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早晨。”
“早晨……”
说了一句早晨后,我居然有种不知道怎接下去的不自然,孩看了我一阵,见我没有话说,突然说出令我意外的话:“子谦,我是婷婷。”
“婷婷?你没有呼唤风铃吗?”
这段子婷婷总在我起床前给风铃附身,让我习惯了在早上第一眼看到的是风铃。地址發''郵箱LīxSBǎ@GMAIL.cOM婷婷彷彿有
难言的道:“我不知应该怎样告诉你……铃姐她……走了……”
“风铃走了?”
我浑身一震,猛然从睡床跃起,两手按在婷婷肩膀上:“你说什么?她为什么要走,不是还没到鬼门关闭上的时间吗?”
婷婷微微把垂下,抱歉的道:“对不起,我知道子谦你一定很不高兴,但这是铃姐的意思,她说留到今晚的话,大家分手时一定很伤心,所以宁可选择以这个方式向你道别。”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便不辞而别?连让我向她说一句再见也不可以?”
我竭斯底里大叫,婷
婷安慰道:“我明白你心,但这真是铃姐的意思,你就尊重她的决定好吗?”
“尊重她的决定?那她又有没想过我的心?”
我激动得快要掉下男儿之泪,婷婷于心不忍的哀伤道:“你不要这样,她是不想看到你哭才这样,你当是为了她,坚强一点吧。”
“坚强……我可以坚强吗?连道别的话也不让我说,她认为这样真的公平吗?”
我咽呜道,友好言相劝,我强忍心
问:“那我们为她准备的礼物,你亲手
给了她没有?”
婷婷错愕一秒,随即漾起笑容道:“了,她很开心,说多谢我们的心意。”
“是吗?那总算是完了一件事……”
听到风铃收下礼物,我的绪稍稍平伏,呆住一会,向
友说:“婷婷,我心
很差,跟我做
好吗?”
婷婷顺意点,我叹一
气,着她道:“先给我用
,我没有洗澡,替我弄条毛巾抹抹吧。”
“嗯。”
婷婷站起来,转步向门
,我提点她说:“毛巾要热的。”
“我知道。”
友体贴地回眸一笑,我继续道:“对了!还有,芷晴……”
“还有什么?”
孩不嫌烦的听我吩咐,我哼着道:“你果然是欧芷晴。”
“喔?”
孩一脸被识
的腆然。
***
风铃像个逃学给逮个正着的小学生低着,被我坐在房间里教训道:“你的戏也太差了,婷婷这么凶,又怎会肯给我用
?而且我所说的礼物不是可以亲手
的。
么要做这种无聊的事,扮成婷婷来骗我?难道真的连再见也不想跟我说吗?”
风铃连忙说:“不是的,我是不想大家太难过……所以说已经走了……”
我不满道:“你不知道这样对一个的打击是很大的吗?如果我真是接受不了,怪责在婷婷身上那怎么办?”
“对不起……子谦……因为我刚刚已经哭了一次,今天说过不再流泪,才……”
“刚刚已经哭过一次?”
我不明问,风铃幽幽的解释说:“我跟婷婷的感,也很不错了。”
原来如此,对我来说风铃今天是离别夜,但对婷婷而言,昨晚就是她们最后可以谈的晚上。
我摸摸自己脸颊,的确了几条泪痕,风铃哀愁的道:“我跟婷婷已经哭得那么惨,今晚跟你道别,肯定更伤心,所以宁可用
这个方法,希望尽量减少大家的伤感。”
我理解这是风铃的一番好意,沉下气说:“算了吧,我也明白你意思,你放心吧,我已经想通了,答应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哭,芷晴你在这里的一段时间带给我的只有快乐,没有悲伤,所以我是没必要哭。”
风铃感动的点一点,举起尾指道:“那我们勾手指,今天无论怎样,谁也不能哭,我被困金铃二十四年,今天是终于释放的
子,我们要高兴一点。”
“对,这今天是好子。”
我把尾指勾上,大家作个誓言,相视一会,我跟风铃说:“对了,刚才不是说,我和婷婷有份礼物送给你。”
我打开手提电脑,向孩解释这阵子和
友做的事,风铃面露惊奇:“小说网站?”
我点道:“那天我说过,希望把“星梦玄华”带给更多的
。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建构网站,虽然版面简单,但有找寻章节、搜查
物和读者留言功能,还可以把字体繁简互换,世界各地的华
都可以阅读得到。我打算以每周更新一章的速度,让他们有追看连续剧的感觉,我相信一定会吸引很多
好小说的读者。”
“这……”
风铃看得呆了,自己的手稿被输成一段段整齐文章,浅蓝的背色便于阅读,再加上全无广告阻碍的简约,让读者能够细心品味她的作品。
“谢谢你,子谦,还有婷婷……”
风铃眼有泪光,我微笑提点道:“不需要谢,我们做的只是微不足道,网站的灵魂还是你的小说。好了,不是勾过手指不会哭的吗?别让眼泪流出来哦。”
我以指让风铃抹去泪珠,柔声说:“肚子有点饿了,去吃饭好吗?”
“嗯……”
我俩牵手走进餐厅,一点了一份,这段时间每天我和风铃都在这里午饭。
餐厅的老板娘萍姐跟我和婷婷是老街坊,从过往的每天斗嘴,到现在的两手相牵,谁也知道我们成了一对,当然没察觉,这位借着婷婷外貌的,其实是另有别
。
大家吃得很安静,谁都没发一言。我心血来,从袋子拿出手机,向风铃道:“我替你拍一段影片好吗?”
正双手拿着三明治的风铃脸上一红,小声嚷道:“吃东西有什么好拍?跟婷婷不是一样?”
我笑说:“你就是你,就是再过一百年,婷婷也学不了这样有仪态的吃相。”
风铃没有反抗,任由我拍她食姿,为自己的生命留下一份纪录。正如风铃
所说,这个是她,一眼便看得出来。
吃完整份,我俩无言对望,彷若坐困愁城,萍姐看到活像分手前的侣,奇怪问道:“喂,子谦,婷婷,你们要分手吗?怎么哭丧着脸,像生离死别?”
生离死别,这的确是,生离死别。
我苦笑向老板娘说:“没这样的事,明天、后天和以后每天,你也会看到我们在一起。”
萍姐满意点:“那便好,你们是天生一对,要好好相处,结婚时给萍姐请吃喜酒。”
听见此话,我和风铃百般滋味涌上心,明天、后天和以后,你也会看到我们一起,但已经永远不再是这个
孩。
吃完饭,两个手牵着手,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阔别二十四年后的香港,对风铃来说不少是新鲜景物,像一个久别而归的过客,一转眼,便要再次离开自己的家乡。
我们去了很多地方,风铃的家、读书时的学校、“心志”出版社的旧址,甚至是曾住过的医院,没有惊动任何
,只是到此一游,让
孩正式告别她的
生。
走过一遍,风铃和我回到附近的小公园摇着鞦韆,仰望开始逐渐变黑的天空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