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手贴在胸膛上,“没错,这个躯体里住着三个灵魂。不过,你不知道的是——只有一个灵魂才能成为主宰!”杏眼不复温柔秀美,朱唇吐出的也绝不是轻快笑语,恨意、杀意,才是面具后的最真实的脸孔。
也就是说,以前的两个格一直受现在的“燕淮”的支配,当然也很有可能是现在的他一手创造出来的。想着想着,脑袋里却“嗡”地一下子疼起来,唔……
好痛……
“又不舒服吗?我看看。”见她扶着脑袋痛苦低吟,嗓音忽而又低柔起来,好像他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他走过来坐在她身前,贴得极近。透过微弱的烛光,近在她面前俊容似火又似冰,延烧着猎鹰的魄力,让自己只能在迷蒙中看着他的脸,无助地眨着眼睛。
“痛……”喃喃地吟着挣扎着,渐渐涣散的目
光急切地想要看清他的脸。
他伸臂将她揽怀里缓缓摇晃,大掌在纤弱的背上轻拍,紧密而结实地搂着,她也慢慢的在他怀里安静下来,小声地啜泣。
“我们吃药好吗?吃了药就不疼了。”长指抬起她的脸摩挲着,他轻柔而和煦地凝视她的双眸。
“嗯,吃了药就不疼了。”她顺势有些呆滞地点点。
端起矮柜上的小瓷碗,他送到她嘴边,“来,张嘴。”不,她不想喝!每天一疼就喝药,她不想喝,喝了就会一点点忘记的……恍若咒语般一声声缠绕着她的理智,她想反驳,想把碗推开,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意识亦越来越模糊不清。
一咽下温热的汤药,睁着空
的大眼的她玩偶般乖巧,滚烫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扑漱漱滑下双颊,仿佛硬生生被抢走手心里珍藏的宝贝。
他接过空碗放下,“乖,别哭了。”他疼惜地将脸颊贴在她发顶上,任怀中儿的泪水打湿他的衣衫。
“小雪最听话了,睡吧。”
抱着她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燕淮俨然一位疼孩子的父亲,低低哼唱着哄幼儿
睡。盯着她犹挂泪痕的睡颜,唇角拉起一抹意味
长的笑。
“夜融雪,你知道什么是命运么?”
沉梦乡的她并不知晓这一夜正是中秋夜,也不知晓她的过去、现在和将来。
陌上相逢否?空结孽缘,红雨霏,留我花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