心。三师伯已许她去寻
找父母了,此时或许已去了玉京。”
“水若去玉京了?”小玄愕道。
雪涵点。
“她一个去的?”小玄问。
雪涵又点了下。
小玄心中立时紧了起来:“她爹娘此时都不在玉京,此去可要扑空了!她一个孩子家,独自千里迢迢地奔波,定然艰辛极了……”
“你不用太过担心。”雪涵柔声道:“水若已得三师伯赐了六合真水镜,修为亦今非惜比,寻常宵小近不得她的。”
小玄兀自放不下心,忖道:“水儿虽然机灵,但心却善良单纯,未必防得往那些卑鄙宵小!”
“你现在就走,赶紧离开这铁峡关。往后也须小心,只要听见有哪位师伯师叔在附近,你就远远避开。”雪涵叮嘱道。
“大师姐,我来这里,是因为有件紧要之事。”小玄道。
“什么事?”雪涵问。>ltxsba@gmail.com>
“我要见方少麟。”小玄停了下,“你能不能帮我把他约出来一趟?”
“你要见他?”雪涵微愕。
小玄点点。
“你要见他做什么?”雪涵诧道,“方少麟为磊落,但他毕竟也是玄教门
,难保不会对你不利!”
“顾不得许多了,我必须得与他见个面。”小玄道。
“他现今已为三军之帅,理万机,目下战事又紧,怕是不易出来。”雪涵奇道,“你到底为何这么急的要见他?”
“眼下不及细说了。”小玄道,“此会或许事关万千生灵的命,大师姐,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务必让方小子出来一趟!”
雪涵望着他的眼睛,心念一闪:“他冒此大险潜城中,所为之事必定绝非寻常!”忽然觉得这个小师弟似乎与从前有些不一样了,至于是什么,却是说不上来。
“好,我这就去见方少麟!”雪涵毅然道,“你想跟他在什么地方碰面?”
这城中小玄并不熟悉,知道的地方极少,想了想便道:“就蜗角楼吧,离这不远。”
“嗯,我知道那里。你先过去等着,一切小心,万莫给发现。”雪涵顿了下,想想又道,“见过少麟,你就立刻离开,到时我带你出城!”
小玄心中感激,方要说话,忽地就闭上了嘴。
雪涵面色微变,悄声道:“有来了!”
小玄却是面不改色。
雪涵急望屋中,道:“快藏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猛闻
一声大响,门已给重重推开。
雪涵心中一紧,转眼望去,身边的小玄竟已无踪。
从门进来三个
,正是杨奕、李梦棠与那个紫衫男子。
“雪涵?”李梦棠讶唤,蓦地想到了什么,心一紧。
“师妹怎么在这?”杨奕游目屋中,目光最终停留在雪涵的脸上。
“你们怎么也来这?”雪涵反问。
“近来时有皇朝军的细潜
城中搞鬼,不得不防,我们先前瞧见个可疑的身影,心觉蹊跷,遂一路追踪过来。”杨奕道。
雪涵哦了一声,淡淡道:“我适才也瞧见了,比你们先一步追踪到此。”
杨奕盯着她道,“师妹可瞧见那身影往何处去了?”
雪涵陡然乜见旁边的桌布下摆微微地动了一下,心中蓦紧,指着临水一面的窗子道,“我进来之时,瞧见影一闪,似乎从那里出去了,正要去追,你们就到了,我们快些追上去,莫叫皇朝军的
细逃走了!”
杨奕点点,慢慢朝窗子走去。
李梦棠的目光同雪涵轻触了下。
雪涵定定地望着她。
她们俩在山上一起修行十余载,又同时出山相携世,共事天道阁中,可谓形影不离呼吸与共,彼此灵犀相通熟悉无间。
李梦棠见了雪涵的神色,再想起先前遥遥望见的那个身影,心中越发确定,不由屏住了呼吸。
杨奕路过桌子时,忽地停下了脚步,闪电般掀起了桌布。
雪涵面色丕变,正要抢身过去,却见桌子底下蜷着只灰白相间的大花猫,似给掀起的桌布惊扰,正惺忪着睁开眼睛。
杨奕沉着脸,一手把住腰间宝剑,徐徐蹲下身子,运提灵力用无相之眼盯住了花猫。
雪涵同李梦棠瞧见他那如临大敌的模样,心中骤紧,不动声色地一齐朝前走了两步,分立在桌旁。
紫衫男子则静立在一旁,手托着下,眯眼盯着两个
孩。
杨奕视了半晌,失望地直起身来。
桌底地花猫并无异样,否则凭他的修为及太乙玄门的无上侦测绝学,立刻就能找出绽,让目标无所遁形。
“原来他已经走了……小玄的身法今非昔比呀!”雪涵怔怔地忖,心中悄悄地松了气。
花猫懒懒地伸了个腰,慢悠悠地从桌下爬出,纵上窗台,跃了出去。
小玄踏蜗角楼,店家见他才去即返,心中欢喜,赶忙又亲自上前迎接,
将他请上二楼。
此时已近中午,楼中热闹了许多,临街的几张桌子果然坐满了,看衣饰,多是富贵
家的公子哥儿。
小玄眼尖,突地望向坐在角落里的两个男子,瞧定竟是贺震元与贺天雕父子。
“他们怎会在这里?”他心中一动,念如电转:“敢这父子俩在玉京待的甚不如意,便要投靠方小子?他们可是见过我的,千万莫在这骨节眼上横生枝节……”
便即对店家道:“我有客,要个包间。”
店家笑应一声,遂将他引往旁边的一间清雅包厢,道:“这是小店最好的包间,公子可还合意?”
小玄见包间的门斜对着楼梯,便道:“就要这个,有好的尽管上来,酒要多。”
店家欢喜地去了,不一会便有店伙计流水般呈上酒菜,满满地铺了一桌。
小玄半掩上门,倒了杯酒,慢慢地饮着,心中思道:“方小子今非昔比,加之战事又紧,不知肯不肯出来见我?”
转眼过去了半炷香的光景,并未见着方少麟的身影。
“方小子已知教尊之令,不会带来捉我吧?按从前看,方小子不是那种
,可是时过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