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路主要靠村民投工投劳和集资,而且碎石铺好后需要压路机。高书记,我斗胆请您帮忙解决部分资金。”
高志远想了想,道:“我在这里也不打官腔了,青林山是我的家乡,我也该为家乡做点贡献。我去给通部门打声招呼,免费或是低价提供压路机。至于钱,我找一下沙州
通局,看他们有没有支持乡镇公路建设的专款。”
听到高志远的表态,侯卫东高兴得鼓掌,村部们在他的带动之下,也跟着拍起手来。
侯卫东看时间已到中午,主动道:“高书记,已经到吃午饭时间了。我能否代表上青林乡请您一起吃个午饭,以表达我们的感激之?”
“好,爬了一趟山,我还真饿了。但是先说清楚,我只吃农家饭,不去饭馆。” 一行就朝秦大江家里走去,杀
剖鱼,热热闹闹吃了午饭。
高志远下山之际,把侯卫东叫到了身边,道:“农村工作很锻炼
,要在基层好好,一定能够大有作为。我看得出来,青林
很认可你嘛。”
侯卫东连忙表态:“我一定努力工作,不辜负组织和高书记对我的期望。” 高志远走后,侯卫东激动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以前经常在文学作品中看到“心
久久不能平静”这句话,侯卫东没有具体感受,很是不以为然。可是今天见到了沙州市
大主任,听到几句鼓励的话,自己就热血上涌,结实的心脏也就“卟嗵、卟嗵”地跳个不停。
“至于吗?虽然高志远官大,也没有必要这么激动,看来还是修炼不够。”侯卫东还是忍不住想起了高志远和蔼的面容、亲切的谈话,心中暗道:“难道这就是天上掉下来的机遇,我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回报?”
然而,侯卫东突然发觉,高志远并没有对自己做任何表态和承诺。自己所认为的机遇,就像天上的月亮,美丽却遥不可及。
代完修路上的事
,侯卫东简单收拾了衣物,到青林镇政府取了报名通知,直奔益杨。
在颠簸的路上,侯卫东暗暗皱眉:“弯道多,坡度大,没路肩,这是谁修的路?水平还不如我!等我当了官,一定要把青林到益杨的路修成高等级公路,”侯卫东这一段时间恶补修路的知识,看到益杨主要公路如此状况,忍不住就在心里腹诽一番。
益杨党校位于城南,院子不大,大楼前面是一个场。
报到后,侯卫东取过党校发的搪瓷杯子、笔记本和学习资料,来到寝室。 一名年轻躺在床上抽烟,见到侯卫东走进来,如老朋友一般扔过来一根烟,道:“你是侯卫东吧?久闻大名了。”
侯卫东有些糊涂,问道:“我有什么大名,请问你是?”
“我叫任林渡,也是公招生,李山镇的。你是沙州学院政法系的,考了第二名。”
此是自来熟,侯卫东也就不拘束,笑道:“原来我的老底都被
摸光了。” 任林渡道:“我有十名公招
员的名单及详细
况,这十个
就是以后益杨的政治明星,这关系我得留着。现在关系就是生产力,有九条关系就有了九条路子,不用好天理难容。”
对于这期青班的规模、意义、组织单位等
况,侯卫东很茫然。他见任林渡很健谈,问道:“听说这一期青
班是团委组织的,我又不是团
,不知为何通知我来?”
任林渡惊奇地看了侯卫东一眼,道:“你真的不清楚,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真不明白。”
“我现在是镇团委副书记,你
在镇上做什么?”
“我在上青林工作组,现在都不知道属于哪一个部门,这一段时间主要工作就是修路。”侯卫东又问道:“镇团委还设有副书记吗?青林镇就只有一个团委书记。”
任林渡彻底晕了:“老兄,你是怎么混的?不少镇并乡以后都有工作组,远离政治中心。领导看不到你,不了解你,如何提拔你?”
侯卫东虚心地问道:“青班具体怎么回事,我不明白,你给我说说。算了,到了吃饭时间,我请客,咱们到外面饭馆边吃边聊。”
任林渡神神秘秘地道:“隔壁两也是公招的,我把她们叫上。”
党校外面饭馆不少,任林渡选了一个鱼馆。两男两皆刚刚走出校园,又同样分配在了乡镇,共同话题很多,坐下不久就聊得热火朝天。
杨柳个子娇小,圆脸短发,一笑两个小酒窝,就像是可的邻家小妹。她举起酒杯,道:“我们十名公招生,这一次终于见面了,敬两位大哥。”
任林渡消息灵通:“这一次青班主要以后备
部为主,我们十名公招生是
格参加,这说明组织部门对我们很重视。这是一次好机会,我们要好好表现,争取在县领导心里留下好印象。”
秦小红说话颇为爽快:“我的想法很简单,先进城,找个好单位,然后嫁个好男。”
在酒桌上,任林渡叫喊得最凶,可是酒量很一般,很快就醉了,被侯卫东扶回寝室。
喝酒的四个,任林渡是团委副书记,杨柳是民政办工作
员,同时是镇里的
主任,秦小红在企办室工作。只有侯卫东被扔在山上,远离了镇里的政治中心,如被抛弃的孤儿。
任谁也想不到,起点最低的侯卫东以后会鹏程万里;能说会道、长袖善舞的任林渡成为他的手下,多方仰仗侯卫东。而今天第一次见面的杨柳,会成为侯卫东的“大管家”,两更是成为一生的
。
第二天,青班正式上课,县委常委、组织部长柳明杨做了开班动员。 柳明杨是北方
,身材高大,颇有官威。青
班学员都是各单位骨
,前途可期,对管乌纱帽的组织部长自然无比尊敬。柳明杨讲话时,个个聚
会神,整个会场只听见柳部长字正腔圆、铿锵有力的声音和钢笔写字的唰唰声。
柳明杨做完动员,第一堂课由党校副校长讲《再读东风吹来香满园》,侯卫东听得索然无味。忽然,他在第一排看到了一个熟悉身影,刘坤身穿一件藏青色西服,正一本正经地作笔记。
侯
卫东心道:“他怎么也来了?”很快又释然,刘坤是县政府办公室的工作员,参加青
班太正常不过。看到刘坤正儿八经的样子,他心里想笑:“在学院时,这个家伙每次上政治课必逃课,现在却转
了。”
下课时,一位五官致的短发
子走上讲堂,落落大方地道:“我叫郭兰,在组织部综合
部科工作。这一次青
班培训,我为大家服务。”
美突然出现,让无
打采的众学员不由得
神一振。侯卫东总觉得郭兰似曾相识,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中午,侯卫东和任林渡躺在床上闲聊。
任林渡对郭兰很感兴趣:“郭兰也是今年毕业的大学生,分到组织部后就勇夺部花称号。益杨县委县政府的年轻成天盯着她,我以前只闻其名,今
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感叹道:“这些分到大机关的大学生,就在领导身边工作,近水楼台先得月,很容易得到提拔。只有我们这些乡镇部最倒霉,每个镇都有好几十
甚至上百
,想见县领导一面都难。所以,我们要想办法尽快调进城,最好能调
中枢机构,这才是上策。”
和任林渡相比,侯卫东被发配到了上青林,远离镇领导,发展前途更是不妙。他不服气地说道:“条条大路通罗马,谁走得更远,现在还说不清楚。”
任林渡对侯卫东的说法不屑一顾,道:“谁走得远其实很清